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州博物馆
虽然淮夷文化很灿烂,但是放到悠久的华夏文明史中,其分量就不是很足,因此淮夷文化研究属于一门非常偏门的研究。然而让我吃惊的是,张茜不仅对文物知识有非常高的造诣,就是淮夷文化也有特别的研究。
这还是我印象里的那个花瓶角『色』的张茜吗?张茜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生僻冷门的知识?
我谦虚的向张茜请教,我想看看张茜是不是真的懂。
“淮夷人在夏、商两朝活动频繁,是华夏版图中的重要成员。”张茜没有觉察我的心思,继续和我解说着。
“1957年6月,阜南县朱寨乡润河边出土一批青铜器,有尊、觚、爵、斝各2件,这8件器物完整无缺,图案清晰,有明显的商代工艺特征,距今已有3000多年历史。”张茜的言语中流『露』出骄傲的神『色』
“在2件铜尊中,一尊为龙虎,一尊为饕餮,而龙虎尊尤其珍贵,在出土青铜器中甚为罕见,这说明了什么问题呢?商代,以寿州江淮为中心的地域为淮夷人的活动区域,称‘虎方’,又有‘虎方淮夷’之称。”
“虎为淮夷人的图腾,饕餮为殷商人的图腾,龙虎尊显然属于‘淮夷’人的文明产物。这些出土文物证明,早在殷商时期,‘淮夷’人的文明程度可与殷商比美。”
“刚才我们看了北宋时期舍利金棺银棺,里面有前辈高僧火化遗留的舍利。”
“舍利的结晶体舍利子,其形成原因,目前在实验研究方面没有定论。依据佛典,舍利子是僧人生前因戒定慧的功德熏修而自然感得;另有民间流传认为,人久离yin欲,精髓充满,就会有坚固的舍利子。”
“那么你说,在那个以德治天下,禅让敬天尊祖的年代,淮夷文明里有没有大能也像佛教徒那样留下舍利子?”张茜如同一个小女生一般,奇思妙想。
“就算有,也找不到。夏商周文明遗留的器物本身就少,到现在,夏朝的断代还是个争论不休的问题呢。”我回应。
“一定有!”张茜异常肯定的说:“如果佛教典籍关于舍利的说法是正确的,那么在那个道德为尊的年代,一定有无数大能或者平民死后诞出舍利;而到了后世,各种奇技『淫』巧之下,只有修炼的高僧才能结出舍利,因而舍利越来越少,也越来越珍贵。”
“但为什么直到北宋,我们才看到关于舍利的说法?”张茜歪着头似乎在问我,又似乎是在自问自答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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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家圩郝大顺家
夏天里,无论是绿豆、黄豆,还是大米,都爱生一种芝麻大小的小黑虫。农户人家对付这种讨厌的小黑虫最好的办法就是暴晒,狠狠的暴晒!
珍珠家的豆子很多,不仅院子里铺满了豆子,就是院子外面的马路也被他们家占了老大老大的一片地方用来晾晒豆子。
夕阳西下,珍珠站在自家门口慢腾腾的收拾豆子。她的动作很慢,慢到了非常刻意的程度。因为珍珠在收自家豆子时候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邻居郝大顺身上。
对于农村来说,不大的圈子里,邻家长邻家短就是非常美妙的茶余饭后谈资,更何况,郝大顺家门口发生的这一幕,任谁一看就知道充满了“八卦”的乐趣。
“老不修……”珍珠一边暗自骂年过六旬的郝大顺,一边暗自打量站在郝大顺对面的一个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穿了一身白衣白裤,头上却戴了一顶灰『色』的样式古怪的男人帽子。女人头发盘在帽子里,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来的两只明眸善睐的大眼睛。
虽然女人将自己的女人特『性』尽可能进行了遮掩,甚至想伪装成男人,但是从她曼妙的身材,还是能够一眼看出她是个女人。只不过因为遮掩的太严实,女人的年龄不好推断,从穿衣打扮上看就像三十岁上下一下。
珍珠很好奇。这女人在门口叫出郝大顺之后,两人一直站在门口。郝大顺既没有邀请女人进屋,也没有赶女人走,但是从神情上看,郝大顺又明显认识或者知道眼前这个女人。
这种举动非常不符合郝家圩村一般的生活规律,这让珍珠的好奇心更大了。于是珍珠借着收拾豆子的机会,慢慢的靠近郝大顺和女人,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然而让珍珠更加奇怪的是,两个人居然没有聊天,就那样直直的互相看着。珍珠觉得更加奇怪了,不知不觉里靠的更近了。在珍珠移动的时候,女人和郝大顺几乎同时警惕的瞥了一眼珍珠。
“这事情你想咋办?”珍珠模模糊糊里似乎听女人这么说。
“这是我家的家事。”郝大顺的声音不清不楚,珍珠听的莫名其妙。
“就是说,你不反悔了?”虽然女人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但她依然可以压抑着声音,珍珠依旧听的不真切。
“我家的家事,不用你管,你走……”郝大顺同样压抑着声音,两个人似乎在耳语一样。
“你的帽子……”郝大顺盯着帽子看了会,眼神中一丝明悟,说:“我警告你,你离他远一点!”
“警告我?呵呵”女人突然放声大笑。这声音听在珍珠的耳朵里,不禁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女人在长笑中,突然手从口袋里一『摸』,然后抬起手,似乎在空气中划拉一下,然后女人快速转身离去。
这一幕珍珠看的莫名其妙,等她回过神来再次看郝大顺时,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用手攥住。珍珠觉得自己一点气都喘不过来,更不要说发出声音了。
距离珍珠直线距离不超过五米的地方,郝大顺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脖子,但是鲜血依旧不断从指缝及其他地方往外迸『射』……
很快郝大顺倒在自家门口,蜷缩起来。可能意识到手捂住没用,郝大顺松开了双手,顿时鲜血如同开闸的水库一般,咕咕向外流,郝大顺用力的抓紧地上的泥巴,似乎这样能够缓解他的痛苦……
自始至终,郝大顺除了发出呜呜的呜咽声,其他的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珍珠,复杂的眼神里,谁也说不清楚郝大顺在表达什么。
直到郝大顺气绝,倒地一动不动,珍珠依旧如同丢了魂一样,痴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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