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外边洋夷舰队的大炮轰隆作响,朝堂上光皇挠着脑袋,焦头烂额,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底下群臣这时在说什么呢?
“万岁!这都是那林忠的错!”
“没错,万岁爷,要不是林忠主张销烟,好端端的那些洋夷怎么会造反。”
“万岁!这林忠是坏事之人!您可万万不能错信他啊!臣请严惩!”
大臣们一个个鬼哭狼嚎的诋毁着林忠,参本奏人,像可算逮着机会了一样。
西南匪患的时候,没他们,扬州盐务的时候,没他们,国家危难的时候,没他们……
但要说党同伐异,落井下石的时候!
嘿!说这个可就不困了!积极着呢!
如今,林忠抗着禁烟重任,在广州抗洋夷舰队于海岸线外,上书请战,欲救大景于危难,救国救民。
然而,卿欲救国,而君不欲。
“这林忠,好像是有点坏事……”
光皇没什么主见,虽说当年皇阿玛遗嘱让重用林忠,但如今重用林忠的结果就是洋夷造反,都打到家门口了,朝堂上大臣们说的好像有道理,这就是林忠的错啊,把朕的江山弄不稳了。
光皇短视,只看着眼前这点事了,他想不到福寿膏危害大景,鸦片流毒于天下,为害甚巨,若犹泄泄视之,是使数十年后,中原几无可以御敌之兵,无可以充饷之银,因为这些都不是短时间内能看见的。
他连主见都没有,还谈什么远见。
朝堂下边,拜余楼满意看着风向发展,几个收了他银子被买通的大臣参奏林忠,让光皇对其生疑,觉着如今时机差不多了,上前一拱手笑着道:
“万岁爷,微臣愿意为您分忧。”
光皇抓着救命稻草一样。
“哎呀!拜爱卿!你看,你看朕如今该怎么办是好呀?”
“万岁,臣以为我大景虽为天朝上国,兵强马壮,军备充盈,但那洋夷确实也有些奇淫巧技,常以偷奸舞弊之法偷袭我军防线。”
光皇就爱听这个话,拍手赞道:
“没错!爱卿说的对!那些卑鄙洋夷太玩赖了,都是邪门歪道,打仗都不堂堂正正。”
“所以,万岁,若打起仗来,他们虽必然不敌我大景,但也过于浪费,微臣觉得还不若行安抚之策,洋夷闹腾无外乎是咱们不让他们做生意,亏钱了,大不了给他们些钱和优待,一些没见过世面的洋夷而已,咱们大景给点恩惠,他们老实称臣,轻松的就打发走了,不然您想打起仗来多花钱啊。”
拜余楼一步步的带着光皇入坑,先是密信洋人绕过广州难啃的硬骨头林忠,直接逼京,然后又鼓动光皇避战,嘴上说为安抚,实际上不就是一兵一卒未战,直接投降。
这朝堂上但凡有个有点赤心的官,都不能继续沉默,放任拜余楼在这当卖国贼,然而事实上就是,无一人出来说话。
光皇还一抹大鼻涕,高兴道:
“爱卿说的有道理!”
如此,应对洋夷之决策,光皇拍板定下了,无视林忠从广州寄来的十多封请战书,选择了协商议和。
下朝之后,拜余楼忍不住哈哈大笑,回了麒麟船上,又拿出了那黑船帆神像念念有词,像在邀功一样,然而换来的还是沉默。
拜余楼自然又是气的一通打砸,但还是把那神像毕恭毕敬放了起来,那个模样像极了热脸贴人冷屁股的舔狗。
三天后,光皇派出使臣与洋夷议和。
议和会谈的地点在洋夷的船上,使臣坐着小船去了,光皇则是亲驾到海岸线边上,搭起了伞棚,拜余楼也跟在旁边,随时传递会谈议和的条件和消息。
津门乡海防线往外看去,黑压压一片的洋夷舰队,冷冰冰的炮口,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感,仿佛这是一把尖刀,抵在大景咽喉,令一国窒息。
光皇喝茶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但却还听着旁边的臣子说呢。
“万岁,洋夷们净都是这些偷奸耍滑的奇淫巧技,比不了我大景,听说他们的腿都不会打弯,都没法在陆地上行走,所以造了这么多船,都上不了岸,您说可笑不可笑。”
“啊,对,爱卿说的对!”
光皇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在发抖,咱也不知道这自欺欺人骗自己有什么好处。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使臣议和有话传过来,一个传令的人划着小船在会谈的洋夷船和光皇两边来回跑,传递消息。
“启禀万岁,洋夷说要咱们弥补战争损失,被焚福寿膏损失,赔偿白银两千万两。”
“啊?要这么多钱?”
光皇一惊,脸上满是肉疼的犹豫,旁边的拜余楼一看,笑着拱手道:
“万岁,不多啊,您想咱要是打起仗来,那军饷花费可不止这个数,您想想先皇镇压白莲教花了多少银子,如今两千万就能安抚这些蛮夷,合适啊!”
拜余楼在这偷换概念,镇压白莲教那是打赢了把匪患平了,可这是投降赔款花钱请人家厉害,有第一次就还能有第二次,那能是一回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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