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点点头,示意了杨宇深一眼。
沈墨立刻警觉,提起了十二分警惕的看着这房门。毕竟沈凌宇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
但是萧北却很嫌弃的看来她一眼,道:“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真没出息。”
“我……我这……”算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因为萧北的形容的确是对的,她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是那又能怎么样?至少这说明她谨慎啊。
说话间,杨宇深已经敲响了房门。
但是敲了半天,并没有人回应。
“撞开。”萧北道。
“啊?萧总,这是防盗门啊!”杨宇深道。
沈墨觉得,萧北现在的心里阴影面积一定不小,只是懒得和杨宇深计较而已。
“起开。”很嫌弃的看了杨宇深一眼。
杨宇深也是个识相的,立刻乖乖躲开了好远。好像生怕近一点点,就要被萧北给就地正法似的。
虽然没有接到萧北的命令,但是沈墨也下意识的躲出好远去,因为知道萧北的杀伤力。
只见萧北盯准了防盗锁,直接上脚。哐哐哐踹了几下,然后……这个看起来很结实的防盗门就开了。
“我去……”杨宇深已经看得目瞪口呆,惊叹道:“萧总,厉害啊……”
萧北一脸受之坦然的样子,阔步进了屋。但是……屋内空空如也。
原本还很平静的面色,忽然严肃了起来,回身看向杨宇深。那眼中的神色显然是在说——敢骗我,你不要命了?
“萧、萧总……我……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之前明明是我把武家的人送到这里的啊,而且一直有人看着,是不可能逃跑的啊。”杨宇深有些慌了。
沈墨看他的样子,觉得他连直接跪在地上给萧北磕两个响头的心思都有了。只可惜现在条件不允许,因为即便他磕头了,萧北也没有功夫儿看。
“应该是吴天早有准备,把人转移了。”萧北也瞬间反应过来,道。
杨宇深在法庭上的举动,就说明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所以即便他现在不把武家人的消息如实说来,难道他还有回头的余地?
“萧总……那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啊?”杨宇深慌了神,生怕没立功的机会,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再想想”,萧北道,“回去再说。”
“对对对……我也觉得此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杨宇深紧跟着萧北,生怕被扔掉了,忙着提供消息道,“天哥手下的很多兄弟都是直接听命于我的,所以如果我想要问出武家人的下落,应该不难。”
沈墨听到杨宇深用了文绉绉的“此时还是从长计议”,完全没注意他接下来的投诚之语,而是笑道:“想不到你小子还挺有学问的啊!什么学历啊!”
“我一直读书到高中呢”,杨宇深自豪道,“而且读书的时候,我学习成绩还是很好的。要不是我爸忽然去世了,我们家没了经济来源,估计我现在已经是名牌大学毕业生了。”
沈墨笑笑,道:“行行出状元,好在你在这一行干的也不错。”
但是杨宇深忽然却有些凄然,道:“什么啊……这行也不是长久之事啊。我要是一辈子都在道儿上混,这辈子不久毁了吗?”
沈墨觉得挺有意思的,如果吴天知道他手下的第一得力干将,居然有想要“从良”的心,会不会也受到影响,觉得他们道儿上的营生不好?
“我太太说的没错”,萧北道,“的确是行行出状元。你一直在这一行混怎么?要是能到吴天的位置,不是比做小白领要强得多?明明是这行的人才,你非要走什么正途?”
“我……”杨宇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如果没领会错的话,萧总的确是在夸奖他的,可为什么他听得这么别扭呢。有想走正途的机会,谁愿意做这事儿啊!虽说不像旧社会的地痞**那样杀人防火,但是缺德事儿也没少干了。也不知道死后会不会遭到报应。
“规则是由强者制定的”,可能是因为下楼无聊,萧北竟然有心思给他讲道理,道,“如果你坐在吴天的位置上,不说是道儿上的规矩吧,但至少你们天义堂的规矩,就是由你来定的。你想让它是黑的它就是黑的,想让他是白的他就是白的。前提是,你足够强大。”
杨宇深听了这一番话,若有所思。的确,这世上的规则是由强者来主宰的。强者说这么做是正,那这就是正的;强者若说这样做是邪,那么这就是邪的。问题是,谁是那个强者。
“怎么样,有没有这个野心?”上车前,萧北忽然停下来问道。
“啊?”忽然被萧北这么一问,吓得杨宇深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可没有这个本事。”
沈墨看了杨宇深一眼,简直无语。
心想你难道看不出来,萧北这是在给你机会?
要知道,能让萧北如此苦口婆心教导的手下可不多啊。就算是萧氏内部的人,估计都不会得到萧北如此耐心。更何况,他已经把提拔的意图给你摆在面前了,只问你敢不敢做。你这拒绝的,也太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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