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市山水人家别墅
看着周旭丹身上的青紫『色』淤青,我从来没想到我会有这样疯狂的一面。
从看守所回来,连续几天我住在山水人家别墅内,日日笙歌,夜夜缠绵。这幢曾经让我反感的别墅,如今因为身边的女人而让我留恋。
“或许这就是二次元世界,虽然物质上我们和杨丹、买买提等人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但精神上,我们永远分属不同的时空,只有在极少数的偶尔场合才会出现交叉……”我默默地想着,这段话应该作为我下一部小说的题跋。
几天没响起的电话,突然响起,铃声如同针扎一样刺激人。我激灵地跳下床,抓起电话,生怕打扰兀自在酣睡的周旭丹。
“案子破了!”电话那头,李传宝大声报喜道:“你真该来看看这些父母还有孩子……”
“哦……”对破案我已经没兴趣了,现在的我只想挂掉电话,回到床上去。
李传宝完全不解风情,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那个在市中心疯掉的『妇』女看到自己的孩子后……,哎,你没在现场,你无法体会!”
“当时,她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狠狠地打了自己几巴掌,嘴角出血了都没有感觉一样,随后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不住地朝每一个穿警服的人磕头……”
“开始我们以为她是在犯疯病,拉她的时候才知道她是在感谢满天的神佛和警察。”
“好不容易劝住她,她把孩子抱在怀里,一刻都没有撒手,欢喜的眼泪止都止不住……”
“恭喜你们,又破大案,再立新功。”听到李传宝如是说,我真心为他们感到高兴。
“你们?不不,不是你们!是我们!而且主要是你!是你!你一个人破了这个案子!”李传宝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大声纠正我。
“没有你这次在看守所里正面接触嫌疑犯,我们哪能有这么大的突破?”
“邵鹏局长说了,这次解救被拐儿童是我们江淮市警方建国以来最大的荣耀!而立下首功的人是你!”李传宝说。
“一切都是组织的运筹帷幄之下,一切都在组织的凝视之下……”我话不由衷地说。
“得得得,别唱高调了。这次能有这么大的收获,说白了主要靠你拿回来的那部手机——人贩子唐丽的手机。没有这个手机,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李传宝说。
“手机破解了?那个人是江淮人?目前在广州花都区做乞丐,他的电话是广州的号码?”我连续三个问题问的都是有关市中心失踪四岁男童的信息。
这名男童和他发疯母亲,也是我最牵肠挂肚的,当时交出手机的时候,我重点说了上面三个猜测。
“我知道你的思路。”李传宝哼哼唧唧,得意地说:“买小孩的人是在江淮市买的,所以这个人是江淮市人的可能『性』最大;”
“买买提说过他在广州花都区行乞,那他使用广州地区的号码可能『性』最大……”李传宝说。
“不过,我们用的不是这个办法。”李传宝神气活现地说。
李传宝充满敬意地回忆道:“当时黑着脸的霍达拿到手机后,当即召来我们开会,把手机递给朱培培。霍达对朱培培提了一个要求:‘手机里的短信、电话号码、特别是通话记录等信息一个都不能少,全部要恢复出来。’”
“交待完朱培培,霍达对匡长松说:‘联系电信部门。等到朱培培解开后信息后,手机上的每一个号码、短信和通信记录,务必要找到相应的人!’”
“然后,霍队对我们大家说:‘调查匡长松查出来的每一个人,逐一排查,要详细到他亲爹的小情人有几个脚趾头的程度。必要的人可以先拘留后审查……”
“总之一句话,不许放过任何一个坏蛋!’”
李传宝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那个爽快啊!我们照单抓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定是人贩子或者同伙,然后审,审,审……”
这才是嫉恶如仇的霍达。也只有『性』格刚强如铁的霍达才能作出如此霸气的事情!
帅!我心中不禁为霍达叫好。
李传宝接着兴奋的说:“我们按照霍队的安排,仔细盘查了手机信息所指向的人,结果发现手机里大部分联系人是买家……按图索骥,顺藤『摸』瓜,我们找到了部分失踪儿童。”
“除此以外,电话里还有一部分联系人是万恶的乞丐帮。这帮子该千刀万剐的家伙呦,你不知道有多么可恶……”李传宝说。
“现在好了,我们手里有了证据,我们照着名单直接拿人。抓住以后,猛烈地审讯。你懂的,对付这样的人,不给点颜『色』看看,兄弟们都不舒心!”
我能理解李传宝话语中的潜台词。固然现在《刑诉法》对嫌疑人的人权提出了前所未有的保护,但在实际办案中,某些“不可理喻”的穷凶极恶份子依然需要狠狠地“修理”。
“于是乎,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个人供出来一片人,一片人又滚出一个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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