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湾小区
好吧。刑侦本来是我的专业,但在两个聪明近乎于妖的女子面前,我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
“你们再注意看死者手腕和脚腕,由于照片拍摄角度原因,我们现在只能看到左手和左脚腕。”我一边说一边打开左手腕和左脚腕的局部特写。
“似乎,好像,烧得比其他部位要重一些。”周旭丹凝神观察后说。
“是的。这就是我的怀疑。如果我们假定这不是意外而是谋杀的话,那就能够解释为什么李梅一句话就能让郝大力俯首帖耳。”
“顺着这个思路,我们仔细地想一想……”我深吸一口气,说。
“事发当晚,死者郝郑大量喝酒并醉酒,回家后被人绑在床上,然后房间起火,死者在床上挣扎,但是由于被绑住,所以只能在有限空间内扭曲……”
“火很大,火焰燃烧,将绑缚死者的绳子烧毁,因此造成死者被绑缚的地方烧伤的程度要严重一些。”我推断说。
“那你为什么刚才说不确定?”周旭丹问。
“我和消防大队的同志聊过,他们可以给出另外一种解释。”我苦笑道。
“第一,死者大量饮酒后躺在床上酣睡,房间突然起了大火,火势很大,很快就烧空了房间的氧气,死者在缺氧和醉酒的情况下,略微挣扎后很快陷入昏『迷』状态。”
“第二,至于手腕部分,一来伤势看不清楚,二来即使手腕脚腕伤势更重,也说明不了问题。”
“因为人在昏『迷』的情况下,唯一能下意识动作的就是手脚,这种情况下,手脚就是下意识伸进火里面烧,也很正常。”
“另外火是从周边烧到床上的,手脚肯定要被烧的程度重一些。”我转述消防大队同志的话。
“你不是说郝巧巧也死了吗?还注销了人口信息!”张茜问:“郝巧巧的尸体呢?”
“大火起来后,南山村的人纷纷前去救火。郝大力亲自披着湿水的棉絮冲进去救人,但他只救出来郝巧巧一个人,等他准备反身再救的时候,火势已大,已经不是人力可以挽回的了。”我说。
“郝巧巧随后被送医,但送医后不久即宣告死亡,随后郝巧巧就被送往殡仪馆并在那里火化。”我一边说,一边把当年的档案材料翻出来给周旭丹和张茜看。
看到殡仪馆的火化证明、医院的死亡证明,张茜皱着眉头,说:“这些东西不是证明郝巧巧死了吗?”
“这个案子还能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你们还要绕轱辘的说那么多的话?”张茜问。
张茜的问题没人能回答。
……
沉默片刻后,周旭丹说:“问题的关键是确定郝巧巧是否还活着?活着现在又在哪里?”
长时间没有听到我的回答,周旭丹这才注意到我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眼睛有气无力地看着天花板。
“怎么你不愿意调查郝巧巧?”周旭丹问。
“不想去,如果别人真心想隐瞒当年的事情。那当年的事情一定有它极端心酸的地方,我不想再看到一幕幕人间悲情。”我说。
“不行,我们必须清楚李梅拿捏了郝大力的什么软肋,如此我们才能有针对『性』做工作……”张茜劝我道。
“哼!”我冷哼一声,道:“所谓调查郝巧巧,不就是想『逼』迫李梅放松,然后你们好重组振华房产公司吗?”
“钱有那么重要吗?公司有那么重要吗?你们为了钱难道就不考虑别的了吗?”随着我的大吼,似乎多日里对周旭丹的怨念也发泄出来了。
“你在说什么?!”张茜不服气地鼓着腮帮子,说。
“你知不知道,当年是振华公司被黑三暗算,振华的房子要被老百姓退房,如果不是旭丹姐拿出私房钱买下老百姓的房子,接着注资振华公司,那么老百姓要上访,振华要倒闭,你知道这样要酿成多大风波吗?”
“就算这些你不考虑,你知不知道,投入振华的钱是旭丹姐和我的全部的钱,如果振华不能重组,那么我们的钱全部要打水漂,我们以后去喝西北风,你养我们吗?”张茜咄咄『逼』人道。
“就算这些你都不知道,那你知道旭丹姐为什么要注资振华,她处心积虑地打拼又是为了谁……”张茜情绪激动地说。
“够了,别说了。”周旭丹粗暴地打断张茜的话,对我说:“江淮市有三女,这第一个自然是副市长吕浩道的前妻李娜,第二是我,你可知道第三是谁?”
“……”我瞪着眼望着周旭丹。
“这第三是李梅!”周旭丹说。
“这怎么可能?”我不可置信地叫道。
据我所知,江淮市官商两界并没有流传过关于李梅的只言片语。
在我印象里,李梅是一个爱打扮追求时尚的女人,同时又是一个标准的悍妻。可这些和江淮市“三女”能扯上什么关系?
“现在无论是你的官身品级还是资本财富,都不足自保,告诉你太多反而会害了你,所以我不会告诉你太多东西的,但我可以透『露』一些事情给你……”周旭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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