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市公安局会议室
张茜亲昵地把我按到椅子上,吐气如兰地说:“急急急,就你急。总要人家把话说完吧?”
张茜见大家准备好听她讲解,这才清清嗓子,说:“景泰蓝正名“铜胎掐丝珐琅”,俗名“珐蓝”,又称“嵌珐琅”……”
“景泰蓝是一种在铜质的胎型上,用柔软的扁铜丝,掐成各种花纹焊上,然后把珐琅质的『色』釉填充在花纹内烧制而成的瓷器器物。”
“有关专家根据史料分析,“铜胎掐丝珐琅”大约于13世纪末,由阿拉伯国家传入中国。传入之初,被称作“大食窑器”、“鬼国窑器”和“佛郎嵌”。”
“该技法因明代景泰年间达到了最巅峰,故后人称之为‘景泰蓝’。”张茜说。
“景泰蓝的工艺主要有铜(金、银)胎掐丝珐琅器,又称作“铜胎掐丝珐琅”,有金属錾胎珐琅器、金属锤胎珐琅器、铜胎画珐琅器、金属胎『露』地珐琅器、透明珐琅器、金属胎综合工艺珐琅器等十几种,其中铜(金、银)胎掐丝珐琅器,是景泰蓝的主导产品。”张茜说。
“因景泰蓝工艺成熟,故多伪造者。正宗的景泰蓝,其主要材料是珐琅,而伪制者多数不用昂贵的珐琅,而用另外的彩料代替。”
“其伪制的方法是:先制成铜胎,并用铜丝掐成各种图案,接着将普通颜料研磨后填入灼烧,烧成后镀金,再用细石将表面的硬棱磨掉,最后抹上一层杏干粥,使其生锈。”
“经过几十天后,将浮锈抹去,再用油脂擦拭表面,其颜『色』和光润程度可与旧器物相混淆……”张茜话题一转,大谈特谈景泰蓝赝品来。
我渐渐听出来张茜的话外之意,不可置信地问:“那你们的意思这是意见赝品了?”
“当然,而且我还负责任的说,这一件还是赝品中的次等品。如果是我做的话,我就先……”张之南不待张茜说话,接过我的话头就开始大吹法螺。
“你确定?”虽然我已经相信张茜和张之南的话,但下意识里还是问了一句。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从哪找来的这个瓶子,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这是一件民国时期伪造的赝品,论其价值还不如现在北京出产的景泰蓝产品。”张茜肯定地说。
“那市场价值多少钱?”市检察院张局长颤抖着声音问。
香饵已经撒下去了,钓上来的却是一只泥鳅,这不得不让老成持重的张局长担忧事态的发展。
“如果是我买的话,三五百块,你们买的话,有我指点的话,一两千块顶天了,如果你们是冤大头的话,那万把块也差不多了。”张之南极其肯定地回答。
张局长哐当一声坐在椅子上。
在贪腐案件中,受贿金额是按照实际价值进行计算的。也就是说,如果这个瓶子是贺天明的赃物,那么这个瓶子在贺天明的认知里值多少钱,但在法律上最多不超过一万块!
会议室陷入绝对的沉寂,谁也没想到,蹲守三天居然是这个结果。
『性』格爆裂的李传宝恶狠狠地嚷嚷:“***x,我们被被姓贺的那个家伙耍了,他一定知道我们在蹲守,所以故意用这个破瓶子在吊我们……”
“那可不一定哦。”张茜不耐烦地打断李传宝的话,皱着眉头,春情无限地瞄了我一眼,说:“你们当警察的怎么都是一副着急上火的习气?”
张茜的神『色』专注起来,用指关节轻轻敲着瓶身,侧耳贴在瓶子上仔细倾听。
“这个瓶子不值钱,但是瓶子里面好像有东西……”张茜不确定地道。
“有东西?!”会议室如同注入了一股春风,所有干警全都围拢在张茜和瓶子周围。
“我不确定,但似乎瓶子的底部,也就是这里,有东西被封在瓶胎内。”张茜犹豫地说。
“有什么办法取出来吗?”李传宝两眼放光地问。
“打破它!”张茜干脆利落的回答。
所有人看着霍达,等待霍达的决定。
从法律属『性』上说,在法院没有判决前,涉案赃物处于扣押状态,我们警方是无权处分该物的。
霍达沉思片刻,定下决心道:“打开!”
接着霍达又对张之南说:“你不是说我们买这个破瓶子要二千块吗?现在我给你三千块,你马上给我弄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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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市公安局外小路
留下张之南在会议室内小心翼翼的破拆景泰蓝,其余的人抓紧时间吃饭休息。
我带着张茜在市局外的马路上散步,清风徐来的早上,美人在侧的感觉如同小醉微醺一般,让我陶陶然。
“有人要杀我!”冷不丁张茜冒出来这句话。
“啊!”我吃惊地望着张茜,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认为昨天晚上,我和张之南真的和周旭丹在开会研究房产销售的事情?”张茜鼓着大眼睛瞪着目瞪口呆的我说:“其实,我们是躲在山水人家别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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