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鄙视了,谢云心中无名之火升起,会锻铁了不起啊,打造出来的兵器也不见得好用到哪里去。
自己上学时候学的是机械工程,国家机密的高级合金钢自己弄不出来,但浇筑地钢条子还是没问题,不舍不给我说,小爷还嫌你这慢慢敲累。
你要上,还就不让你动手,让小邓在下面死啦风箱,谢云看着坩埚里的粗铁,等到铁水烧化后,取出在里面不断加入矿粉搅拌,等坩埚上红色的火焰换成蓝色时,谢云把它端出来,倒入他刚刚弄好的工兵铲模具里。
“小云,这能行吗?”邓景的脸被火烤的通红,头发是全是灰土。
“把吗字去掉,我这做出来的是钢,可能比百锻精钢差点,但砍人还是没问题的。”谢云骄傲的说。
小邓拿着水葫芦的手抖了一下,百锻精钢可是只用来做刀刃的,他还没听说过谁这么豪气,全部武器都是精钢打造的。
“兄弟这事你有几成把握?”
“十成啊,我以前又不是没弄过。”谢云看着脸上不对的毛父,挑衅说。
“那好,我去找我爹,跟东海王,你先等一会!”邓景脸都没擦就慌慌张张跑走了。
这事要是真的,可算一件大事,天大的事,钢铁产量一直是秦国的硬伤,没办法,五胡乱华的时候,铁匠大多数都南逃了,留下的不多,还要被几个势力瓜分。
实不相瞒,如今秦国的军户,有的人手上只有一杆长枪,连长刀都没有。
铁匠们都聚了过来,在几十号人的围观下,谢云砸在模范。
取出铲头的粗坯,也不要多做什么,打磨蘸火后,套上削好的木棍,一件勉强合格的简化版工兵铲就做好了。
邓羌抢来,在手上掂量一下,不重只有四五斤,很趁手。老邓找一截木桩试验,抡两下,碗口粗的木桩应声而断,牵来两头活羊,无论是拍还是砍,最好的结果都是重伤。
老邓看着苻坚,双手将工兵铲递过去,然后领着谢云的衣领,把人拖过来问:“小子,你这东西,多长时间弄得?怎么弄得?”
谢云拉着小邓,两人又忙活起来,不过这次模范铸造的是一把尼泊尔军刀。
东西一出来,老邓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东西怎么看都像是善茬,阔首腰弯,极为适合劈砍,只需要简单的开个刃,老邓都能想象的到,高手拿着它,走那都是一地断臂残肢。
“来试一试!”苻坚拔出他的佩剑,双手持剑,站着马步,气沉丹田的说。刀剑不是夸出来的,都是硬碰硬砍出来的。
“王爷,站稳了!”邓羌反手拿刀,以腰带动手臂,猛的一挥。
铛!
一声刺耳的交击声后,尼泊尔军刀上居然裂开了半寸的口子。苻坚的宝剑只蹦出一个米粒大的小豁口。
谢云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这不可能,虽然地条钢材质不咋滴,但尼泊尔军刀头重脚轻,背厚刃薄,抡砍时,前半部威力不在斧头之下,怎么会被长剑砍成这样?
难道自己配方记错了?
“嘶!”苻坚抱着宝剑,心疼的直抽冷气,他这把剑来历不一般,据传闻乃铸剑大师欧冶子亲手打造,虽然不知真假,但苻坚持此剑无往不利,不知砍断多少号称宝剑名刀。
老邓拿着尼泊尔军刀大叫宝贝,他自然知道苻坚宝剑的来历,解释之后,谢云服气了。中国总有一群沉浸铸剑无法自拔的铸剑师,他们手中流传在世的名剑不多,但都是后世无法达到的精品,比如名震天下的夫差剑,在水里泡了两千多年,依旧锋利逼人。
自己这量产货,怎么可能跟人家比,这不是自取其辱嘛。
“小子,这炼钢法也是你小子教你的?”苻坚收回宝剑,心中打定注意,以后再也不这样硬碰硬了。
“对啊,我们两当时在荒野种地,没有锄头,我师傅就自己弄了一把,我一遍就记住了。”
老邓跟苻坚面面相觑,长叹一声,高人的行为他们真的猜不透,这种好钢居然用来锄地?
“小子你给我交代一句实话,用你的法子,一年可产钢多少,能锻造出多少兵器?”
“不知道,这东西要看模范,模范充足,粗铁充足的话,百人合作,一年打造十万把长刀还是没问题的。”谢云估摸着说。
说真的,这地条子难的融化粗铁,现在铁匠的炉子不行,火力不够,要是有座高炉,一天弄个五百吨地条钢都没问题。
毛氏父子感觉自己头有点晕,他们两人不眠不休,加班赶点,一天最多也就两把,用这法子一个人一年能弄一千把长刀?
刚刚谢云铸造过程他们也看了,没什么难得,而且还省力活好,最关键的上,谢云说的都是真的,难道时代要变了吗?
“传令下去,今天所有人登记造册,邓景听令,即日起,你亲率一队人马,日夜看护将作营,要是跑了一人,本将军为你是问。”老邓回过神的第一件事就是封锁了整个将作营。
从那之后起,新式的长刀以恐怖的速度装备整个军队,甚至将作营还有多余的力量建造简易的纯钢盔甲。
苻坚摸遍全身,也没找到一件适合奖励谢云的宝贝,只是在一块布上拿自己东海王的印章盖了个章子,说凭借着,以后可以打听谢云一个条件。这可是宝贝,堪比免死金牌,谢云贴身收藏好。
苻坚看着谢云这般小心,不禁心里有些唐突,他还真怕这小子以后会拿这为难他,不过再看着桌上放着的尼泊尔军刀,苻坚笑了。
“小子,你师傅还教过你什么东西,你好好想想?”
“以前我师傅给过我一本书,书里有种高炉,我师傅说那东西一天能产钢好几千斤。但那时候我在斗蛐蛐,没详细看,只有一点印象。”谢云摸着自己光秃秃的下巴,装作努力思考的样子。
“你好好想想,想起来吗?”
“哎,没印象了,想不起来,但我记得当时那蛐蛐,叫声极大,黑甲长腿,极为凶恶,咬死了我师傅好几只蛐蛐,心疼的他老人家三天没理我。”谢云惋惜的说:“可惜我那只蛐蛐最后跑了,再也没见过,哎,可惜啊!”
“小子,你过来,来,你过来。老夫打死你个不孝的东西,我让你玩物丧志,我让你斗蛐蛐,你还我高炉来!”苻坚这次真的怒了,不再装作好叔叔的模样,也不叫贤侄了,脱下谢云的裤子,就往死里打,要不是老邓听见声音不对进来,谢云这次真的大难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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