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力三层小楼会客厅
时近深秋,天气已凉,但郝大力的会客厅却如同春天一般温暖。两台柜式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声,在这以脏『乱』差闻名的南山村显得格外不协调。
程教授带着我和朱培培进入后不久,随着保姆的通传,内屋节奏明快的韵律『操』舞蹈音乐戛然而止。很快,全身穿着黑『色』紧身韵律『操』服,下身随意扎着一件白『色』外套的李梅,一边擦汗一边走来。
“程教授、王警官、朱警官?”李梅笑如春风,“我每天这个时候都要做会『操』,怠慢了,请不要见怪。三位警官一起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程教授刚准备拿出朱培培打印好的男子照片,又见郝大力一脸悲怆的从里屋走出来,满怀期冀的问:“程教授,有进展吗?”
程教授将照片递给郝大力,问:“郝大力先生,你认识这个人吗?”
郝大力和李梅端坐在沙发上,仔细打量照片。两人的脸『色』隐秘而快速的变化着:一阵『迷』茫,再是一阵思索,最后一阵脸红,又恢复正常……
最后,郝大力将照片递还给从程教授,坚决的说:“我不认识这个人!”一旁的李梅在听到郝大力矢口否认之后,暗暗长舒一口气。
办案一年多的时间,我早已经学会了如何“察言观『色』”。郝大力夫妻这种变化,不用程教授暗示,我自己都知道肯定有问题。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郝大力一定认识这个男子,但问题又变成了:郝大力或者郝大力夫妻和这个男子是什么关系?
我陷入思索的时候,李梅看似对着郝大力,实则对着程教授说:“那个,大力,是不是和警官们说一下那五百万的事情?那五百万可是农民工的工资啊。”
“我本来就不赞成将这五百万作为赎金交给绑匪,而应该充分信任警察。而现在既然绑匪不要赎金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把钱拿回来给农民工发工资?”李梅似乎漫不经心的说。
郝大力脸上顿时如同开了染料坊,红一块紫一块。就在一天前,当时绑匪要求五百万赎金,数额太大,警方也没有足够的资金垫付这笔钱,正好前几天郝大力收到一笔代付的农民工工资,数额正好是五百万。于是郝大力毫不犹豫将五百万资金交给警方作为赎金诱饵。
现如今李梅再次提到这五百万,郝大力口吃一般期期艾艾起来。
“我早说过了。”李梅不高兴起来,“不是有人要搞你儿子,而是有人要搞你。怎么搞?就是拿走你这五百万。没有五百万,你拿什么付农民工工资,没有付农民工工资,你以后怎么在江湖立足?我们的公司马上关门也说不定!我说赎金怎么不多不少,正好五百万哩!”
“警官,这事你们管还是不管,但不管怎么样,是不是该把五百万还给我们?”李梅撕破脸皮横眉冷对。
穿着打扮『性』感魅『惑』,身材完美到没有瑕疵,皮肤细腻如水白嫩豆腐的李梅,虽然说的很有理,但我总觉得有问题。我盯着李梅,深深的思索,怎么也抓不到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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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公安局审讯监控室
邵鹏局长亲自坐镇,霍达亲自主持的询问工作正在有条不紊的推进之中。
“现在什么情况?”结束办公室工作的邵鹏局长,一有时间马上道审讯监控室内查看最新进展情况。
“目前在一号询问室进行询问的就是已经破产的奉天城建公司的老总金峰。”霍达指着一个大屏幕,对邵鹏局长说。
“就是这货?”邵鹏趴在屏幕上,仔细研究金峰的表情后说:“看他那个坐相,再看他那个满不在乎的表情,我看这个人很不老实嘛!”
“是的,这个老小子很不老实,我们传唤他的时候,态度极其恶劣。现在进来了,还是吊儿郎当的模样。无论你问他什么,他都云里雾里和你绕上一大圈子,真正有用的话却没有一句。”霍达介绍说。
“嗯。”邵鹏局长用嗯表示了解了,自己一边坐下一边对霍达说:“说说情况。”
“奉天城建和郝大力之间的过节主要是在鼓楼讨薪事件中结下来的。讨薪事件,成就郝大力的同时,也将奉天城建和金峰彻底埋葬。”
“在绑匪提出五百万赎金的时候,我们专案组就重点研究了这个数额。经研究,我们认为金峰是头号嫌疑犯。”霍达说。
“哦?说说理由。”邵鹏局长问。
“理由有二条!”霍达打开笔记本,道。
“理由一,金峰和郝大力存在非常深的过节。如果不是鼓楼讨薪事件,那么金峰可能还是高高在上的大老板,而郝大力也可能还只是一个打工仔。可以说,鼓楼讨薪事件,就像是两人的一道分水岭,从此两个人的人生彻底换位了。”
“理由二,五百万的赎金要求太过蹊跷。”
“郝大力刚从湖北建设集团领到代发工资五百万,第二天他的孩子就被绑架,当天就被勒索五百万。这一点非熟悉人不能作案。而金峰本人在湖北建设集团一个下属企业内任一般管理人员,有条件了解到这一事实。”霍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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