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看见你走了...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在漠北生活...”
“那你方才为什么嘴硬不说呢。”
“因为我快生了,我又不能赶路。你又必须得走。我不想啰嗦,但你一直一直问,我不想拖延你的时间,我不想做负累。”
傅景桁情难自控进得室内,他的属下又都焦急的在外面等他回京,以为他不过进去取遗落的东西,清流等人都不下马,在马背上等他。
傅回来看见文瑾趴在他的枕上哭,他的满颗心都揪起来了,他紧步走至她身近,半跪了身子在她身边,他的面庞离她很近,他的气息洒在她娇美的容颜,他用指腹轻轻擦拭着文瑾的面庞上的眼泪,他拢着她柔软的发丝,他温声说:“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哭。你是不是过的不好,过的不幸福?你说出来好不好。”
“你再不走就五月初一前赶不回去了。”文瑾抽噎着说,“你没有时间和我说话了。”
“你这个样子我如何走得了呢。哭的我心也碎了。”
傅景桁终于克制不住把文瑾柔软的身子拥在怀里,用手轻轻顺着她的背脊,入怀一瞬,他顿时有种失而复得的暖意,轻声安慰她:
“不哭了。我有时间同你说话,你不要太多顾虑,我是你的桁哥,我们是最亲的人,你不会给我带来任何麻烦。但你不要总说让我走之类的话。我不想走,我想靠近你,不要有意推开我,无论多远我不嫌麻烦的,我来就没打算一个人回去!”
文瑾伏在他肩头,嗅着他身上使她安心的气息,她终于冲破心底的顾忌,小心翼翼的把他腰身也抱住了,把面庞埋在他胸口,
小声道:“我想和你一起回京城,我想家了,我想我们的长林,想我阿娘,我弟,我妹,还有阿嬷,还有我的国子监。我这半年过的不好,过的不幸福...我不敢说出来,因为我怕你觉得我过得不好才又找你的...女人朝三暮四都很不好的嘛...”
“你过的不好,不幸福。”傅景桁心中猛地一动,把文瑾面颊捧住,“和蒋怀州吵架了?”
文瑾摇摇头,又点点头,“嗯。”
“怎么了?”
“蒋怀州和你同一天到的摩诃。之前半年,我都是一个人生活的。你给我的礼物和书信,我昨夜才看见,我的老房东年纪有了,我原以为是她亲戚给她的物什,就将提箱给了她,她搁下七八天给忘光了,昨儿才想起来。
我看了你的信,我知道我清白大白天下可以回家了。我特别开心。我紧忙来看你。可我来晚了,你就要走了,我见你要走,我觉得我又要一个人生小孩,我就很害怕了,我就特别难受,我就哭了。”
文瑾缓缓说道,“我要来见你,我哥不叫我来。他特别凶的说我不争气,说我来是给你宠幸的。他同我决裂。我也很懊恼,可我还是来了,我好有负罪感,但我始终想见见你...因为我思念着你...”
傅景桁的心跳的急了,她语气里有惹人怜惜的抽泣,有些断续,他听不大真切,“你不说是不说,你一说就...让人招架不住了。你说...你思念着谁?”
“我只说一遍。”
“再说一遍,求你...”
“我思念着大王。”
“是广黎国的大王,傅景桁,对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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