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天到底不是真正的戚家人,有心想让戚淮肆出头,奈何人家不把他放眼里,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戚慕安却不如他懂得收敛情绪,踩着细高跟,三两步走到戚淮肆面前,声音满含怒气:“你现在还是盛海的总裁,公司出了这么大事,你不出面,不是让外头人看我们戚家的笑话吗?”
戚淮肆扫了她一眼,环视一周,眼睛极具威严,某名的,戚慕安从这双眼睛中看到十足的威慑,明明是一双瞎了的眼睛,却比从前更具震慑力。
他勾了勾嘴角,声音犹如寒冰般刺骨:“我还是盛海掌权人啊,姐姐不说我都快忘了,以为董事会联合我把架空了,不然为什么戚潭声惹出一堆破事,没一个人跟我汇报?”
一句话,将二房跟董事会高管私下里勾结的那些事,明明白白摆上台面。
其实,参与其中的何止戚严父子,谢家在这场暗度陈仓的勾搭中,同样功不可没。
戚慕安毫不在乎戚淮肆的处境,她只知道,盛海不能有污点,戚家的面子更不能丢,这关系到她日后在谢家的地位,同样影响到她在上流社会中的面子。
她在盛海是有股份的,任何一点对公司不利的消息,都有可能带来股市动荡,她现在得不到丈夫的疼爱,儿子女儿各自有了生活的重心,除了金钱能给她带来安全感,其余的什么都不在乎。
戚慕安出声道:“我不管你跟戚潭声有什么过节,现在,立刻出面将负面影响降到最低,别忘了,你是靠什么当上盛海的总裁,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她这话声音说得不低,不少没撤场的人都听见了,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戚淮肆的出身一直是戚家密而不谈的秘密,外界众说纷纭,有说他是私生子的,有说他是戚家大房从孤儿院领养的,更有离谱的说是戚夫人代孕出来的。
不管是哪一种说法,戚淮肆的身份都算不上光明正大,当初能坐上戚氏当家人的位置,跌破不少人眼镜。
戚慕安这几句话,让原本打算置身事外的来宾,纷纷停下脚步,其中以那些年轻没成婚的女孩居多。
她们本就对戚淮肆感兴趣,长相气质和能力吊打一众人,是麓城所有名媛梦中情人的模板。
特别是他眼睛瞎了后,原本觉得跟戚家门第差距太大,只能望而却步的小姐闺秀们,一夜之间仿佛信心大增,她们条件再差,匹配个瞎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桑榆眼见着周围聚集的女孩越来越多,她们或侧头交谈,或举杯共饮,无一例额外全部耳朵侧着朝向戚淮肆所在的位置,脸上的吃瓜表情明显的恨不得贴在脑门上。
戚淮肆无所察觉,眼底寒霜,冷冷道:“我存在的意义轮不上你来说,戚潭声做错事,就该承担后果,今天他不仅要依法承担重伤他人的刑事责任,明天召开董事会我还要让他为抹黑公司形象付出代价。”
刚说完,谢楚天一愣:“你……你想干什么?”
桑榆一直在关注沈若愚的动态,死死盯着她手上的百草枯,虽说以她对沈若愚的了解,她不是那种能轻易结束自己性命的人,八成是靠这种方法威胁戚潭声。
可看着她一副下一秒就要英勇就义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多看两眼。
正看得出神,手掌被人捏了捏:“报警。”
桑榆回过神,发现是戚淮肆在跟她说话,扫了眼周围人的脸色,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谢楚天心颤了颤,有些慌张。
住户闹事,闹得再大,也只是私下矛盾,只要妥善解决,外界风向很好控制。
可一旦报了警,公司就惹上了官司,到时候钱一分不少得给,说不准还要吐出来更多,调查下去,不仅戚潭声会收到惩罚,拔出萝卜带出泥,谢家掺和其中的事情也摆脱不了关系。
谁敢保证,项目进程中,没有违法乱纪,踩红线的事情发生。
就在他想阻止桑榆动作时,大厅里的突然传来一阵更加嘲杂的叫喊声:“有人喝药了!”
众人纷纷转头,竟然是沈若愚仰头将药整瓶吞了下去。
桑榆惊呆了,小跑着走上前,却被重重人海淹没,连个缝隙都插不进去。
原本还叫嚣地厉害的戚潭声,瞬间像是被踩着喉咙的鸭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踉跄着回头,眼神慌乱,四下寻找,许久后将目光聚焦到安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快步冲上前,蹲到戚淮肆面前:“哥,帮帮我,我就是个副总,新区项目是整个公司的业务,你不能坐视不管啊!”
戚淮肆垂首扫了他一眼,这点场合都镇不住,平日里还敢在他面前叫嚣,盛海真放到他手上,能不能撑过两年都难说。
他嘴角弧度扬了扬,轻声道:“我总跟二叔说你经验不足,缺少历练,二叔爱子心切,非不相信,觉得我是故意打压,见不得你施展能力,潭声,现在你觉得我当初的话。对吗?”
戚潭声看戚淮肆的眼神仿佛是看救星,哽咽着附和:“对,哥,你说的都对,我以后一定好好跟你学习,你先帮我摆平这群人,那女的把整瓶百草枯喝下去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