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闻弦歌跟着大家一起出了知青点,朝着大队办公室旁边的农具发放点走去。
他们大队的农具是不让社员带回家的,上工要来这里领,下工要自己洗干净了来这里还,而且都要登记,谁弄坏了农具可是要扣工分的。
而且队里有时候要给社员调整上工的任务正好也方便。
他们几个知青到农具发放点的时候,哪里已经排了不少人。
看到他们过来,不少社员看着他们指指点点的。
闻弦歌不用听都知道他们在议论谁,没看那些人的眼睛都是看向她的么。
这一年原身就没好好下过地,不是装病就让那些献殷勤的年轻男社员帮她干活,一到分粮的时候她的公分比个孩子都不如,原身要不是自己有钱,家里过节也会给她寄一些东西贴补,她肯定要饿肚子。
因此大多社员对她不都怎么喜欢,指指点点还是小事,有时候还会有帮她干活的男社员家人骂她呢。
哎,虽然是原主脑残做的孽,但现在顶着这身份的是她,好的坏的她都得受着。
也不管人家说的难听还是好听,闻弦歌抬着小脸笑眯眯的看着众人拱了拱手用这里不算地道的方言说:“给各位乡亲拜年了,新年好啊!”
现在还没过正月呢,拜个晚年没毛病。
她是觉得没毛病了,但是把其他人包括知青点的人都弄楞了。
一是这个年拜的太突兀了,二是他们都不知道闻弦歌什么时候会说这里的方言了。
“啊,哈哈哈,闻知青也新年好啊。”气氛一时僵住,过了好一会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最先开口笑着朝闻弦歌也拱了拱手说。
“呃,闻知青新年好···”
·····
有人开了头,大正月的也没人再继续说什么不好听的话,都跟她说着新年好之类的吉祥话。
这一时倒是让众社员对这个以往不怎么喜欢的女知青改观了不少。
没一会就轮到他们知青领农具了,他们三个女知青分的是一个工作,梳理那些已经翻了土的田地,被冻了一冬天的土要敲碎,还要把土里的草根都捡起来,所以领的都是钉耙。
闻弦歌拿着钉耙小心翼翼的,看她们都抗在肩上,也小心的抗在肩上,只是走路的时候总时不时的往后看一眼,总害怕那尖尖的铁齿挖到了自己的背。
“弦歌,你干什么总看后面啊。”跟闻弦歌走在一起的刘亚平见她一直往后看,她也往后看了看,后面除了几个社员,也没别的人,一时不明白她看什么。
“咳,我就是害怕这个钉耙的铁齿挖到我的背。”闻弦歌扛着钉耙有些僵硬的一边走一边说道。
“你不害怕吗,你怎么还甩来甩去的,”闻弦歌看着刘亚平背后的钉耙甩来甩去的有些胆战心惊,忙加快速度跟上,不敢走在她的身后。
“呵呵,你怎么还没适应呢,这手柄这么长,你只要压住握紧手柄前端它是不可能挖到自己的,但是没握紧掉下来那就危险了。”刘亚平听到这个理由好笑的说。
“哎,我这不是就怕我没压住吗。”闻弦歌听了更担心了,她总怕自己没压住往后滑下去,到时候不是挖到自己的背就是挖到自己的脚了。
“嗤,矫情。”一旁的赵燕红听到两人的对话不屑的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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