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风点头:“千真万确!圣上心里只容得下小青天,别人连看都不看一眼。”
何慕青抿嘴:“你可真是……学圣上作甚?他不要女人你也不要?”
邢风忍不住笑:“我以圣上为榜样不好吗?”
“这叫志同道合!”邢忠又说了,“娘,若脾性不相投,圣上亦不会留二弟在身边,二弟得圣上倚重,那是咱邢氏一门的荣耀。您若因此事而看不起曲姑娘,那便是对圣上大不敬,娘,咱真的要知恩图报才是。”
邢风日日与两个嘴皮子厉害的人在一起,想不到自家大哥嘴皮子也不赖,他忍不住向大哥竖起了大拇指。
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何慕青自觉要反省了。
对于父亲与青阳大长公司之事,窦禹宸不能放任不管,他让崔恕把父亲请到御书房。
他正失神,那厢崔恕来禀报:“陛下,贤王到。”
他眼一闪回神,示意道:“请。”
秦滨入内,崔恕搬了把椅子过来给他坐。
“父亲。”窦禹宸一时感觉父亲离他好遥远,相比于母亲的关系,他与父亲的关系更是难处,也皆因父亲是附马,但又是自己生父,这对于他这个疏于与人亲近的人来说,异常艰难。又何况自己现在是皇帝。
秦滨望着自己的儿子,这个生下来便是天子的人,他还真一直来不知如何对待,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自己本就是天子人选,却是放弃了,每每想到此,他内心情绪难言。眼下又经历了王长贵之事,他也渐渐有了些怨气,悔不该啊,放着好好的帝位不要来受此鸟气。
“父亲……”窦禹宸回神道,“王长贵之事怨不得您,也怨不得木司直,您可以理解吗?”
把至爱之人的官都给罢了,是他窦禹宸,他生来便如此。秦滨愤恨道:“理不理解不也尘埃落定了吗?”
窦禹宸抿嘴:“父亲,朕觉得您变了,与早些年不一样了。”
“那会不是年少轻狂吗?”秦滨冲口而道。
窦禹宸眼微动:“父亲后悔了?”
“后悔什么?”秦滨虽然后悔但死都不会认,“我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这不睁眼说瞎话吗?
窦禹宸抿嘴:“父亲,那王长贵是自作孽不可活,此人已是借着您的名头敛了不少财,朕都睁一只眼闭只眼了,人命关天便容不得他放肆。父亲一向深明大义,何会到老了这般悲天悯人呢?”
“你老了便知!”秦滨愤然道,“你有好好了解老人的需求吗?你有真正了解自己的父母吗?”
窦禹宸拧眉:“父亲,朕分身乏术!”
“分身乏术?”秦滨哼一声好生嘲讽,“分身乏术会为追一女子到大理寺当寺卿?”
窦禹宸拧眉:“父亲,朕那是另有筹谋?”
“谋什么?眼下知道幕后之人是你妹妹了,你又当如何?挥军去把她捉拿回来问罪?别把风花雪月说得那般高尚!”
贤王这般张狂他也还是头一回见,崔恕暗捏把汗。
窦禹宸拳头握一握:“父亲,朕在与您好生商议,您不必这般。”
“是!是不必这般,您是圣上,我还能如何?”秦滨依然嘲讽。
崔恕紧张地看着窦禹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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