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内,文瑾双目盈满热泪。
许方海、沈子书、千婵、宝银这些都湿了眼睛。
他们不管是主子还是侍卫或者是烧火的小兵,他们无声的欢呼着,他们内心涌动着最滚烫的情愫,这种情愫叫做爱国。
傅景桁亦红了眼眶,他的决策没有失误,这一战,赢得漂亮,他没有辜负这些人的信任。
“怎么会这样!不,不可能,孤的铁骑不会败的!”南宫玦身体的力气被抽干,他面对着石门,喃喃自语,“孤南征北战,收复无数小国,孤怎么会败呢!广黎国明明群龙无首...是一盘散沙!”
傅景桁回首摸摸文瑾的发髻,“在这里等我,我打门叫你,你才可以开门。”
文瑾点头,“好。我等你。”
傅景桁将手按在机括,石门轰隆隆开启。
南宫玦被突然的开门声恫吓,如惊弓之鸟,后退了两步,他看着石门一尺一尺上升,他看见有人的身体隔着石门立在那里,慢慢的,那人严肃清冷的面庞出现在他的眼底。
“啊!”将人认出来后,南宫玦吓了一跳,出了一身冷汗,倏地后退两步,不由自主道:“傅兄,是你。你...你还活着!”
南宫玦的心中一阵狂跳,这些天这个如冥王般的男人便这样和他隔着石门对面而立,却耐着性子听他在外面叫嚣着要其得到妻子而不作一声么,想到此处,南宫玦为傅景桁的城府而感到背脊发冷。傅景桁究竟多么能够忍辱负重?
“南宫贤弟,好久不见了。你背信弃义毁弃盟约,犯我河山,动我美人。我怎么舍得死呢?”傅景桁缓缓步出石门,子书亦跟出,石门在他身后关起,将文瑾婀娜身影关在内里,阻隔了南宫玦的视线,“弟不去朕的后宫选妃了?那时在朕后宫选妃,何其猖狂。当下为何不去?哦,你去不了,因为你败北了。”
子书心想,君上后宫也无妃可选吧。不是被他自己抄得干干净净了。
“败北?话说得有点早吧!”南宫玦强自冷笑。
“是朕说的早,还是你嘴硬。你我心知肚明。”傅说。
南宫玦不言,眼底有不甘之色。
“朕同妻子在逼仄石室躲了十天,不敢说话,大气不敢喘一下,怕激怒了你,你想办法撬开石室宰了我们,避于一室滋味苦涩。我的几位大将装孙子一路败逃,疲于奔命,滋味也苦涩。”傅景桁一步一步逼近南宫玦,如逼近一头濒死的猎物,轻声问:“而今你全军覆没,军将埋骨在我广黎境内充作养料,而今你被兵临城下,亡国的滋味,苦涩么?”
“哼!亡国,不见得吧!”南宫玦意识到自己落于颓势,苦涩,苦涩至极,他立时抓起长矛,沉声对围堵军营的近千士兵道:“尔等听令,护送孤回都城!快!”
说着,南宫玦不打算同傅景桁正面交锋,他急速朝着马匹跑去,进了都城便有护城墙,广黎兵马一时定然攻不进去,而且加上有邱立的援军在城外驻守,掣肘广黎,他还有一线生机。
见南宫玦带着将士逃窜。
傅景桁步态沉稳地缓缓跟在后面,“贤弟打算回都城,同邱立屯在城外的军马汇合,制衡朕么?”
南宫玦在马背上,被说中计划,不由面色一愣,便沉声道:“哼,邱立新帝是蒋怀州,他同你有旧恨,他早前便叛国,如今有自己的朝廷,对你更是不满至极!你以为歼灭了我的铁骑,我便败了么!未必!你的军马同我方大战半年多已经疲战,邱立若是同你开战,你未必有胜算!”
傅景桁轻笑,“谁告诉你蒋怀州同朕有旧恨,他就会助你灭我了呢?你大抵不知道,我们两个互相看不顺眼,又都有度,不会把彼此置于死地。因为我们两个中任何一个死了,她会伤心。”
南宫玦一怔,“你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南宫玦。”这时从东向里驰来一队邱立兵马,打首之人正是蓝颜雪发的蒋怀州,他来到近处停下马来,“你挟持我妹妹数月,让她受尽委屈,我怎么会帮助你呢。快三十的人了。天真!我蒋怀州可从来不是爱权势的人,我为了妹妹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南宫玦心口又如遭到一击,“蒋怀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你阴我?”
“君上,他果然是粗犷的野蛮人,不如中原人那么多弯弯绕绕,至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蒋怀州对傅景桁笑言,随即对南宫玦道:“烧你颢兰殿二十所宫室的是广黎皇帝啊,不是什么探子,我把广黎皇帝带你宫殿的!姓傅的带头,合伙耍你呢。明白没有?”
南宫玦眉头深深蹙起,他低估了文瑾对邱立新帝的意义,他喉间一腥,一股鲜血涌了上来。
"你落马的姿势,一定很有趣。"傅景桁步到院中,抽出腰间宝剑倏地斩断了南宫玦所骑马匹的两腿。
“唔!”南宫玦在骏马嘶鸣声里扑通栽下马来,在地上滚了几滚,利落起身,将长矛横在身前御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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