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一时没反应过来。
谁的婚礼?
桑榆指尖像触电一样,立刻从银行卡上缩回去,“老夫人,我没明白您的意思。”
戚老夫人不会是想让她嫁给戚淮肆吧?
别太离谱,老夫人,这一点不符合您的人设。
戚老太太又给桑榆夹了块芒果:“好孩子,你不喜欢我们家阿肆吗?”
桑榆被她问得一愣:“不是……”
“那就是喜欢!”戚老夫人喜笑颜开,“既然喜欢那就操办起来,你不知,他都28岁了,再不结婚都成老男人了,没人要的。”
说完,站起身就要回老宅准备婚礼事宜。
被桑榆拦下:“老夫人,您等一下,您确定肆爷能同意吗?您还没问过他的意见。”
老夫人拐杖在地板上一敲,眉眼像个小孩子一样调皮:“他要是不喜欢你,刚刚你两在沙发上干嘛呢?”
桑榆顿时红了脸,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我们家阿肆是清白大小伙子,你得对他负责的。”说着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翻到相册里,点开其中一张图举到桑榆面前,“我可都拍下来了,你不许赖账啊。”
桑榆满头黑线,谁对谁负责啊?
他是大小伙子?她怎么这么不相信。
戚老夫人怕不是见戚淮肆眼睛瞧不见了,随便抓了个人就结婚吧。
下一秒,果然听见戚老太太的声音:“丫头,你是不是觉得他瞎了,看不上他了?”
桑榆慌忙摆手:“没有,当然不是!”
戚老太太面上喜笑颜开:“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跟那些人不一样,你跟我们家阿肆是真爱。”
神TM真爱。
“奶奶,您别胡闹了。”楼梯口走下来的男人满脸不耐烦,不知站在那儿听了多久。
“姚叔!”他冲着门外喊了声。
很快有个管家模样的中老年男子走进来,恭敬地冲戚淮肆弯腰:“肆少爷。”
“时候不早,送奶奶回家。”
姚叔点点头:“是,少爷。”转身朝老夫人走去,结果还没开口,被老夫人怼回来。
“我不走!”老夫人重新坐回椅子上,拉着桑榆一起坐下,“我还有话要跟未来孙媳妇说。”
桑榆有些好笑,这老太太像个孩子一样。
“你叫桑榆是吧,麓城艺术学校毕业的?瞧瞧这身板,一看就是学艺术的料,长得也俊俏,你俩以后的孩子得好看成什么样,哎呦……想想都开心。”戚老太太双手直拍腿,仿佛孩子已经出生般高兴。
桑榆除了脸都赔笑地僵硬,目光寻着戚淮肆的方向望去,希望他说点什么解救下自己。
一抬头,看到戚淮肆阴沉着一张脸,眉心蹙在一处,明显一脸的不高兴。
被长辈拉着跟她这样身份的人谈婚论嫁,他是觉得丢人了吧。
也是,他心中的结婚人选,应该是像时笙那样家庭,长相的,更重要的是,戚淮肆将感情上的喜欢和身体上的喜欢,分得很清楚。
从一开始,两人之间,就是一场纯粹利益驱使的靠近。
无关爱情。
只有欲望。
桑榆起身便要离开,他们的家事,她没掺和的必要。
与其等戚淮肆主动说瞧不上她,不如由她来拒绝这段荒唐的提议:“我现阶段还没有结婚的想法,打算先把事业做好,感谢老夫人抬爱,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吃完晚饭再走吧,厨房里炖了汤。”戚老太太拦了拦。
桑榆一下子想到上回那满砂锅补血溢精的药膳,脚下步伐走得越发快:“不了不了。”
她脚下生风,跑得飞快,完全不顾身后老夫人追着喊:“卡,卡没拿走呢。”
余晖送桑榆离开后,别墅里只留下戚淮肆和戚老太太。
“你板着张脸做什么?”戚老太太不满地跺跺脚,数落道,“嫌我多管闲事?”
在戚家戚淮肆天不怕地不怕,戚慕安在场也敢阴阳怪气嘲讽几句,偏偏对这个从小看护他长大的戚老夫人,他半点脾气都没有。
没有她便没有今天的自己,他一生中为数不多的亲情都是戚老太太给的。
戚淮肆对她相当恭敬,总是尽自己所能,最大程度满足老夫人所有期望。
“奶奶,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戚淮肆无奈地垂下肩。
“那你什么意思?这么大年纪不结婚,前些年追在陆家那女儿后面,我权当你是想报答她当年帮过你,可你也不能因为报恩把自己搭进去吧?今天这姑娘我觉得就不错,长得好看,人也伶俐,刘妈跟她接触过两回也觉得人不错,就是家庭差了些,不过没什么大问题,咱家有钱不怕她娘家造,只要你喜欢,比什么都重要!”
戚淮肆一听便知道,老夫人连桑榆家庭背景都调查清楚了,难怪一进门连她姓什么都知道。
“我不喜欢。”戚淮肆嘴硬。
“不喜欢你刚刚啃得那么带劲儿?以后可别说我老眼昏花,我眼神比你好。”戚老太太睨了他一眼,重新将银行卡塞回口袋,嘟囔道:“白送一千万,人家都不要,还假扮成瞎子,她更不会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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