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雷杰就打来了电话…“喂,孙哥?这周日何总大婚,你可得过来啊,带着嫂子和大侄子一起过来!”
“哦,哦哦哦!”孙富贵差点忘了老何的婚礼邀请,都老眉咔嚓眼了还结个毛线婚…虽然脑子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却说着,“转告何总,我们一定到,呵呵!”
雷杰又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没一句正文,大多是问孙富贵最近忙什么呢,又遇到什么新鲜事。
孙富贵现在哪有心思跟他扯闲白啊?随便应付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唉,妈了个逼的!”孙富贵又开始托着腮帮子长吁短叹,现在除了抽烟上厕所,其余时间都待在美容室,以往具有归属感的小屋子,现在多待一秒都嫌烦。
“唉…”孙富贵又一声长叹,这一声把石磊叹回来了,推门的动静就像打劫的一样…“孙师傅,馆长让你去一下他办公室。”
卧槽?不管是谁被领导召见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没好事。
馆长办公室来了一位身着白衬衣的重要客人,重要到馆长亲自为他倒茶…
“老来丧子,啧啧!”白衬衫举着茶杯缓缓说道,“谁会想到早上还喘气呢,晚上人就凉了。”
“老局长因此一夜白头,老了十几岁,估计等不到岁数就退了。”
“本来想让儿子接班的,结果…”白衬衫说着说着竟然笑了,“哈哈,要说这人就不能太贪,吃着锅里,看着碗里,最后就是锅漏碗碎。”
“呵呵”,馆长陪着笑,“那就提前祝您高升咯?”
听到这个,白衬衫连忙摆手,“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今天的任务就是把戏做足做好,演的漂亮一些。”
听到这个,馆长拍拍胸脯,“这您放心,我安排的是咱这里负责运营的主任,经验最丰富的美容师。”
白衬衫很满意的抿了一口茶,然后又忍不住的笑,用春风得意形容他一点也不夸张,只不过这份得意建立在别人的丧子之下。
“再跟你念叨个事”,白衬衫下意识的四下看了看,在确定没有第三人后才小声说道,“接班人死的那天,老局长一手提拔上来的执法队长突然失踪。”
馆长问道,“嗯?这有什么关联吗?”
白衬衫神秘的说道,“据可靠消息,他俩当时在一起呢,而且接班人的尸体在刑事鉴定中心停了好几天,普通的车祸用的着去那里么?”
馆长似懂非懂的样子,“你的意思是…”
“对,没错”,虽然馆长没说什么,但是白衬衫非常肯定的样子,“就像你想的那样,等处理完这件事,我们那就得乱了营。”
馆长懵逼的问道,“什么意思?”
白衬衫一脸怒其不争的样子,“清除异己呗,你想想,接班人惨死,提拔上来的人又无故失踪,这不明摆着是有人针对老局长么。”
“哦…”馆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给白衬衫续茶…
就在续茶的工夫,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当孙富贵进到办公室时,馆长连忙起身介绍…
白衬衫看着孙富贵,笑呵呵的说道,“孙主任,后面的事就麻烦你了。”
孙富贵看着白衬衫喜形于色的样子,估计死的是他的仇人,而且是个很重量的仇人,不然也不会麻烦馆长亲自接见,还要让自己亲手擦洗。
很快逝者的家属浩浩荡荡的出现,孙富贵从入职以来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公务车,警车,豪车加一起差不多有几十辆。
忙前跑后的马屁精,各种年龄段的哭丧男女,还有一具快散架的尸体,躯干和肢体的断裂处只有少许的肉皮和筋骨相连,要是穆春希看到肯定会爱不释手。
这时八面玲珑的白衬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脸上有刀疤的中年人。
刀疤男问道,“你们可以修复到什么程度?”
孙富贵抚摸着散架的尸体,认真的说道,“可以修复成人形,但是时间会很长。”
刀疤男刚要开口,就听散架的尸体发出声音,“你是谁?快让我爸给我报仇。”
“那帮贱民就是该死,我的命比他们值钱多了。”
孙富贵只是听听,并没有搭理,因为他怀疑这位可能就是执法车里的那位,所以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跟他聊。
随即刀疤男问道,“家属可以在现场吗?”
孙富贵说道,“不行,家属看到的话会更伤心。”
于是美容室就接待了今天最大的一单生意,
穆春希拍完照片就躲到别处慢慢的欣赏,林大悟熟练的修复,扎带,夹板,钢钉。
孙富贵则是凑到尸体跟前小声私语,如果和他想的一样,那就彻底踏实了。
农家院…
自从安然来到农家院就像回到真正的家一样,有一种久违的温馨感。
在这里没有虚假的客套,也没有无视和冷漠,跟乔院长聊天,听张真人授课,和谷太太同桌吃饭,邓姨还会单独给她留出一盆排骨汤补身体。
在农家院的几天中,安然的心情好了,营养也跟的上,气色随之也越来越好,渐渐的忘了那个没人情味的家,慢慢的喜欢上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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