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悉为了感谢桑榆一饭之恩,十分殷勤地帮他上楼搬运行李箱。
一个不大的背包,一个26寸行李箱,桑榆的东西少得很。
期间沈知悉接了电话,行色匆匆要离开:“桑小榆,酒吧有点事,我得先走了,桌上的药你记得盯着阿肆吃,他酒量差到离谱,不吃药能晕三天。”
戚淮肆黑着脸瞅着他的方向:“赶紧滚。”
沈知悉贼兮兮凑到桑榆身旁,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菜还不让人说。”
桑榆嘴角忍不住上扬,朝他比了个了解的手势,将他送出门。
戚淮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被人戳破小缺点的焦急:“你别听他胡说。”
桑榆倒了杯被开水,打开沈知悉带来的醒酒药,语调上挑:“好,我相信,先把药吃了。”
嘴上说着相信,口吻却没半点信任的意思。
掌心里多了两粒白色药片,戚淮肆眉头皱紧,不想吃。
桑榆见他迟迟没有动作,问:“怎么着。吃个药还要人喂?”
戚淮肆黑眸寻声望过来,半晌后竟然将手朝她方向一抬:“喂我。”
桑榆眼皮一抽,她就不应该多嘴。
算了,跟给宿醉的酒鬼有什么好说的,昨晚上兵荒马乱都熬过来了,喂个药算什么事。
她将药送到他唇边,戚淮肆舌尖轻轻一卷,在指尖留下一圈湿润,画面有种说不出的淫靡。
狗男人,孔雀开屏,又在散发魅力。
昨晚面对戚淮肆紧实的肉体都没丧失理智,区区挑逗,她完全招架得住。
不仅如此,桑榆甚至在戚淮肆喝下水后,伸出指腹轻轻将他嘴角的水渍擦拭干净,动作又轻又柔。
她做这些时一直盯着戚淮肆的眼睛瞧,以前没想过男人是装瞎,现在谎言被拆穿,突然觉得戚淮肆的演技也没那么好。
瞧,他眼珠子慌乱转个不停,就是不敢跟她对视的模样,很明显是心虚嘛。
桑榆偏偏不想放过他,葱白如玉的指尖在男人眼前微微滑过,像是描摹五官一般温柔。最后停在戚淮肆如蝶尾般纤长的浓密眼睫上。
戚淮肆嗓音沙哑,带着一股说不清的伤心:“如果我永远都看不见,你会嫌弃我吗?”
太阳打西边出来,不可一世的肆爷,竟然有天能从他嘴里听到“嫌弃”两个字,还是用来形容他自己的。
桑榆十分配合地用食指堵住他的唇,轻声道:“别这么说,不管你眼睛看不看得见,只要你是戚淮肆,你就是最好的。”
演戏嘛,她也会,情话一箩筐,要多少有多少。
刚说完,她就被戚淮肆拉到腿上,脑袋搁在桑榆发顶位置,跟昨晚一样蹭着。
“昨晚是你照顾我的?”
桑榆轻嗯了一声。
戚淮肆一手抬起他的下巴,笑道:“煮粥是怕我喝酒后肠胃受不了吗?”
其实不是,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睡不着觉,闲着也是闲着,可听他的口吻好像很想听他说是。
“昨晚把你的八宝藕粉吃了,煮粥赔给你。”
戚淮肆心情貌似很好,垂下头吻在她唇瓣上,随即拉开一段距离:“嗯,好甜。”
桑榆耳尖还是止不住发烫,戚淮肆的脸实在太好看,尤其是沙哑着嗓音贴在他耳廓旁说话的声音,太具蛊惑味道。
她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有吗?”
戚淮肆神色暗了暗,再次陷入攻城略地之中。
……
一个小时后,桑榆站在浴室里淋雨,还是没想明白,好好的喂药怎么就发展成这样。
想起方才的一切,她心尖颤了颤,抛开一切来说,戚淮肆真的是个很好的床伴。
或许也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富埒陶白,丰神俊朗,好像天底下最好的词汇全拿来形容他都不为过。
只可惜,王子和灰姑娘只存在于童话故事中。
现实里,门当户对才能算得上佳偶天成,身世差距过大,勉强在一起也没什么好结局。
更何况,戚淮肆跟她的关系只有那薄薄的一纸协议,风一吹雨一淋,脆弱得不堪一击。
好在桑榆天生乐观,只执着于当下,成年男女各取所需,彼此乐在其中就够了。
正如她跟贺芸说的那样,以后两人分道扬镳,还能跟人吹嘘一番曾经可是睡过麓城梦中情人的。
桑榆思绪发散,肩膀位置冷不防被人咬了一口,力道不大,可她皮肤本就白皙,顿时落下一排红红的牙印。
“不专心,这种时候走神,会让我怀疑自己的,桑榆。”
桑榆转头看了眼身后人,语调委屈:“好累啊,肆爷。”
结束吧,她一晚上没睡好,本来精神就不如他,偏偏男人跟打了兴奋剂一样,翻来覆去折腾她,从沙发到床,再到浴室,跟长在她身上一样,推都推不开。
戚淮肆不满道:“你累什么?你干什么了,你动都没动一下。”
桑榆脸一囧,嗓子沙哑:“喉咙疼,还很困,昨晚没睡好。”
戚淮肆见她精神确实不好,平日里炯炯有神的双眸,耷拉着眼皮,眼里都快没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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