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怀州颔首,没有继续说什么,道别之后,回到府邸,将十两纹银和之前文瑾穿过的那身衣服放在一处了,用手轻轻抚摸文瑾穿过的衣裳。
她和旁人都不一样,大多女子都会接受男人的好意,但她要强得让人心疼,她和他分得很清楚,不知她和君上是否也分得很清楚呢,他希望她快乐,每天能见见她,说几句话就已经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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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凝回宫便向傅景桁撒娇撒野,拉着他衣袖,气急了似的质问着。
“君上何以给文瑾穿龙袍?君上是不是爱着文瑾?”
“君上莫非忘记我外祖归于君上麾下,为君上添砖加瓦的事情了么。今日在薛府为什么不让文瑾和她弟弟妹妹给我下跪!”
“以前君上不是都会让她给我下跪的吗?今天为何君上帮着她,看她唇枪舌剑地把我一家说得一无是处,您却袖手旁观?嗯~人家不依!”
傅景桁坐在梨花木大椅,静静地合着眸子没有言语。
薛凝的叫嚣,反而衬托了文瑾的默默付出从不求回报。
文瑾从不邀功说为他做过什么,只在闺房小床一角被他逼上绝路,小声求他看在过去恩情份上,给她留些面子。
薛凝说了很多,傅景桁却一字没说,他合着的眸子掩去了不耐和厌恶之色。
薛凝见君上没有要哄她的意思,便哭闹个不休,总之是要让君上陪她,要让君上搂着她哄她之类,还要求君上亲她脸和嘴。
傅景桁有国事在身,没有多说,便随手一点,把薛凝的陪嫁丫鬟提拔成贵妃了,和薛凝平起平坐住一个屋子,他便去忙政务了。
薛凝觉得羞恼不已,不能接受自己的丫鬟成了贵妃,还和自己一个屋子,把陪嫁丫鬟打得不成人样,然后便要割腕自杀,吓一吓君上,好让君上把那个奴婢贬回奴婢的身份。
傅景桁踩进漪澜殿的时候,薛凝正拿匕首要往手腕上割,她嘴里说着:“君上居然提拔一个奴婢为贵妃,妾没有脸活着了,妾难道还不如一个贱奴吗,妾是什么出身,妾是薛府嫡女,贱奴是什么出身,保不齐是个野种。妾不如去死。”
傅景桁冷眼看着薛凝以死相逼,“你要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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