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琳琅跟谢森一起去了附近的招待所,估计是对谢琳琅和谢森这对兄妹还有印象,穿着红褂子的服务员还给两人聊了几句。
谢琳琅嘴甜的给了两个罐头,把人家高兴的,晚上给谢森送了三趟热水,对比起其他的客人,简直体贴得不行。
谢森这次不需要等什么或者交换什么,就住了一个晚上,次日就带着妹妹给的珍珠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下了火车再转车再走路到红旗大队自家门口,谢森感慨了一句,这车也不好坐啊。
不过他不敢大声说,多少队上的人还没有坐过火车和客车呢,他倒是坐得都有感慨了,这不是招人恨么。
因为家里就翠云和孩子在的时候,她都习惯从里面反锁的,所以谢森抬手敲门。
汪翠云在里面问了一声,听到是自家男人的声音,赶紧放下手头的针线活过来开门。
谢森每次坐车回来都要腻味好几天,这会肯定想好好洗个澡睡觉了。
“……啊,没天理啊,明明是谢家给人家说的不养猪了,结果还在养,人家肯定是不高兴了,才换了地方养的,你们怎么都来打我啊——”
谢婆子的声音跟杀猪一样,配合着她闺女如出一辙的二重奏,从远处传来。
“这怎还跟我们家扯上关系了,不行,我得去看看。”见谢婆子说的谢家,走的方向又是爹妈买的地主院那边,谢森放下东西就要去看看。
汪翠云也琢磨出味儿来了,感情这人是要去找自己婆婆公公的麻烦的!
她撸起袖子,把门后面关门的门栓都拎起来了:“你拿着,我去抱孩子,咱们一起去看看咋回事。”
要真是找婆婆公公麻烦的,那她们做儿媳妇的也不能冷眼旁观。
孩子一抱,门一关,跟在谢森背后就过去了。
紧赶慢赶的,到那边的时候,住的比较近的陈清华和许安安已经在门外了跟人家争执;
许安安的嘴皮子可不输给谢琳琅,对着哭嚎的谢婆子就开喷了:“你有病啊你,我婆婆公公从来没说过不养猪,国家都鼓励咱们养猪解决吃肉问题,到处都在建议多种地还包产到户呢,你倒好,还来质疑我们家给你下套子,
我们有那么多的事情做有那么多的钱赚,你算个老几啊,值当我们家套路你算计你,我呸啊,脸皮厚的我见过,脸皮向你这么厚的我可是第二回见,
第一回是我婆家隔房的表亲自己卖肉故意算计我小姑子,想让我小姑子背锅,这第二回可就是你了,想想那一回想让我们谢家背锅都咋样了,人都不好了吧,你这是也想走人家的老路子?
好啊,我们就成全你,话今天说不清楚你还别想走了,带多少人来的,我们一并记下了!”
陈清华本来是在工作的,听到嫂子这么说,非常配合的将小本本举起来像是在记录今天被谢婆子煽动过来的这七八个人里面都有谁。
汪翠云把孩子往谢森怀里一塞,拿着门栓就上去了:“都别跑啊,既然想来讲理,咱们一会就头是头尾巴是尾巴的将清楚了,谢婆子,你站稳了,一会好好说清楚是怎么回事,说得不清楚了,我会帮你好好回忆回忆的。”
说着一个门栓耍得跟鸡毛掸子一样灵活。
其实只有汪翠云才知道,自己的手腕都要开始痛了。
这可真沉啊。
输人不输阵,三个妯娌站在巧娟面前,咔咔的就把谢婆子和一群被挑唆的人镇住了。
这一幕,让他们想起了之前谢琳琅护母的时候,那些个来找茬的人是个什么样子。
尽管谢琳琅不在这,这三个妯娌护巧娟跟护母也没啥区别了。
她们怂了,就说是谢婆子说的。
谢国居从孩子们身后站出来,小辈都知道保护长辈,长辈怎么可能龟缩在背后。
出来之后就跟孩子们不一个路数的,还跟人好声好气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都说说,我我们谢家是肯定不会害人的,你们有啥难处说来听听兴许我们能帮衬一把。”
话说得漂亮,但是谢国居是在心里不断反弹的。
帮个屁,这几个人都是最开始他做大棚的时候说风凉话,后来见自己赚钱了又眼红的那些臭老娘们和懒汉,自己会帮着在他们身上踹一脚还差不多。
但是这一两年的赚钱心路历程,也叫谢国居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先把场面上的态度做全了,秋后算账也算不到自己的头上。
这么一说,还真有点老祖宗给底下不肖子孙断案的样子,不少人就开始嚷嚷了。
七拼八凑的吧,也凑出点前因后果来了。
说是谢婆子去年开始就收他们的钱,要给巧娟娘家一个大妹子的兄弟开猪场,可是几年猫冬完,有人去巧娟娘家那边串门,发现根本没有什么猪场开起来,一问那个叫春鹃的,人家大年三十就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大家就去找那春鹃的兄长啊,结果这兄长跟他们看见的打招呼的兄长不是同一个人,是个脑瘫的,留着口水,完全听不懂大家在说什么,大家这才知道,之前春鹃带着大家看的什么猪场,根本就是他们当地一个老好人,要重修小学堂,自己慢慢干活呢,春鹃是他们大队的,肯定打招呼的时候要回应一下啊,其实不是什么关系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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