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淮肆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我记得你有律师资格证,在来盛海前还在某红圈律师事务所,实习过一年,当初,为什么没有继续从事律师职业?”
余晖一听,眼皮一跳,这个问题当初进盛海面试时,HR也问过,毕竟律师是一份说出去让人尊重的职业,未来前景也广阔,好好在岗位上深耕,职业发展十分可观。
可当律师一直以来不是他的梦想,是他母亲的。
余晖是在一个律师世家里长大,从小围绕在他耳边听得最多的,不是这个案件,就是那个法律条款,连当年父母离婚,法庭上为了抢夺他的抚养权,两人群枪舌战,很不得把婚姻法从头举例到尾,引经据典,寸步不让。
父亲在外面欠下巨款,母亲私下偷偷转移财产……
父亲常年冷暴力,母亲在外面有情人……
可笑的是,他们在做这些事时,对方都是知道的,隐忍不发,相互搜集证据,只等法庭上作为呈堂证供。
他从没想过父母一直以来最引以为傲的职业,有一天会用在对方身上,从那时起,他心里对律师带来的光环消散殆尽。
他甚至不知道父母是从何时开始相互算计对方,只觉得一切都虚伪的不行。
上大学后,独自抚养他长大的母亲。让他报考法律专业,毕业后,又让他进红圈事务所工作,盼望着他能成为一个顶尖的优秀律师。
可余晖不喜欢,他厌恶这个职业,他有自己想从事的方向。
终于在实习一年后,拿到了转正注册律师的资格,却也放弃了这个机会,即便事后母亲跟他吵闹不休,一度要到断绝关系的地步,他不后悔,现在一切足以证明,他有能力按照自己的喜好,走上一条更好更合适的道路。
他现在的年薪,可比在事务所时,翻了好几倍。
更重要的是,他满头秀发浓密茂盛,不像他当初的那些同学一样,不到三十的年纪,两鬓都隐隐有白发冒出来。
余晖不知道总裁突然提到这茬的原因,难道是最近他工作上有哪里做的不让老板满意?
不应该啊?
总裁前两天还夸他给桑小姐选的那辆车好。
他简单说了下原因,随后补充一句:“戚总,我很爱现在的工作,能跟在您身边学习,是我这辈子的荣幸,律师我是不会再去做的,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戚淮肆抿着唇:“我要个鬼有什么用?”
余晖:“替您扫清轮回路上的障碍?”
戚淮肆瞥了他一眼:“既然你有当律师的本事,还是不要浪费的好,有件事情你去办一下。”
等戚淮肆跟他交代清楚,余晖好奇道:“总裁,你不也过了法考吗?干嘛不自己帮桑小姐,”
“她请得起我吗?”
“请不起!”
话音刚落,桑榆的电话打进来。
戚淮肆扫了眼,没接。
余晖琢磨不透老板心思,不好开口。
等电话再次打进来时,戚淮肆才慢悠悠按下接听键。
“肆爷,您今晚住汇景吗?”
戚淮肆唇角微微扯出一丝不明显的笑意,低声道:“不住。”
桑榆音调上扬,追问:“那明天呢?”
“也不住。”
“你最近挺忙的?”
戚淮肆“嗯”了一声:“还有事吗?没事挂了。”
“好的,好的,您忙您的。”
电话挂断,余晖明显感觉到总裁头顶密布的乌云,瞬间消散不少。
真是阴晴不定的男人。
医院里。
夏筱秋挂上吊瓶,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刷着手机。
桑榆告诉她最近室友不在家,带小北极去住没问题。
“两天时间,你差不多也能好了,到时候我再把小北极送回去。”桑榆从车上拿过来一条毛毯搭在她腿上。
夏筱秋此刻才有精神问她车的事:“车是戚淮肆送你的?”
桑榆点点头:“是,前两天买的,也不能说是送,等我两关系结束那天,肯定是要还回去的。”
“还什么还,这点钱对他来说洒洒水,还是你觉得还回去后,盛海的老总会开辆不到百万的车出去?”
桑榆嘴角扬了扬:“说不定等我开顺手,到时候舍不得还回去了!还有,你不知道,我开去上班第一天,就被炒鱿鱼了,晚上回来又被交警罚款200,这车是不是跟我磁场不搭?”
“别给你的倒霉找借口,破工作早该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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