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沙沙的响着,远处的树影扭动着婀娜的身子,好似在睚风中漫舞。
“扁圣友—”?
陈茜笑嘻嘻的站在楼门前,轻轻的叫着门。
“几时了”?扁乐枕着莫邪的胳膊,猛的坐起身,慌张的整理着有些乱的战甲,说话间,脸不由的一红,狠狠的瞪了眯着眼装睡的莫邪。
“不知道呀”!古欣忙拿开伸入胸甲内的大手,背过身系着甲扣。一头秀发落下挡住了脸儿。
“懒虫快起来”。扁乐白晰的大腿狠狠撞了下莫邪。
“哎哟!这么快天亮了”。莫邪一骨碌爬了起来,站在晶床下,凝视着黑漆的楼域。嘴角凝出一丝鬼鬼的笑意。“昨晚,还是占到了便宜”。
楼阁后,池亭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间,奇石花景,藤萝翠竹,点缀石边的荷池曲径。浮桥流水“叮咚”的夹杂在阵阵的娇声笑语中,交织成一幅碧水佳人的晨景。
莫邪扶着石雕浮桥栏杆,看着三位千岁圣女嘻笑的向水池里撒着鱼食,涟漪阵阵的池水,渐起大朵的水花,数百只鱼儿噼啪的跳跃,逗得三位圣女笑得前仰后合。
“公子快过来,看圣境的鱼儿比傀境机灵多了”。
扁乐一反常态,笑容妩媚、温柔的像绽开的白兰花,笑意写在脸上,溢着愉悦。
“来了”。莫邪受宠若惊,搓了两下滑滑的指尖,似乎昨晚留在指尖上的温香还在。
古欣伸手拉住莫邪的手。“公子,看那只鱼儿一身的金鳞跳的最高”。
莫邪忙把留着温香的手背在身后,伸出另一只手接过古欣手里的鱼食,看了眼水池。“娘的,那来的金鳞鱼,怎么像那只死‘金鲤’”。
一道灰光从莫邪捏着的鱼食里飞出,打个旋儿落向池水里。
啪!一排波浪涌起。映照在浪峰上的霞光,又红又亮,像霍霍燃烧着的火焰,闪烁着,滚动着。哗哗地一声,闪着红光的池水涌上桥栏,转眼又裹起泥沙,遏了回去,泡沫嘶嘶爆去,泥浪水花飞上了空中。
“你娘的莫邪,又坏老子好事,本祖在此逗圣女百年了,你来掺和什么”。滚滚滔水,一浪高起,一只金甲鱼影瞪着大大的水泡眼,呲一口细小的白牙,鳍手叉腰,指着莫邪破口大骂。
“哈哈哈,果然是金友,我只是想试试是否是金友在此”。莫邪一见金鲤现出原形就破口大骂,心里虽然有气,当着三位圣女的面反而乐了。
“滚!有你这么试的,你是想把本祖烤鱼片,娘的,多亏老子昨晚就知道你来了”。金鲤呲着尖牙,没好气的骂着,心里这晦气,躲来躲去,又遇到莫邪这个丧门星。
“呵呵呵!金友数百年未见境界又精进不少,看来我得擒你回去,好好烤问烤问,为何千余年就修得正果”。
啪!莫邪指尖燃起四色火燃,浮桥下的池水瞬间燃去一半,唰地卷起几丈高的浪花,形成一堵水墙。
扁乐、古欣、陈茜被眼前突变惊得锁起秀眉,没想到小小的池水里,有会这般境界的鱼怪。
“烤你娘的头,你以为本祖好欺负是吗?怕你本祖昨晚就跑了”。
金鲤满身的鳞甲抖着刺目光芒,鳍手猛力一握,一把月形金叉指向莫邪。
“哈哈哈!金友好气魄,我道想品品成了精的鱼味”。莫邪对这鱼没有太多的好感,只要遇上,或多或少的都要吃点亏,上次那档子事,莫邪可是没忘记。
啪!啪!四声火燃连爆,四色火燃将抖起水墙的池水围在中心。
“邪儿住手”。扁乐眼里闪着晶光,忙止住莫邪猎杀鱼怪。
“乐儿何事,这条死鱼精的很,不先拙了他的锐气,他不会听摆布的”。莫邪怕古欣手软,没想到乐儿会来阻止他出手。
扁乐看着金鲤笑笑,神识道:“邪儿,青城与圣域只有光门可通,你不觉得此鱼来的怪异”。
莫邪嘴里凝着狠意。死鱼鬼精,能来到青城必有鱼道,莫邪早就想到,所以想擒下金鲤厉火烤问。
“金友在池中修炼百年,与我三姐妹都不见外,即然已经现身,不如到亭内一叙”。扁乐笑道走到莫邪身前,向金鲤盈盈一礼。
金鲤水泡眼转了转,吐出几个水泡泡。“嘻嘻嘻,本祖最喜与圣女打交道,不像那些圣士,一身的臭味”。
金鲤说完一闪落到浮桥上,叉着两双鳍脚,淌出一溜水迹。
莫邪无耐,只好收起阴阳四火,斜着眼睛看着金鲤脚下的水纹。“娘的,这条死鱼那学的密技,怎么会‘踏路为水’”。
金鲤淌了两步,又停下鳍步,回首瞪着莫邪的眼睛看了会儿,冲着水花落尽的小池喊道:“啾啾,来见见三位圣友”。
一层细浪从池心卷起,受了朝阳的返照,一时光辉四射。银白的浪花像挂上了一串串银链,水波涟涟、亮光熠熠的升起。细浪一涌又变得狂怒的墨黑,滚滚的惊涛咆哮着骇浪。
纤纤细影从滚动的黑浪中凝现,一位纤腰微步,皓腕轻纱的鱼女站在浪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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