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杨易与段元青两人当街杀人,杀的好像还是当朝丞相史弥远的儿子,本来在客栈门口围着看热闹的人群轰然炸开,四散奔逃,生恐此事与自己沾上一星半点的关系。
客栈的店主闻讯赶来,在店门口扶着门柱,露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的看了半天,试探着喊道:“两位英雄,可否借一步说话?”
段元青杀了史家业之后,嚎啕大哭,听不见客栈主人的喊声,杨易听到后走到客栈门口,居高临下看向客栈老板,“张老先生有何指教?”
店主人姓张,这家客栈就叫做张家老店。
店主人见杨易走向前来,被杨易目光一扫,吓得脖子一缩,懦懦半天,猛然心一横,大声道:“小英雄,你们现在杀了人,倒是可以一走了之,可我们这家客栈却又能逃到哪里去?你们住宿在我的店里,如惹下了如此泼天大祸,我张家老店岂能逃得了干系?”
杨易闻言,面有惭色,低头道歉道:“是我思虑不周,连累张老丈一家了。”从怀里掏出一包金锞子,递给店主人:“老丈,我这里有几十两黄金,买下你这家老店绰绰有余。”说着又拿出几把碎银递给店主人,“你现在先将客栈里的客人都清出去吧,他们这些钱我来付就好。”
店主人见他如此做法,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接了杨易递过来的金银,走到客栈大堂处高声喊叫道:“杀人啦,出人命啦,都快跑吧!”
客栈里本就有几个人看到门口杀人之事后,准备收拾行李走人,闻此时言更是提着东西奔出客栈,与店老板算清费用后,当即快步离开。
过了一会儿,整个客栈变得悄无声息,安静异常。
店老板从后院套好马车,遣散了伙计,拉着家人走到杨易面前:“小英雄,我也得逃命去了,现在张家老店是你的了!”这店老板说走就走,毫无半点留恋,催马扬鞭,扬长而去。
杨易摇头失笑,这家客栈少有人住,生意惨淡的很,店老板得了杨易这么一大笔金银,自然对这么一个贫困之地不在留恋。
段元青犹在门口大放悲声,而他面前史家业早就死的凉透了。
杨易叹了口气,将插在史家业胸口处的长剑拔起回鞘,劝段元青道:“段兄,死者已矣,你还是保重身体为要。”
段元青又哭了几声,收泪道:“杨天王,我想将此人头颅割下,回去祭奠我的亡妻与我那可怜的孩儿。”
杨易道:“好!”挥剑斩下史家业的脑袋,找来石灰腌渍了一番,用盒子装好递给段元青:“段兄,你带着这盒子回家去吧。”
段元青问道:“我回家,杨天王又要去何方?”
杨易道:“********,斩草除根!杀了儿子,岂能放过当老子的!杀不了史弥远,我来这临安一趟又有什么用?”
段元青本要抱着木盒离开,闻听杨易此言,转身的道:“杨天王,你为我一家之事甘冒如此大险,我岂能就此离去?姓段的虽然无用,但也不能抛下朋友不管不顾的独自逃走,只是不知道我够不够资格做杨天王的朋友?”
杨易笑道:“姓杨的也只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交朋友难道还要挑三拣四么?”
段元青哈哈大笑,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将木盒放到一边,道:“今天咱们哥俩痛痛快快的喝上一杯再说!”
杨易见他如此,也不再劝他离开,从厨房拿出酒坛子与段元青碰坛痛饮,一坛酒喝完后,杨易已经有了三分醉意,段元青更是伏在桌子上胡言乱语,痛哭流涕。
杨易酒兴大发之下,晃晃悠悠起身道:“段兄,先不要伤心,你且稍等,待我将那史弥远捉来为你斟酒!”
段元青口中含含糊糊道:“好,你去吧!最好把皇帝老子也带来,两人一起为咱们斟酒助兴,岂不更好?”
杨易抚掌叫好:“此言甚是!这个法子好!那我就将当朝赵家官人一起抓了,来此地为我等斟酒倒茶!”
杨易趁着酒兴迈步出门,上了黄马之后,歪歪斜斜的背了宝剑,倒提青龙戟,双腿一夹马腹,“驾!”,黄马窜身前行悠忽远去,杨易的声音远远飘来:“段兄稍等!我去去就来!”
杨易方才硬闯丞相府,史弥远并没有在府上,想来应该在皇宫中商议事情,寻思道:“欲要抓史弥远,须得闯进皇宫才行。”他平素就是无法无天之辈,此时酒意上头,更是胆大包天,心想:“闯进皇宫好啊,抓了史弥远之后,抓皇帝更是顺手,省得还得跑两趟抓人!”
他纵马前行,没走几步,就看见前面走来一群公差,各个手提刀枪棍棒,吆喝着奔了过来。
原来杨易马踏丞相府,强抓了当朝丞相之子史家业,此事早就轰动了整个临安城,临安知府一边将整个临安城的公差都被集中起来前去抓人,一边命人去朝堂向史弥远报信。
杨易此时遇到的正是抓他的公差。
众公差一路吵吵嚷嚷壮着胆子追来,只盼少死几人就能将硬闯相府杀人的凶手抓住,大白天就敢闯进相府杀人抓人,那得是多么厉害的猛人才敢如此做?因此被府爷命令捉拿凶手时,一帮公差都是心中忐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