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刑侦大队长办公室
我细细地读着吴腾山的信。信写的很详细,一切都仿佛发生在眼前一样。
“我拼命干着王大妮,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门外传来敲门声,王二妮不耐烦地声音传过来:‘你们好了没有,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我很生气,光着身子开门。在王二妮惊讶的眼神的中,我将王二妮拖进了房间。我很生气!睡觉,这时候还睡鸟的觉!”
“在王二妮的挣扎里,我强行上了王二妮。她的姐姐就躺在我们身边,一边吃梨子,一边无所谓地看着我上了她的妹妹……”吴腾山的信中写道。
“两姐妹的这幅做派,让我觉得我很不值——我苦恋多年的对象居然是这种人——我还在这哼哈哼哈的干什么?”
“我『射』了,恶作剧地分别『射』在王二妮和她姐姐的身体里。完事以后,我决定以后再也不来了。”
“王大妮冷冷地看着我,手里拎着我的内裤,说‘你知道我们的事情,但是你现在强jian了我和我的妹妹。强jian罪,你知道吗?要判很多年的。’说完王大妮扬扬我的内裤,说:‘这就是证据。’”
“我惊呆了,我害怕坐牢。我指着桌子上的钱,说:‘钱给你了,就不是强jian了……’,但王大妮说:‘你还想要钱?哼,这钱必须留下!这是我们的钱!还有,你的内裤我留下了……”
“哼哼,敢威胁老娘,告诉你,以后什么时候我想告你,我就去告你!以后把你的臭嘴巴给老娘闭紧点!小鸟玩意,还学别人玩女人?哼,你滚吧。’”王大妮说。
“听了王大妮的话,我留下放在桌子上的钱,落荒而逃。”
信的其他部分都是与案件不相关的内容,我自动忽略了。
读完信,我第一个念头就是:为什么在卷宗里没有看到吴腾山关于当年事情的辩解?
如果这封信的内容属实,那么吴腾山应当辩解才是,就算被误认为是强jian罪,也总比是杀人罪强吧?
是卷宗故意遗漏还是其他缘故?我深深地思索着,门外传来霍达特有的脚步声。
“看完了?”霍达随口问。
“看完了。我……”我刚准备汇报我阅卷后的想法,却见到霍达冲我摆摆手。
霍达在一张纸片上飞快的写着,等写好递给我,我才发现这是一个通信录。霍达在这份通信录的最上面加写了一个地址。
“上面那个是邵鹏局长家的地址。前一段时间,邵鹏局长休假了,你有问题可以去问他。”
“下面的名单上是当年参办案件的民警姓名、现在的单位还有电话,有需要的话,你自己安排。”霍达说。
办事关自己局长的案子!这么难办的案子就这样彻底甩手给我了?!霍达,你这人这么不地道?!
“这个案子为什么是我?”我有些生气地问。
“本来,邵鹏局长是准备交给程教授的,但由于程教授已经退休,朱云良政委不同意,后来在我的再三建议下,朱云良政委才同意让你来查这个案子。”霍达说。
“我说的是,为什么是我?”我盯着霍达,充满怨气地追问。
想把我当冤大头吗?起码婉转一点,像这样直接了当地让我去送死,霍达你们就能干出来?
“你不是不想干警察了吗?”霍达直视我的眼睛,面不红心不虚、理直气壮地说。
“你……”看着霍达厚脸皮的模样,我知道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了。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算了。人家脸面都不要了,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可商量的!
我转问霍达道:“市交警支队,你有认识的人吗?”
我存了一个小心思:你霍达把我当枪使,换成我的事情,你怎么也要上点心吧?要不然,我还真“罢个工”给你看看!
霍达点上一支烟,浓浓地吸了一口,吐出的浓雾将他的脸遮住,说:“是为了朱培培的事情吗?交警支队副支队长和我是警校的同学,我们关系很不错。你现在需要去找他吗?”
“这个……”我有些沉『吟』。
毕竟我还不知道朱培培找她叔叔朱云良的结果,从职位上来说,朱云良可以更方便安排这件事情。
“我就是问问。可能有些情况,到时候需要问问。”我含糊地回答霍达。
霍达不置可否,再次吸口烟说:“刚才我电话给邵鹏局长汇报了723惨案复查的事情,他说你可以现在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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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淮菜市场
我赶到邵鹏局长家的时候,邵鹏局长说他在菜市场买菜,于是我又追到了河淮菜市场。
在菜市场我看到年过半百的邵鹏身穿便服,拎着菜篮子如同普通的老大爷一样在挑菜捡菜。
虽然邵鹏举止之间依然流『露』出些许市公安局局长的威风,但从他微微驮着的背,让我依稀感觉到一丝英雄迟暮的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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