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白蚁排队急行军,跟着他一起来的内特看到后说道:“这些蚂蚁真奇怪。”
正在用树枝保护蚁巢伞的杨叔宝说道:“那不是蚂蚁,是白蚁。”
“白色的蚂蚁?”
杨叔宝摇头道:“它们确实很像是白色的蚂蚁,然而并不是,白蚁跟蟑螂的亲属关系都要比蚂蚁近。”
“蟑螂是什么?”内特又问道,他们在地球的一切知识,都需要学习。
杨叔宝没法解释,只好说道:“反正它们不是一回事,也就是长得像而已,其他的比如族群分类地位、具体外部形态、生活习性、交配习性等等,完全不一样。”
说到这里老杨脸上露出笑容:“特别是交配习性很不一样,我给你讲讲,这个可好玩了。白蚁成虫在分飞落地、脱翅后才雌雄配对繁殖。而蚂蚁是在飞行中交配,喜欢飞震。”
内特满头雾水:“这有什么好玩的?”
杨叔宝比划了一下:“飞震啊。”
他看内特不感兴趣就没有继续介绍下去,其实二者的交配习性还有一个不同点,蚂蚁一旦完成飞震,雄蚁就没作用了,可以去死了。
而白蚁的蚁后和雄蚁长期居住在一起,经常交配,大量产生后代,所以现在这个白蚁巢穴不大,等过一段时间就会整的跟烟囱似的了。
如果这批白蚁筑巢过程中不走寻常路,那巢穴还会变的跟个趴趴坟似的。
白蚁以草木纤维为食,杨叔宝打算先让它们长长看,后期不行的话有可能得将它们剪除,否则它们会毁灭这片小树林。
带上两个大菌子,他去准备午饭。
书上说海姆蚁巢伞是很好的食物,鲜味十足,非洲人喜欢烤着吃,这是暴殄天物,这东西的真正做法在云贵川人手里,做鸡枞油或者用火腿蒸着吃。
杨叔宝这里没有火腿,但他在屋后凉阴里晒了咸肉,这一定程度也能代替火腿的作用。
窗外小雨淅沥,他把咸肉挂回屋子里了,于是在细雨朦胧的潮气中,老杨将咸肉放到案板上抄起菜刀切下薄片。
小雨敲打屋顶叮叮咚咚,快刀切落菜板啪啪啪啪,声音有些嘈杂,但别有一番风情。
在这些声音里杨叔宝又听到一阵轻轻的嗒嗒声,像高跟鞋敲打地板,他从厨房探头往外看,看到平头哥伸着脑袋在门口往里窥探。
几只响蜜鴷在窗台避雨,它们也探头探脑的看,像是给老铁在放哨。
蜜獾在夜里捕食,白天睡觉,今天它从花园洞穴里钻出来估计是听到了熟悉的菜刀剁案板声,上次没能吃到兔子肉,它可能一直耿耿于怀。
杨叔宝扔给平头哥一块冻肉,他切成了长条形,像是一条蛇。
平头哥大喜,扑上去像模像样的用爪子挑起来玩弄一番,然后才猛的下口将它给吞了进去。
老杨看的连连摇头,真是戏多。
他在盘子里抹了一点猪油把切好的咸肉铺上去,再放入撕成条的海姆蚁巢伞,上面还要放上一层咸肉片,并且撒上葱花,接下来简单了,放到锅子里蒸上即可。
这得小火慢蒸,杨叔宝没事干,他看到小雨不大就索性没有打伞,光着膀子去了菜园,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菜能吃。
平头哥戒备心很强,杨叔宝这边一迈步它立马转身跑了。
这货会上楼不会下楼,索性从楼梯上蹦了下去。
从这点来看平头哥还是很莽的。
隔着两天就有一场雨,这省去了浇水的麻烦,蔬菜长势喜人,不过地里长出了许多杂草,黄瓜藤蔓如蛇一般在杂草中扭曲,老杨得拨拉开草叶才能找到黄瓜。
跟他小拇指一样粗细的黄瓜崽子。
看到黄瓜崽子他想起河马崽子,便赶紧跑回去冲了一桶奶水给送过去。
下雨天空气湿润,河马崽没有待在河里,而是跟在雌狮身边溜达。
狮子不喜欢在雨天外出,沙碧出来走一会便回到树荫下避雨,河马却喜欢散步,河马崽立马回去用嘴巴啃它爪子啃它耳朵,沙碧没辙,甩了甩头后只好又走入雨中。
河马崽很积极的跑前跑后,它是瞎跑,有时候被沙碧踢到,有时候自己撞到树上,有时候还会被突然从草里钻出来的豹纹陆龟吓到。
不管是被踢到还是吓到,它的反应都是一股脑倒下咕噜翻个身再爬起来。
老杨觉得它在卖萌,河马崽可有半大土猪的个头,这玩意儿被狮子踢一脚能摔倒?玩儿呢吧!
河马崽认得他,看见他出现立马甩着罐头瓶子小短腿跑来,一蹦一跳还怪欢快的。
杨叔宝将奶瓶子倒竖,小崽子不用他教,这次很娴熟的叼住橡胶奶嘴吸了起来:“bia鸡、bia鸡、bia鸡。”
跟随而来的约翰笑道:“城主,它吃东西的声音跟你一样。”
“我们不一样。”
“对,你的节奏感比它要好,它的声音比你响亮。”
一会功夫喝完一大瓶子奶水,河马崽又跑去跟在沙碧身后瞎转悠,跟个马仔似的。
这番联想让老杨眼睛一亮,河马崽有个天赐之名: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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