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回家以为可以钻他怀里说说体己话,商量一下怎么对付娄氏。结果邂逅他表白现场。
“你挑起灯笼,朕细看看你面庞。”
“本宫不愿意。”
傅景桁愿意听她说本宫,心里也柔软,她不听话不肯挑灯笼让他细看,他端着烛火把她细打量了下,倒是没怕他那个一见倾心泼醋。
文瑾被他深邃的眸色盯得不自在,他把烛火搁下说,“确实晒得黢黑。”
可把文瑾气坏了。
又听他说:“不过没关系,不妨碍朕为了稳固皇权讨好你。黢黑也招人喜欢。黑的发亮省灯油了。”
文瑾都快被他说眼红了,大抵腮帮子鼓得挺高,千婵噤若寒蝉,文瑾觉得自己在欺负人了,忙紧了紧手努道,“骗子。”
“朕记错了,记成你明日才回。不然如何不去接你?如今你是大红人!朝里朝外都喜欢你。朕如祖奶奶似的供着你。”
傅景桁温温笑着,亲眼看着文瑾眼底一点点对他失望下去。他要的结果得到了,却并不如意吧,还是她喜欢他时的眼神可爱,这时恨不得撕了他就不可爱。不过比她提前亲手给他做寿衣好多了。他不会让她看见他咽气后的狼狈相。
文瑾眼眶一涩,她看了看千婵,挺素净善良的女孩,十七八年纪,不谙世事的样子,白白被皇帝糟蹋了,她又记起来时见青箬那个肚子也挺大了,这一趟回京属实透心凉,说:“你们生儿育女吧,我先走了。”
“不忙走。正好你过来了,朕介绍一下。”傅景桁说着,便示意千婵给文瑾行礼,“给你大奶奶磕头。”
文瑾火冒三丈。
千婵乖乖磕头。
千婵颇为可爱地向文瑾问安,不惹人讨厌,文瑾也挺喜欢,心里却酸了,他眼光是还可以。唉,在漠北被他一封血书干晕头了。回家就这样了。她和她哥都闹翻了,还不顾她娘的意见来做皇后呢,真后悔。
傅景桁说,“你断断她这个品貌,和朕般配么。”
文瑾心想是自己要做他的皇后的,这种场面她早有预期了,她看看千婵的面貌身段,“比我强。”
“嗯。”傅说。
文瑾心窝子被猛地刺了一下。
“哪有。”傅景桁就跟调戏她似的,又说,“你更好看,晒黑了她也不及你。她胜在原生家庭幸福,朕缺少那个,互补。你给不了朕。”
文瑾越发失望他这副嘴上抹蜜心里藏刀的为人了,“是,我是性子不好,不够开朗。”
“把她安排在中宫吧?搁在别的地方朕不放心,你心慈,她跟在你身边,朕才放心呢。”傅景桁抿唇笑笑。
文瑾心口闷疼,她生完长忆落下很重的月子病,后腰疼得厉害,她这时候感觉自己听不下去皇帝过分的要求了,他在欺负她,但他是皇帝,她是他用诏书聘的皇后,她能说什么,她又不甘被利用,又没有退路,说:“行,她住中宫吧。正好我多日不回京,正打算家去陪我母亲尽孝。”
“你是皇后,朕若不允许,你不得出宫半步,往后你跟朕一根绳穿着的。”傅景桁沉声道,“还想跑哪里去?朕接你一回,还不够,再来十万八千里,不准了。朕...没时间。”
文瑾被他说得眼眶子一热,她说,“我没叫你接我。你为什么接的我你不知道吗。我才回第一天,我不想同你不睦。明儿我还有事。”
“什么事?你不是酒楼全关了挑衅你二娘。你生意都不做了还有什么事忙活?”
文瑾倒不知他消息如此灵通,才将发生的他就已经知晓,“我去国子监教书,我带两个孩子,我喂狗,我事儿多了。”
傅景桁被她弄得莞尔,“除了喂狗还喂什么,喂长忆。还有么。”
文瑾莫名其妙耳根发烫,她没有多说,便转了身,提着琉璃灯笼便扶着龙舟围栏往下沿着楼梯走。
傅景桁回身对千婵说,“你回吧。明儿上中宫当差,也是暗中保护她,她掉半根头发,朕摘你首级。”
“是,爷。”原来千婵是女暗卫,千婵说,“爷,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您何必拉属下干如此缺德的事,属下...属下觉得对不起主儿。”
傅景桁睇她一眼。
千婵便结冰,退去了,心道女人一天不知掉多少头发……
文瑾正走着,便听身后有急促脚步跟来,她觉得手腕一紧,被傅景桁攥住了。
“急忙忙走什么。”他嗓子挺轻,身子被毒素折磨的疼,说话也颇为压抑,她卸了崽子,脚步特别快,他紧步追她,“多日不见,怕我吃了你?我的相府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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