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刑侦办公室
“土豪,土豪……这里……”我一进警局,李传宝就在办公室隔着窗户对我喊。
之前我和李传宝在特案组办公室办公,后来特案组解散、李传宝提职,于是李传宝就从特案组正式搬到了刑侦办公室办公,而我则重新回到了档案室。
这间江淮市大名鼎鼎的刑侦办公室,我还是第一次进来。
其他的警种,工作时间要求必须穿警服,但对于刑侦来说,除了开会这样重要的场合,倒是绝大部分时间穿的是便装。
周旭丹给我的衬衣淹没在各种“奇装异服”之中,显得不是很扎眼。
只有朱培培,如同警觉的小猫一样,警惕的看着我的衣服。心里有鬼的我赶紧绕过她,直接冲到李传宝面前。
“啥事?”我迫不及待的问。
“案子!”李传宝摊开卷宗,说:“命案,前天发生的。当时是寿州公安局和匡长松同志先行处理,今天正式转到了我们市局。”
“这个案子我看过了,虽然侦查方向明确,但是我依然一头雾水。刚才看到你进来——神探啊,大救星啊。”
不容我提出反对意见,李传宝把我塞在他的椅子上,自己站在旁边,殷勤的为我一边翻着卷宗,自顾自地介绍起来。
“命案发生在寿州城陈记狗肉火锅店。被害店主叫陈伟生。我们曾经在那里吃过狗肉,可惜老板死了,以后吃不上了……”
“前天凌晨五点,陈记狗肉的老板陈伟生没有像往常一样生火做饭,而是大门紧闭,家人觉得奇怪,打开房间进入后发现其已经死亡,于是报警。”
“法医鉴定:死者陈伟生死亡时间在凌晨3点左右,身上共计五处外伤,有钝器、锐气、徒手掐痕三种不同类型的伤痕,但看上去每一种都并非一击致命。由此确定陈伟生死于他杀。”
“现场勘验:中心现场外面有一小滩血,灶火还是烧着的,锅里面的水还是热乎的。”
“中心现场观察,室内的各种物品没有翻动的痕迹,基本排除见财起意抢劫杀人的可能,另外现场也不像是有预谋的故意杀人。”
“饭馆的门,是老式的门,从外面很难打开,除非有人从里面打开,因此熟人作案的可能『性』较大!”
“另外,现场发现一把破损的板凳,推测应该是击打死者头部的凶器;然而造成死者下颚受伤的锐器,出现场的民警却怎么也没有找到。”
“问及家人,其家人说家里的菜刀不见了,我们怀疑丢失的菜刀是行凶锐器。与菜刀一起不见的,还有陈某身上的一千多元现金。”
“纵观全案,显然这是一起非准备杀人,也就是说不是寻仇杀人……”
“现场没有翻动的痕迹,室内的几百元现金也没有动过,又排除了抢劫杀人的可能……”
“那么凶手作案动机到底是什么?这是现在最困扰我们的问题。”
李传宝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现场的一张餐桌。桌面上摆放着两个酒杯,一桶散装白酒,两个装着面条的碗以及煎鸡蛋。
“根据死者陈伟生的妻子回忆:当天陈伟生是吃完饭并打扫干净饭馆以后两人一起返回家中的。”
“因此,桌子上这些饭菜,一定是陈伟生从家返回饭馆之后才做的。不过,他的妻子同时也承认死者有吃宵夜的习惯。”
“经过走访了解:案发晚上10点多,死者饭馆还在冒烟,还有人在吃宵夜;据饭馆旁边的邻居反映,当天凌晨3点20分左右,店内曾经发生了巨大的争吵。”
我不禁皱了皱眉眉头,截止到目前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可疑地方。
“有确定的嫌疑人吗?”我想到刚才李传宝说的“侦查方向”确定,追问道。
“根据寿州公安局的走访了解,陈伟生好酒,喝完酒之后经常打老婆和孩子。事发前几天,陈伟生提出在家中盖个小庙,供一块他从山上找回来的像一个人形一样的石头。”
“对于家里盖一座庙这件事情,他的家里人非常不同意。但陈伟生非常强硬,一家人为了这件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并大打出手。”
“因此,邻居怀疑是陈伟生的妻子和两个儿子谋害了陈某。”李传宝说。
“另外,根据陈伟生的家属提供的线索:陈家兄弟四人曾经因为分财产对簿公堂。”
“陈伟生的三弟陈嘉生和陈伟生的关系最为僵,在陈嘉生输了官司之后,两人也多次因为土地和财产分配的事情争吵。”李传宝补充道。
“寿州公安局获得这两条条线索之后,分别对线索进行了调查。”
“首先核实的是陈伟生的三弟陈嘉生。经调查,陈嘉生在案发前几天前就离开了马关县出去打工……由此推断,陈嘉生没有作案时间。这条线索排除了。”
“调查李玲的那一组发现了重要线索……”李传宝翻开一份笔录,说:“陈伟生妻子李玲声称案发当晚自己在家没有出去,但他的两个儿子却声称当晚自己的母亲不在家,并且不知道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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