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挂猪肉,杨正年乐呵呵的笑:“又可以灌点香肠了。”
郑启红嫌弃的挥挥手说道:“你就会想着吃,去给爸扫院子去。”
杨正年说道:“不是我就想着吃,媳妇儿你说吧,这猪肉它不用来吃还能用来干嘛?”
“对呀,还能用来干,嘛。”杨叔宝小声嘿嘿笑。
杨正年递给他一根铁锨,自己带上大扫帚出发,妮可和老侠客去帮忙,也纷纷带上工具。
杨老爷子家是传统的东北大院,院子宽敞,春夏秋三季是要种一些蔬菜和粮食的,院子正中走道两边栽种着葡萄树,干枯的葡萄藤如虬龙卧蛇一样蜿蜒而上,顺着竹竿爬到了顶上。
夏天时候这个过道很美,两边是绿叶,头顶是紫葡萄,杨叔宝小时候的乐事之一便是带小伙伴来打葡萄。
葡萄品种是巨峰,不太好吃,但胜在粒大,他们捡起掉落的葡萄后不管脏不脏,含在嘴里就往外挤果肉,果皮最后扔掉。
杨叔宝把这往事告诉妮可,妮可很羡慕:“你的童年一定很有趣。”
“是的,很有趣。”杨叔宝笑,他看见院子窗台上有一把晾晒的菜刀,便心里一动。
“妮可你肯定不相信,我们这里的菜刀是甜的,这叫甜铁,因为中文发音甜和舔一样,也叫舔铁。以前我们家乡落后,孩子们就用舔这个东西来补铁。”
妮可一怔:“这不可能,人体所能吸收的是铁离子,成品铁中是铁化合物,比如氧化铁,是不可能被人体吸收的。”
“或许是这样吧,但它有甜味,是不是很神奇?”
“太神奇了,你在骗我吧?”妮可并不傻。
杨叔宝摊手道:“你不信你就试试。”
他把菜刀递给妮可,妮可犹豫了一下还是不相信,伸出粉嫩轻盈的小舌头舔了上去。
这可是腊月的吉林!
妮可的舌头立马被粘住了。
“嗯嗯,嗯嗯。”她傻眼了。
杨叔宝托住菜刀说道:“我就问你甜不甜?”
妮可:“嗯,嗯!”
“甜吧?我都说了这是甜铁。”杨叔宝一脸认真的解释道。
妮可着急的挥手要拧他,他又做吃惊状:“你干嘛?尝过了就行了,这怎么还舔着我们的菜刀不放开了?咋地,尝到甜头了?”
妮可一度要落泪。
杨老爷子看到这一幕知道杨叔宝在捉弄姑娘,他生气的抡起扫帚要来抽他:“你说你这个瘪犊子,你整啥玩意儿?有这么整自己媳妇儿的?”
杨叔宝乱跳:“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给她化开。”
温水轻轻冲洗,妮可的舌头终于解放了。
她很生气,握着拳头幽怨的看着他。
杨叔宝赔笑:“这也是我们童年时代的游戏,很好玩的。”
妮可忽然也笑了:“对,很好玩,玩游戏就要轮流来。现在,轮到你来舔了。”
杨叔宝说道:“好啊,我来舔。”
他拿起菜刀要上嘴,菜刀用温水冲过了,温度已经不那么低了。
妮可却知道这原理,她将菜刀收走指着外面的小推车车把手说道:“你舔这个!”
杨叔宝倒吸一口凉气:“你想让我变哑巴?”
妮可剜了他一眼:“快点,别耽误干活!”
杨叔宝讨饶:“亲爱的,你放过我吧,我就是跟你开玩笑。”
看见他终于慌了,妮可露出笑容:“亲爱的,你放过我了吗?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
杨叔宝无奈,他爹他爷爷在旁边看热闹,他投以求助眼光,他爹他爷爷装没看见,转头去扫雪,但还是用余光偷偷看热闹。
“好几年没看见有人被铁粘住舌头了,这次一下子看两个,带劲。”杨老爷子越上年纪越像小孩。
没办法了,求人不如求己,杨叔宝伸出舌尖轻轻的在车把手上碰了碰赶紧抽回来。
没有粘住,他露出笑容。
妮可坚定的摇头:“不行,你要舔上去,全部舔上去,快点!”
“这太脏了,有细菌病毒的!”
“低温二十几度,细菌病毒早死了,快!”
“我不!”
“以后你再想找我做什么,那我也这么回答。”
一听这话,杨叔宝挥手说道:“等等,我刚才的话没说完,我不——拒绝!”
他将舌头舔上了车把手,一股冰凉沁入心脾。
不出意外,粘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老杨疯狂用眼神暗示。
妮可左左右右拍了好几张照片,这才用温水给他解除困境。
杨叔宝连连用车把手漱口,杨老爷子安慰他说道:“没啥,顶多是老黄在上面撒泡尿,不脏。”
这话差点没把老杨整吐了。
杨正年带着他干活,杨老爷子带着妮可和老侠客堆雪人。
老侠客会木雕,他的雕功很好,于是杨老爷子提出来一个铁桶,把雪压得结结实实,放出来后让老侠客来一展身手。
对此老侠客并不自谦,他没有合适的雕刀,索性拿着菜刀上场了。
菜刀飞舞,雪块掉落,一个卡通版的蓝胖子出现了,当然,这个蓝胖子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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