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戚淮肆和桑榆的林肯,一路畅通无阻,驶进一处装点的豪华精致的楼盘。
往来宾客无数,门前忙着招呼客人的门童,热切地上前想替车内人拉开车门,被余晖挡住动作。
车内,桑榆拖了拖裙摆,手腕搭在车门上,侧着身子刚准备下车,突然肩膀上多了条披肩。
白色带着羽毛绒边的披肩,状似随意丢在她身上,却刚好将桑榆胸前的风光挡得一干二净。
戚淮肆声音清冷,语调沉稳:“外面冷,小心感冒。”
桑榆刚想拒绝,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冬日傍晚的冷风,打着旋刮进车内,连呼吸的空气都带着透心凉的寒意。
她不由得瑟缩一下,下意识将披肩裹紧。
此次晚宴的举办地就是年中政府要开发的那块地皮。
拿下最大面积的承建商,也是这次晚会的组织人之一,目的就是将麓城政商界,房地产内相关的企业和人脉,通过今晚的晚会连接在一处。
说是晚宴,更像是为日后楼盘投标,建造,开业寻找合适的合作伙伴,有好大家分,共同拿下开发区这块丰盛的蛋糕。
因此出席此次晚宴的宾客人数众多,几乎囊括麓城所有沾边的知名企业,谁不想来分一杯羹呢?
桑榆注意到,宾客中几乎每位男性,身边都带着女伴。
站在不远处觥筹交错,跟周围人颔首轻笑的,正是谢氏总裁谢楚天,挽着他胳膊,满脸挤出笑意的,是戚慕安。
他们正跟身旁人说着话,没注意到桑榆的到来。
桑榆手掌被戚淮肆握着,他半边胳膊都靠在她身上,姿势亲昵。
某名地,桑榆突然感觉到一股冷冽的视线,投射在她背上。
她转身寻找那某目光,刚好跟舞台旁的谢辞撞上。
谢辞盯着桑榆的眼神,像是淬着寒冰一般阴冷,视线顺着她的脸往下,落在两人五指相扣的手掌上,嘴角的弧度多了抹让人看不懂的笑意。
桑榆来不及仔细探究笑容里的含义,门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大厅里不少人,开始往门口方向移动,尤其是年轻男女走得尤为快。
“听说今天主办方请了不少明星,走,去瞧瞧谁来了。”
“我提前收到点消息,据说来的人腕都挺大的,还有得过白玉兰视后的左晴,连时笙也来了。”
“时笙不就是陆家大小姐吗?我一直在网上能看到她跟戚氏总裁的绯闻,一直有传言说盛海旗下的经纪公司,就是专门为捧时笙创立的,不知道真的假的。”
“我刚看到戚淮肆带了个女伴过来,今天这种正式场合能被带出来的女伴,代表什么我们都清楚,时笙如果跟他是真的,怎么可能受得了?”
几个女孩子你一言我一语,边走边说,越八卦越兴奋,声音跟着高起来,刚好被站在一旁的戚淮肆和桑榆听得一清二楚。
戚淮肆对这些议论早已免疫,垂眸看了眼刚到他下巴,正伸长脖子恨不得将耳朵贴在那两个女孩背后的桑榆,眼底沉了沉。
“要不要凑上去跟她们一起八卦?”
“八卦是人的天性。”桑榆瘪瘪嘴,心里却对几个女孩的议论泛起一抹烦躁。
戚淮肆是麓城名流圈的传奇,没出车祸以前,不知道多少圈里名媛想尽办法,削尖了脑袋想当戚夫人,为此闹出过不少供人一乐的谈资。
这家的小姐为了见戚总一面,隐藏身份,心甘情愿到盛海当枚小螺丝钉,千方百计找机会出现在他面前,上演一出又一出偶遇,制造一个又一个误会,堪称现实版霸道总裁和他的迷糊小员工。
那家的千金,为了能跟戚氏建立长久的联系,砸重金投资盛海研究的各项医疗技术,拿下一项又一项专利,生生发展成合作关系,建立牢不可破的利益枢纽,名正言顺地增多跟戚淮肆的接触机会,谱写一出男女双强,驰骋商场的壮丽瑰歌。
那些年,桑榆对戚淮肆的记忆还只停留在这些捕风捉影的八卦中,曾经一度怀疑,戚淮肆在事业上的成功是不是靠的他那张无懈可击的俊脸。
连她这样的圈外人都对戚淮肆的粉红八卦有耳闻,可想而知,当时的戚淮肆风头有多盛。
桑榆此刻站在大厅里,四周投来打量的目光,恨不得将她拆开来看清楚,内里到底装的什么芯。
所有人脸上都写着“这女的到底什么本事”?
她一口气堵在胸口,觉得快喘不上气,冲戚淮肆指了指门口位置。
“我想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不出意外,戚淮肆没兴趣。
门外记者的闪光灯比白炽灯的灯光还要亮眼,一群穿着礼服,不是露腰就是露腿的女宾伸长脖子看热闹。
桑榆长得高,即便站在最后面,也能将远处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驶过来的第一辆豪车上,走下来一个保养得宜,看起来像是刚三十岁出头的女星,一袭黑色修身礼服,没有过多装饰,却显得端庄大气,气质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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