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产下的婴孩也有可能发高烧,大人这是断章取义!”见王长贵败下阵来,陈博文又上。
蓝娇月眼微动看着他:“是否断章取义开棺便知!”
“那便开棺!”窦禹宸及时道,“吵来吵无意义,开棺一看便知。”
窦禹宸这一句可是推波助澜,他与蓝娇月无需事先合计亦能配合默契,再者他是皇帝,圣意一出何人还敢反驳。
那陈博文暗自叫苦。
相当于又是陈博文把棋下成了死棋,王长贵真想一脚踹死他,可眼下如何是好?
“大人,草民梁怀安愿意开棺!”
这时堂外一声喊,梁艳回头望去,正是老父亲梁怀安,与母亲互相搀扶站在那里。
梁艳顿时热泪盈眶:“爹!娘!”
蓝娇月眼一动道:“把梁芳双亲带上来!”
少片刻,梁怀安携夫人一同跪于堂下:“草民梁怀安,是乃梁芳生父,长女梁芳死不瞑目,次女含冤莫白,草民允许开棺探个究竟,求大人为草民二女做主!”
王长贵情急道:“岳丈大人使不得,这开棺可不是小事……”
“你莫要叫我岳丈!”梁怀安斥道,“今日我定要让此事真相大白!任你是天皇老子都不怕!”
“陛下面前你口出狂言?”王长贵恼火。
“陛下!”梁怀安磕头,“草民斗胆开求圣恩,开棺验尸!”
一向懦弱的梁怀安这一次可是硬起了腰杆。
窦禹宸道:“梁老先生,朕方才已经说了,开棺验尸。”
“草民谢圣恩!”梁怀安再磕一头。
“本侯不同意!”王长贵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反对,“梁氏是本侯正室,若无本侯许可,谁都不能开棺!”
“忠勇侯放肆!”崔恕斥喝。
“忠勇侯。”蓝娇月道,“你不敢开棺便说明你心里有鬼。”
王长贵急道:“本侯没鬼!”
“没鬼便开!”蓝娇月言语直逼。
“本侯……”王长贵还是谨慎的,并没有上她的当。
“王长贵……”窦禹宸道,“开便是真相,不开便是你心里有鬼,你如何选?”
王长贵脑袋轰地一下,颤声道:“陛下,臣可是您的叔父。”
窦禹宸冷冷看他:“若提叔父,罪便更重!”
“陛下!”王长贵垂下首,“好!臣认!是臣允许薛凤实施剖宫产的,但臣没让她把人弄死了,虽说她也曾说有风险,但此术施展起来总得有应对措施是吧?但她所为就如同于杀人,若不然徐静亦不会被吓到,徐静当时尖叫不已,不信陛下可问徐静。”
窦禹宸示意蓝娇月。
蓝娇月问那徐静:“徐静回话。”
徐静:“回陛下回大人,民妇当时确是被吓得不轻,脑袋嗡嗡地,是尖叫了。”
蓝娇月又问:“徐静,本官问你,薛凤可有让梁芳服用麻沸散再行剖腹?”
徐静摇头:“没有,就是直接一刀下去。”
“你懂什么?”薛凤嚷道,“产妇已疼痛到不知人事,刀下去并不会令其痛苦,服用麻沸散会伤及胎儿!”
蓝娇月看向她:“薛凤,本官问你,此术你先前可曾施展过?”
“当然有啊!”薛凤为证实自己想都没想道。
“如何?”蓝娇月一双睿智的眼看着她,“多久之前的事?在何处?如今大人孩子如何?孩子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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