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阿姐!”玉甄点了点头,拉着宝银就往考场进去了。
宝银磨磨唧唧地被哥哥牵着手走,心中在回想那个孙子兵法第五十六页那场二国大战打的可是真热闹啊,光顾着看画面,文字内容没记住多少。
文瑾吁了口气,对蒋怀州道:“刚才吓得我腿都软了,真以为我弟赶不上考试了。哎,希望顺顺利利吧。”
蒋怀州拿帕子擦了擦她的额心,“你护着弟弟妹妹的样子,真的好美。”
“哪里美了。每天和二娘不睦。呕也呕死,蒋,我拖累你了。”文瑾在凭栏而立。
“只怕你不肯拖累我。若我有一天也出现问题,瑾儿也会如此关心我么?”蒋怀州温声问着。
“当然会。哥哥如果有难,瑾儿一定竭力相护的。”文瑾真诚地说着。
蒋怀州颔首,没再说什么,不知上面那位,能容他到几时?上面那位当真对瑾儿放下了?
文瑾远远地看见等候室尽头的贵客大殿那边,有明黄一闪,不由将头歪了些,便从虚掩的门内看进去,原来是高层在会宾说话。
皇帝坐在主座和大盈皇储他们侃侃而谈着什么,他嘴角噙着笑,却笑不及眼眸,让人不辨喜怒。
端木馥陪在皇帝身边,皇帝将手臂慵懒地搭在端木馥身后的椅背上,就如和她在一起时,也习惯将手臂搭在椅背。然而她却不曾陪他出席过任何公开场合。
端木馥拢着小腹,在皇帝耳边说了句什么,皇帝听后笑了,眼底有无尽怜惜。
皇帝往她小腹看了看,招手叫来下人吩咐二句,不多时便见下人空手出来,片刻端着盘山楂膏进去了,搁在皇帝手边。
皇帝将山楂膏推到端木的手边,眉色温温对端木说了七字,文瑾看口型大致是‘够酸么,长林他娘’,这样说宛如文瑾还在身边一样,补偿他一些文瑾孕期里他不称职的遗憾。
端木羞涩的点了点头,捏了颗山楂小口用了起来,看起来也是端庄大度。
文瑾将手压在心口,原来是帝妻她害喜了,在傅耳边说想吃酸的了。山楂够不够酸,文瑾不晓得,她这心窝子是够酸的了。
如透胸一剑,端木是长林他娘,那文瑾是什么呀。哦,是了,文瑾是四斤他娘,长林已经是别人宝宝的名讳了。
但,是自己答应母后皇太后隐瞒的。傅并不知晓四斤的存在。所以也不必委屈。不必…委屈…
她希望傅景桁可以快乐,他和端木看起来恩爱和睦,她祝福他,也为他即将有一个他向往的家而感到快乐,虽然自己不是那个可以陪在他身边走到最后的女人,不过人生往往就是这样不能圆满。学会释然吧。
蒋怀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立在文瑾面前,将她视线挡住了,文瑾感激的看了眼蒋,感谢他终止了那边夫妇恩爱对她造成的心理大动荡。
傅景桁不经意自贵宾室望出来,便见文瑾与蒋卿在廊下正对视相谈甚欢,好似离开他,她会活的更快乐,他也应该放下曾经,开始新的生活了…哪怕思念成疾…
他将手紧了紧,便眼底幽暗,自文瑾腰线,收回了视线,昨夜握着她细腰疼爱的画面在脑海闪过。
文瑾回眸与傅的视线撞在一起,二人都是一惊。
端木不知何状,问君上道:“可是有风吹进门来冷了?”
“没。”傅收回视线,又念起文瑾不同意他内射的事情了,那种打击与毁灭令他不能释怀,心口闷闷难受,“来人,把门掩上。”
看不见便不会想得那么厉害,以至于人前失态纠缠她,被南宫窥破他真心,他将进退两难在外援与她之间做选择的被动境地。
宫人把人掩上了。
文瑾心下一沉,看见她便关起门来,是保护端木的感受吧,不让她这个前任影响端木孕期的心情。他与每个女人独处的时候都是避免提起别的女人的,管理得当。
文瑾微微苦笑,“蒋,我去外面马车,给四斤喂喂奶。”
文瑾说着便转身离开去马车哺喂宝宝。
暗处,老莫悄摸摸跟着文瑾往马车方向去,清早与蒋卿马车擦肩,对方马车里的婴儿奶声奶气的声响,真的勾了老莫的魂儿了。
老莫把皇帝也扔给下人去伺候,他撂挑子跟踪瑾主儿去了,他都不顾一切改行成为一名侦探了。
南宫玦操着蹩脚的广黎话打趣傅景桁道:“傅兄,你今日看起来精神颓靡。是昨儿夜里幸妃无度,还是忙着与弟以外的势力勾结?”
“你观察入微。”傅景桁与他打趣,半真半假道:“昨儿夜里在别院纠缠小宠物一夜,不止幸妃无度了,险些死她身上…”
南宫噙笑,“看不出来你是纵欲的人。”
“人不可貌相。哥比你还会…”傅景桁又道,“所以哪里有功夫与旁人勾结。勾结宠幸你一人够忙的了,兄长没有你会死在老文手里的,前途都压你身上了,等你和我一起轰老文出京呢,南宫弟弟。”
傅、南宫都笑了。
端木馥将手一紧,脸上露出慌色,哪个小宠物,不会是和文瑾旧情复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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