张辽在看到倾盆大雨突然降临的时候,便猜到对手不久就会追赶上来,就催促全军,全速退回渭南。
这一场大雨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才停歇。
顿时,整个大地变成了江湖,放眼望去,全是湿漉漉的景象。
张辽所部赶了一个晚上的路,终于进入了渭南郡城,与不久前退入渭南郡的董旻、董媛等人汇合了。
双方还未说上话,有一名斥候便跑了进来,禀告道:“不好了大人、三夫人,牛辅、马腾追来了,距离这里只有不到十里路了。”
李肃急声道:“渭南难以守卫,我们应该立刻撤退。”
董旻皱眉道:“敌军大多都是战骑,若是离开渭南城池,在荒野上被敌军追上,那就凶多吉少了。”
李肃怒道:“照你的意思,难道是要留守此地吗?我军粮食匮乏,若是被敌军包围,便是不来强攻,我们最多也就能坚持五、六天。到那时,我们还不是死路一条?”
张辽道:“我同意坚守渭南,这也是之前的计划。主公正在赶来的路上。待主公来到,我们与主公里应外合,才有机会全身而退。”
董媛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我认为张辽说得对。”
李榷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燕侯只有一万战骑,其他兵马短时间内难以赶到。区区一万战骑,又怎么能敌得过对手十余万大军呢?”
董旻闻言,流露出担忧之色,顿时说不出话来。
李肃朝董媛抱拳道:“大小姐,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必须当机立断了。我认为,应该留下步军来坚守渭南,而骑兵则护送大小姐等人迅速撤离才是正理。”
董媛坚决地摇了摇头,道:“我绝不这样撤退!”
就在这时,一名军官跑了上来,抱拳道:“大人、大小姐,燕侯的信使来了!”
众人闻言,眼睛顿时一亮,连忙朝门口看去,看见一名风尘仆仆的军官从外面跑了进来。
那名军官先朝董媛一拜,再掏出一封书札,递给董旻,道:“主公有亲笔手书在此。”
董旻连忙接过书札,展开看了一遍,脸上露出意外之色。
董媛从董旻的手中拿过书札,看了一遍,脸上一喜,连忙问道:“夫君已经到了吗?”
那名军官抱拳道:“主公已经到了。主公叫大人和三夫人按照书札上的吩咐行事,不得有误。”
董媛毫不犹豫地说道:“既然是夫君的吩咐,我等自然照做。”
那名军官抱拳道:“既然如此,小人便回去复命了!”
说着,他朝董媛、董旻拜了拜,然后转身去了。
张辽问道:“不知主公究竟有何计策?”
董媛把书札的内容说了一遍,在场众人全都目瞪口呆。
李肃没好气地说道:“这样干的话,岂不是自寻死路?”
董媛没好气地对李肃说道:“夫君自然有夫君的道理。夫君命令已下,我等照做就是,啰嗦什么!”
李肃心里暗恨不已。
中午,牛辅、马腾率领十余万大军进抵渭南城下。
此时,太阳已经露出了云端,将大地照得晶莹剔透,光彩炫目。
牛辅、马腾朝城门望去,看见城门口一个人都没有,整座城市寂寥无声,就好像所有人都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般。
更离奇的是,大门敞开,无人把守,似乎是在邀请来犯者进入一样。
牛辅、马腾相互看了一眼,心里瞬间升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马铁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父帅,敌军应该已经逃走了吧?”
马腾皱眉不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马铁道:“父帅,就由儿率军突入城中吧!”
马腾摇了摇头,道:“不可鲁莽,眼前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如果说罗昂军已经逃走了,但这也过于安静了些。按理说此刻整个城市应该已然大乱了才是,绝无如此安静的道理。城中如此安静,倒像是坟场一般,让人十分不安啊!”
牛辅没好气地说道:“他们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说到这里,他心头一动,有些担心地说道:“这难道是一个陷阱不成?”
马腾喃喃道:“虚者实之,实则虚之,敌军故意示弱,显然是要引我军进攻,只怕他们已经准备下了杀招!”
话音刚落。
这时,一名斥候飞驰而至,急声禀报道:“大将军,我军右翼在山林中发现有敌军在运动,正在朝我军后方包抄!”
马腾、牛辅脸色一变。
马腾急声问道:“对方有多少人马?领军主将是谁?”
那名斥候道:“山林茂密,无法判断具体的数量,只看到人马涌动,似乎有数万之众,全部都是骑兵。其中一面大旗上写的是‘大汉燕侯’四个大字!”
马腾震惊道:“是罗昂!”
说到这里,他心里飞快地闪过数个念头,急忙对牛辅说道:“情况不对。之前战斗的时候,一直不见罗昂的身影,此刻他突然出现,定然是摆下了一个陷阱。你我处境不妙,应该立刻撤退,以保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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