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市某建筑工地
霍达拿着专业工具,没有像以前一样考较我们的能力,出题目让我们解答,也没有像一般局长一样站得远远的。他和一个真正的刑侦干警一样,只是他一边勘验现场,一边根据现场痕迹推断当时发生的情况。
霍达说:“……发生了剧烈打斗,缠斗的为两人,双方势均力敌,这一点从场地被践踏、破坏的痕迹可以看出来。”
“死者张二『毛』身上多处受伤,伴有中毒现象,但致命原因为锐器刺破心脏,应该是张二『毛』着了对方的道,然后被对方用匕首之类的凶器杀害。”
“既然对方需要用毒对付张二『毛』,说明这个人必然处于下风,很可能已经受伤。”霍达自言自语地推断道。
很快,霍达又重新盯着地上的痕迹研究起来,断语道:“这个人受伤不会很轻,他需要上医院,但是他肯定不能去大医院,他只能去……记住,回头调查一下附近的小型诊所、黑诊所之类的……”
霍达一边说,李传宝拿着小本子一边记录,这些都是下一步调查工作的重点。
市局刑侦支队的全体同仁在霍达的带动下,无不是全力以赴,共赴时艰。
“你们快看!”一名勘察李娜尸体的民警大声叫起来。
霍达对于出警民警不能正确处理现场非常不满意,在霍达看来这是一个刑侦干警基本素质不过关的表现。
霍达的脸崩得紧紧的,沉着步走到那名民警旁边。霍达准备狠狠地批评这名民警,可是当他瞄了一眼民警的手指方向之后,顿时跪在地上,紧盯着地面看个不停。
不多的血『液』已经干涸,在灰『色』的水泥地板上留下细细的、若有若无的褐『色』痕迹。如果不是勘察民警心细,这一点点地板上的印记很可能就忽视过去了。
“这是什么?”霍达左看右看,不是非常确定。
“是字!李娜临死前写的字!”我注意到,地上的痕迹距离李娜的手指非常近,下意识的猜测。
“字?”李传宝的脑袋也硬挤进来:“这是什么字?”
“我……是……李娜?”发现痕迹的民警犹豫着读出来。
这句话太过那啥,没人相信李娜在她最后时刻居然是向世界再次宣称自己的姓名。难道她想当然的认为自己会被毁容或者灭尸之类?
“我是李娜!”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看上去地上歪歪斜斜的痕迹就是这四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李传宝问,只不过没人能回答李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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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正装饰公司
张之南已经不用再穿着道士或者法师袍去装神弄鬼。今天的张之南即使穿着睡衣,也被人恭敬地尊称为张大师。
张之南提倡并推动的风水装修,在江淮市民,特别是有钱人那里,正成为一种新的装修时髦。
虽然现在模仿者众,但由于张之南是第一个吃螃蟹的,更兼有着“深厚”的风水功力,因此张之南被称为江淮市乃至皖江省风水装修第一人!
如今的张之南已经很少亲自出现场给人家看风水,他自己给自己标的价码很高。亲自出现场的都是张之南的徒弟,全部来自本村的小一辈。
这些小一辈的徒弟,上午的时候穿着法师袍子,拿着罗盘神神叨叨地看房间风水;下午随意搞个虚头巴脑的仪式或设计,然后坐地收钱;晚上则拉着队伍,自己抱着风枪干着装修的活计。整个一套完全是一条龙作业。
现在张之南基本上每天就是在公司打坐,然后按照周旭丹的安排进行家装构思和设计。
在周旭丹的规划里,装修或者所谓的风水装修只是第一步,解决资金和生存问题。家装,特别是家具的设计和制造才是下一步重点发展的方向。
而张之南的任务就是将他渊博的文物造假知识迁移到家具的制作上来,比如在一个桌子腿上做出仿古大鼎的效果,在桌面上雕刻出某文物上简洁精美的图案,再比如将古代风水寓意与现代装修装饰进行结合等等。
君正公司最大的股东是我,但出于各种原因,我很久没来这里了。今天来这里纯粹就是因心情不好。
由于黑三环伺在侧,我也不能见周旭丹和张茜,以防让黑三顺藤『摸』瓜找到她二人。张之南是同时和她们有联系的人,在这里我仿佛能听到周旭丹和张茜曾经播撒在空气中的笑声。
我进屋的时候,张之南正拿着一大摞手稿,喜上眉梢的翻阅着,嘴中不住的称赞:“妙啊妙啊……高,实在是高,高老庄的高啊!”
张之南看的很出神,以至于我走到他身后他依然没有发觉。
我伸头看张之南手上的稿纸。稿纸上是一些桌椅家具的装饰和构件,即使再外行的人,也能看出来,这些家具上的纹路和构件取材于古董。
只是我不大懂古董,所以只是看着眼熟,却不知道这些纹路和装饰对应的是什么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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