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春秋!”
薛慕华只从见到前面这帮队伍的旗幡,听到他们的颂唱之后,便已经被吓得面无人色,从马背上摔落之后,咬牙切齿的看向前面坐在藤椅上的白须老翁,“丁老贼,你……”他一句话尚未说完,忽然想起身边的杨易,急忙扭身道:“杨少侠,这便是星宿派的……咦?人呢?”
只见身边的黄马静立一侧,但马上的杨易却不见了踪影。
薛慕华正疑惑间,忽听前面队伍中传来几声惊叫,急回头时,便看到一道身影从前方队伍中急速闪动了几下,打翻了几个拦截的弟子,片刻间已然到了自己面前,待到这道身影在马前站定,他才发现竟是杨易。
一个老翁被他掐着脖子拎在半空,双脚乱蹬,双臂低垂,嘴里嗬嗬有声,仔细看去,正是刚才坐在藤椅上的丁春秋。
“这……杨少侠,你就这么把他擒住啦?”
星宿老怪丁春秋,为祸武林几十年,当真是恶名远播,令人闻之变色,他一身毒功威震当代,更兼化功大法邪恶阴毒,杀的江湖中人个个胆寒,是以虽然知道他久居星宿海附近,却无人胆敢前来围杀。
薛慕华的师祖无崖子被丁春秋偷袭,师父苏星河更是被丁春秋逼得几十年不能开口说话,即便是如此的深仇大恨,薛慕华师兄弟几人也不敢轻言报复,他们早就被丁春秋吓破了胆。
其实何止是他们“函谷八友”,即便是整个中原武林人物,又有几个不害怕化功大法的?就像星宿派弟子颂唱的那样“星宿老人,威震寰宇”,这丁春秋恶名昭彰,确实是“威镇寰宇”,武林人士说起他来,鲜有不怕之人。
但如此了得的丁春秋,此时竟如瘟鸡一般被杨易拎在半空,毫无反抗之力。
薛慕华见此情形,又惊又喜,又是难以置信,“这丁春秋竟然就这么……就这么容易被抓住了?“
他张大嘴巴,吃惊半天,方才回过神来。忽然想起一事,惊道:“杨少侠小心,这丁春秋一身都是毒,千万不要着了他的道!”
此时杨易已经抓住丁春秋的双脚,使其头下脚上,抓着他的双脚一阵摇晃之后,只听到“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从他身上掉下了不少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小瓶子,小罐子,小刀子,小扇子,穿心钉,极乐刺,幽冥针,等等等等,零零种种不下于十几样。
“嚯!这老头身上的零碎不少啊!”
杨易听到薛慕华的提醒,笑道:“此人也当真了得,我近身抓他之际,他一连向我施展了十三种剧毒,施毒之法迅捷无比,手法极为巧妙,这用毒的本领还真是不错。”说到这里,将丁春秋扔到地上,伸出手掌,道:“我刚才将他向我施的毒抓压成丸,成了这十三颗小药丸,不知道薛神医识不识得?”
薛慕华闻言看向杨易的手掌,只见在他掌心里托着几粒小药丸,这些药丸个头有大有小,颜色有黄有绿,数了一下,正好十三粒。
薛慕华不知道“抓压成丸”是什么功夫,倒也不怎么吃惊,看了看杨易手掌心的这些药丸,摇头道:“丁老贼的毒功极为了得,这些毒丸我也不怎么认得。”
但薛慕华不知道杨易说的抓压成丸是什么意思,此时躺在地上的丁春秋却是知晓是怎么回事。他心中惊骇之情,实在是难描难绘。
刚才他坐在藤椅之上正自心旷神怡之时,忽见眼前一黑,一人从天而降,虽然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但却明白此人定然对己不利,大惊之下双手连挥,身上携带的毒药、毒针、毒烟、毒雾、毒粉、毒虫一股脑的向来人身上抛去,同时提气轻身,欲跳下藤椅,暂时躲避,但来人哈哈一笑,双手迅速抓动,丁春秋发出的毒雾、毒烟、毒粉等等毒物,登时被一股劲力包裹,这股劲力猛然向内挤压,只是瞬间,这些毒物尽数在空中被凝压成丸,便是毒雾也被凝成了一粒毒水丸。
所有这些事情都发生在一瞬间,丁春秋见此,吓得肝胆俱裂,身子还未翻起,便觉得脖颈一疼,浑身无力,之后眼前景物瞬间变幻,耳边风起。再回过神来时,已经是头下脚上。
丁春秋一生之中从未见过如此恐怖之人,便是他的师傅无崖子,在他感觉中也远远不如面前这位锦衣青年。
此时见杨易对自己的一身毒功毫不在意,又有如此惊天动地的神功,忽然想到:“据说我那老贼师傅还有几个同门,难道此人便是老贼的师兄弟不成?”
又一想,“听那苏星河老狗说,逍遥派还有什么天山六阳掌,什么小无相功,什么北冥神功,还有什么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还有什么天山折梅手,都是神妙非常,每一种功夫都有惊天动地的威力,难道此人刚才抓我时,用的就是这些功夫?”
丁春秋当初偷袭他的师傅无崖子时,其实并没有学过多少真实本领,便是一身内功,也只是逍遥派的入门心法,至于逍遥的真正神功,他却是一种都没有学到。有时候回想前事之时,未尝没有后悔之心,“我当时若是不杀老贼,说不定早已经学会不少逍遥派的真正神功,那可比自己胡乱琢磨的东西要好多了!不过那老贼偏心之极,便是在他身边多待几年,却也未必能学到多少真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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