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桁沉声道:“又管不住你,生气有用?文广一教唆你就上,傻瓜一个。文广和蒋真在乎你,不会让你卖身。醒醒吧。”
文瑾垂着眼睛说道:“我自愿的。”
傅景桁叹口气,“为了蒋,做什么都愿意,是么。”
“嗯。为了‘他’,我做什么都愿意,我希望他快乐,希望他没有烦恼。”文瑾应了一声,便紧了二步搀住南宫玦的手臂,佯装着和傅景桁竞争着拉拢南宫玦,积极营业道:“说好了的,殿下会与我义父合作的。今晚人家随你回贵宾阁。不可以出尔反尔。”
傅景桁见文瑾对南宫颇有痴缠,便觉的心口酸涩难忍,对南宫玦道:“备了酒水了,今晚不醉不归。你和她合作就是了。今晚朕和你不谈合作,简单吃个便饭,看看花灯。朕不和女孩儿竞争。回头,你作为老文女婿,咱俩沙场见。”
南宫玦轻笑,“你也争不过她。被她一勾手臂,我魂儿都丢了。若是被攀脖子,如何得了。”
傅景桁倏地将手中茶盏捏碎,瓷杯碎片将他指腹也割破了。
南宫玦笑道:“兄长,你不是最爱谈笑,你今日太严肃了兄长,变得无趣至极。”
“今天你是贵客,兄长看你春风得意便是了。”傅景桁全程冷着脸,拳头紧攥着,他极少在政治应酬场合失态,今天却不能冷静的和南宫玦谈笑,反而有种掀翻酒桌的冲动,他垂着眸子,克制着,以免在文武百官及家眷面前丢人,他见文瑾在席间吃葡萄,好似云淡风轻似的,便有种要狠狠修理她的欲望。
这几年,他此时最衰,昔日旧爱替他人争取兵援,老文虎视眈眈,又记起幼时自己缩在冷宫廊底,他的小女孩儿递给他的一颗馒头来了,今非昔比,物是人非。
夏苒霜与端木馥与众皇帝的姬妾在侧席列席而座,夏苒霜交代端木馥道:“你去把瑾儿邀请过来我这边坐。”
“是。”端木馥便过去文瑾身边,神情颇为缓和,不似以往那般倨傲,而是碍于大盈皇储在场而对文瑾非常客气的说道:“文姐姐,你可有时间,母后皇太后邀请你过去她身边说话。”
文瑾看了看夏太后,见太后娘娘满面深忧,的确是担心傅景桁的皇位受损,她便将手中的葡萄放了下来,步过去母后皇太后身近,坐了下来,“太后娘娘叫我过来,何事?”
“瑾儿,比以前更漂亮了。"夏苒霜又拿文瑾长相开始对话。
文瑾明白夏太后认为她是祸水,便没有绕弯子,“您直说吧。”
“瑾儿。你和孩子这几个月在外面过的好不好?”夏苒霜神色温柔的问着,“唉,你生孩子的时候,哀家正好身子不舒服,胃疼,这才没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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