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觉得颇远处似有视线在暗中注视着自己,目光似有怨怼,放目看过去,只见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又不见有谁朝她看来。
文瑾穿上鞋袜,肩头一暖,蒋怀州将披风为她披在肩膀上,她单薄的身子登时一暖,正午里,日头挂在正空,下了些毛毛太阳雨,他后背有道彩虹,看上去温暖又沉稳,以至于多年后每每看到彩虹,她都会记起这个温暖的和蒋卿同行的初秋午后。
忽听得蒋怀州半笑着与她说道:“如果跟着他过得不好,就跟我过吧。养你。”
女人对‘养你’二字大抵是没有抵抗力的。尤其在生活到了看不到前路迷茫的时候。曾几何时,桁哥也说过养你二字。
文瑾鼻子一酸,连忙退了二步,红着眼眶道:“兄长拿我取笑。我过得挺好的呀。傅就快娶我过门了。兄长莫要担心我。”
“嗯。”蒋怀州温笑,“不忙着回答我。过多少年回答都可以。”
文瑾因他诚恳的眸子而惴惴不安,“时候不早,赶路吧。”
“嗯。”蒋怀州低手将文瑾换下来的鞋袜从地上拾起,只觉得布料温软,有着她的体温和余香。
文瑾见他颇为主动,竟帮她捡起鞋袜等隐私物,忙将鞋袜接过,慌张的打马先行一步,眸光一闪,在前面街角拐角处仿佛看见了在南郭镇近郊溪口偶遇的那辆商贾马车,她心底一阵异样,随即惶惶惴惴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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