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洗头房
张鲜条蹲在一个阴影的角落里,安静地追着最新的武侠小说,时不时抬眼看看一个正在向路人抛媚眼的浓妆艳抹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他的老婆。她当着自己丈夫的面,向路人竭尽全力展现一个女人的身体,以拉拢任意一个路人进入他们的洗头房。
张鲜条不仅不反感他老婆如此做,甚至比她老婆还盼望着有人赶紧进来嫖他老婆。
张鲜条干的就是皮条客,他的唯一的“小姐”就是他的老婆。
张鲜条也不想这样做,但这样做,是目前张鲜条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想到生病的小儿子以及上学的大女儿每天、每月、每年高昂的支出,张鲜条觉得生活简直糟糕到透顶。
今天她老婆还没有拉到一个客人,还没有做到一单生意,也就是说他们今天还没有一分钱的收入。
麻醉神经的玄幻小说再也看不下去,张鲜条盼望着老婆被嫖客压在身下的愿望更加强烈起来。
“行业烂了……”张鲜条看到一个路人虽然『色』眯眯的看着自己老婆,但是远远地避开了,心中不由地哀叹。
自己这行,俗称仙人跳。
女人负责拉客,客人进入洗头房后,在女人的诱『惑』下宽衣解带。在他脱的差不多的时候,男人冲进去。剩下的就是在男人的威胁下,对方交出多少钱的问题了。
有时候,被拉进来的客人也比较猛,这时候,女人会正常“做生意”;也有时候,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客人会剧烈反抗,这时候往往也会不了了之。
不过这两种客人,毕竟很少,大部分客人还是很老实的。
为了对付不听话的两种客人,张鲜条特意去纹了全身的猛虎刺青。
不得说,靠着张鲜条宽大的身躯以及这猛虎刺青,着实唬住了不少人,少了不少的麻烦。
在没干仙人跳这勾当的前两个月,张鲜条还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对于打手这个行当,张鲜条还是陌生的。
虽然张鲜条生的孔武有力,但是没有多少胆量真的下手去打啊杀啊的,所以平时张鲜条主要以吓唬为主。
因此,张鲜条和她老婆最主要的对象是中老年男人。毕竟从武力上说,三十多岁的张鲜条还是比较有信心战胜五六十岁的男人的。
这行业烂了,现在人人都知道他们在玩仙人跳,还跑过来上当的人不是智商有问题,而是真正的神经病了。
张鲜条和她老婆商量,再干上两次,再赚点儿子的医『药』费,就洗手不干了。
张鲜条想好了,等到不干的时候,张鲜条去打工,他老婆则回家种地,顺便照顾生病的儿子。
日子苦点,咬咬牙,或许能撑过去。
“这行当,烂了……”想到以前玩仙人跳,快钱呼啦呼啦的,再想起现在,门可罗雀,张鲜条再次摇头叹息。
就在张鲜条觉得今天可能不会生意的时候,马路上走过来一个老年人。
老年人的年龄很大,大到了不像是来做那种事情的年龄,不过这个老年人似乎下了某种决心一样,对着女人照直走过来。
“多少钱?”老年人在女人错愕的目光中,小心而低声的问女人。
“da飞机,五十;那个,全套,一百……”女人下意识的回答。
来生意了!虽然这个人老的可以当爷爷了,但怎么说也是一头肥羊。
张鲜条埋头继续看书,按照经验,从谈生意到张鲜条可以冲进去,还有十三分钟的时间,正好可以在读一章无聊的玄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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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市公安局宿舍
回到宿舍,我从网上百度了一堆文物知识,抱着青铜剑对照着知识,反复观摩打量。无论我怎么对比着看,这把剑都像是真的。
张之南的造假技艺果然已经出神入化,已臻化境。现在想来他的话,倒也不是完全在吹牛。
正当我百无聊赖,丢开青铜剑,准备睡觉的时候,朱培培电话过来了:“我有麻烦了,你能来帮我解决吗?”
朱培培的话语幽幽。
自从看过朱培培“撩起的丝袜”后,我当然知道朱培培对我的情谊,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在躲着她。
“案件吗?”我警惕的问。
听到朱培培嗯的一声后,我斩钉截铁的说:“我正在休假。半年长假,现在才过去一个星期呢。”
“来不来?给我死过来!”朱培培使着『性』子,却带着哭腔说。
“好吧。先说好,我只是看看啊。我不是专门破案的。”我提前打好伏笔。
万一是一件难办的案件,我也好抽身离开。现在我的心情是真不想再管案件了,更不想和朱培培牵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
“知道啦。我的大侦探。嘻嘻……”朱培培转嗔为喜,说:“你快来阅览室吧。程教授也在这呢。”
“程教授?”
我想起在张之南被困古墓案件中,在无法得知盗墓结构和盗坑挖掘方向的情况下,就是程教授现场根据些微痕迹研判出盗洞的走势,这才及时营救了张之南。估计程教授也是个文物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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