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难不成连三楼都没有你需要的书籍?”见秦龙有些颓丧的样子回来,老人笑着问道。
“您还说对了,这里还真没有。”秦龙有些苦笑,那些书籍他都简单翻过了,虽然也有不少记录疑难过敏症状的,但的确没有记录大小姐病症的。
“看座。”老人指了指沙发,淡淡笑了笑,“先喝茶歇一会儿,找书的事情不用急。”
不知道何时,老人已经替秦龙倒好了一杯茶水,递到了他的面前。
“谢谢。”秦龙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茶水,然后坐到了老人的对面。
包间装修得极其古朴,中间是一张几十公分高的檀香木茶几,两人相向而对,倒是有几分坐而论道的感觉的。老人的服饰虽然普通,但颜色与周围的环境还算协调,不过秦龙的校服看起来却是显得格格不入,但他并没有多少的不自在。
秦龙深深吸了口气,觉得这找书的事情,的确不应该心急,不如放松歇一歇再说。
举着景德镇青花瓷茶杯,他看了看手中的茶水,银白隐翠,微微抿上了一口。鲜醇甘厚,倒是上好的碧螺春,但比起九道爷炒制的,回甘性还是差了一些。不过他已尽知足了,能到这种地步也已经是极品了。
“这茶怎么样?”老人淡笑着问道。
“茶倒是好茶,入口时香醇厚甘,只不过持久性不强,回甘差了些。”秦龙没有多少表情,老实交代,并没有隐瞒。
“好!哈哈,你的性格合我的口味。”老人一阵大笑。
碧螺春是当年老友爱喝的茶,这茶是他自己炒制的,虽然技艺自负还不错,但相对于当年老友的技艺,却还差了些火候。这种所缺的火候,也只有真正的品茶人才能喝出来。
除了眼前这少年,无论是谁品了自己这茶,除了夸好茶,还是夸好茶,恨不得把茶渣子都夸成是玉露琼浆。
真正的品茶人,老人已经多年不见了。
二十年前那位亦师亦友的老友,也早无仙踪,此生不知可否有缘再见,老人常引为憾事。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秦龙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好个实话实话,不过现在人能合这四个字的可是不过见。”老人爽朗说道,“肠子不弯是好事!”
“多谢济民老先生夸奖,我现在还年轻,应该多学习学习。”面对老前辈,秦龙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足够谦逊的。
“先前你查看的那些书籍里面,有一本匿名人士所写的《疑难过敏针灸笔记》,不知道你看到没有,或许那本书有你所需要的。”老人品了口茶,不动声色地问道。
那本书,其实就是他自己的行医笔记。
“那本书我倒是翻过了,写得很精细,无论专业性还是操作性都很强。其中不乏一些极其罕见和难以治疗的过敏针状,笔者都利用针灸之法使患者得到治疗,完成了当今医学界连西医都难以完成的一些难题。”
秦龙说着,又摇了摇头,“虽然里面记录的过敏症状极其的全面,但却没有我所知晓的过敏问题。”
那本《疑难过敏针灸笔记》的确是秦龙在这家图书大厦所找到的,过敏方面价值最高的书籍。如果能够流到社会上,必然会引起极大的反响。
但是反响归反响,并不会对普通医药界造成什么震动。重点在于,上面的针灸之法极其的特异,普通人根本无法掌握。
虽然没有神异到秦龙从老头子所学到的那种地步,但却比普通人高超很多,可见写书之人的确是个中医针灸高手,应该在世俗世界是那种泰斗级的人物。
秦龙想到济民老先生那么推崇这本书,便怀疑这本书的作者或许就是那个所谓的中医泰斗。在秦龙的潜意识里,中医泰斗都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所以不会往一些平易近人的身上去想。
他所掌握的针灸之术在基础功上,相比于《疑难过敏针灸笔记》上记录的差了一些,毕竟人家是几十年的沉淀。但从针法窍门上来说,秦龙是从老头子哪里学来的特别之法,自然比普通人所掌握的高超很多。
“小伙子,你果真懂得针灸之术?”老人眼中又是惊喜又是意外。
他本以外秦龙只是学了一些中医药理,看了些理论知识,但没想到竟然懂得针灸。而且见秦龙说得头头是道,可见掌握得不是丁点半点的。
“会一点点而已。”秦龙暗中觉得老人可能也是个高手,所以回答得很谦逊。
“哈哈,小伙子够谦虚啊。”老人大声笑了笑,“实不相瞒年,我是府天大学医学院中医药专业的教授,不知道你上大学后有没有到我院系来的想法?”
听老人说自己是医学院教授,秦龙倒也不奇怪。既然这风阳图书大厦三层已经只限制于名流学者,那么老人也自然属于这个层面的人了。
秦龙听得仔细,老人没有说报考,而是说来。也即是说,即便秦龙高考的文化课很差,老人也打算破格录取。
府天大学是苏大小姐打算去的学校,倒的确符合秦龙的目标。不过他潜意识,目前还是更倾向报考日后大小姐所选择的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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