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一路上已经被傅子源调戏出抵抗力来了,此时这种程度的话,简直都是傅子源客气了。-- --
沈墨只是捡重点的意思,问傅清晖道:“所以傅总的意思,是再等几天再谈,还是……”
“呵呵……”傅清晖笑道,“都怪犬子,把咱们都给带偏了。沈总啊,说远啦。今天这顿饭,主要是给沈总接风,咱们不谈生意上的事儿。”
沈墨笑道:“那么傅总的意思是,咱们还是按照原计划来,明天正式谈合同?”
傅清晖说是“说远了”,说今天不谈生意上的事儿,但今天这顿饭的目的,不就是要看看陆氏的价格么?能今天就知道的事情,何必要拖到明天正式到办公室谈合同的时候再问?如果陆氏给出的价格不能让他们满意,明天他们再说不行,那可就等于当场拒绝了陆氏的合同。一定意义上说,便是拒绝了这次合作。
但如果今天就知道了陆氏想要给出的收购价格,他们觉得不满意,但却仍旧想要跟陆氏合作,就会采取一种很和缓的处理方式。一个既能让陆氏意识到他很不满意、需要提价,也能让陆氏看出他没有把事情做绝,还留有余地的方式。
这个方式就是——拖延。
傅清晖如果对这价格不满意,可以在明天一早就让秘书或者让傅子源打来电话,说他突发急病住院了,这谈合同的事儿,还是要再等一等的。并且透露一下,陆氏给出的价格,初步看来,他们是不满意的,也希望陆氏能在这几天,商讨一下、做出一个调整。
既然在今天的饭局上,早晚都是要再说回价格的事儿的,沈墨也就不想和他们绕弯子了。所以并未顺着傅清晖的意思,和他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之后,再把话题绕回来,而是继续了这一话题。
“这是自然……”在还没听到价格的时候,傅清晖当然要这么说了。
“不知道陆氏想要以什么样的价格进行收购?沈总也知道,商人看重的,永远只是数字。所以虽说从目前沈总所的态度上看来,我能看出陆氏是很有诚意的,但最终验证我的判断是否正确的,还是陆氏所给出的数字。”傅清晖道。
沈墨笑笑,道:“我们当然是有诚意的,但傅总的理解倒也没错。如果今天我们立场互换的话,我也会有傅总这样的想法儿。我心里是很敬重傅总的,所以也就不和傅总绕圈子了,有一句话,我想提醒傅总一下……”
“我们两方所处的立场不同,所判断诚意的标准自然也就不一样。正如傅总所说,傅总判断我们陆氏诚意的方法,就是看我们陆氏会给出怎样一个数字,而我们判断傅总诚意的办法,就是看傅总是否会故意狮子大开口,开出一个并不符合实际情况的价格来……”
“可以说,我们陆氏给出的价格,是经过多方考察和预算而得出的,对双方最为合适的数字。”
沈墨伸出一根手指头来,随即又伸出了三根手指头,笑道:“一点三亿,这是我们陆总经过对清晖数码整体价值的考量而给出的数字。”
“一点三亿?呵呵……”傅子源道,“沈总,虽然我很不愿意让魅力的女人没面子,但这一次,我却不得不说,这是我本年度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虽然看在即将合作的份儿上,我很不想让傅少没面子,但这一次,我也不得不说,傅少的反应,也是我本年度看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沈总,你这般伶牙俐齿,看起来像是个挺聪明的人,可实际上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哪!陆嘉逸为什么不亲自过来和我们谈?还不是觉得这一点三亿便拿下我们清晖的事儿,太不靠谱了?所以才让你过来做这个挨骂的。他这是故意往下压价呢,让你过来当炮灰。我看你被人利用得还挺乐呵的。”傅子源道。
沈墨笑笑:“我是陆氏的员工,自然是陆总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而且我也是陆氏的第二大股东,所以由我来谈这收购清晖一事,自然是在正常不过。一来我够这个分量,有做这件事情的资格;二来,我有做这件事情的义务。所以我们陆氏的事情,就不劳傅少进行品评了吧?”
“傅总,您看,傅少所表露的意思,就是您的意思么?”沈墨不再和傅子源多嘴,而是看向傅清晖。
当然也没有必要故意找和气地控制着局面。因为陆嘉逸让她来的目的,就是让她得罪人。
只要说出了这个数字,傅氏父子一定是不悦的,而唯一让他们能转变这种不悦的方法,就是她的态度不坚决。如果她说,“不过这只是我们陆总的一个初步意向而已,如果您觉得不合适我们还可以再加价”,估计傅氏父子会立刻变了嘴脸。
但这也就起不到向下压价的效果了。她是傻子么?不可能连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傅清晖自然不可能像傅子源那么沉不住气,而是在沉默了半晌之后,问道,“那么股份呢?之前我向陆总提出的,陆氏收购清辉之后,要将清辉改为股份制,我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陆总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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