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一声长笑,满场皆惊。
萧峰与段誉听的杨易中气充足,并无衰竭之像,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地。
段誉喜道:“杨兄,你收功啦?刚才萧大哥还以为你走火入魔,行功有误,可把我们几个吓得不清。”
“走火入魔?”
杨易奇道:“我刚才只是推算棋局而已,哪里有走火入魔一说?”
对于自身的异状,杨易却是一点不知,此刻被段誉说起,才知道刚才自己出神之后,身体显出异状。他略一推敲,已明其理,笑道:“刚才应该是脑力的多了,才会有此种状况。”
萧峰笑道:“没有问题那是最好,如今这棋局已经被少林寺的一位小高僧给破了,这棋会也算是结束,天色已然不早,杨兄,咱们多日未见,不如找个地方痛饮一番如何?”
杨易笑道:“这棋局已然被人破解了?可是虚竹?”
段誉道:“那位青年僧人正是唤作虚竹。”
杨易听了讶然失笑,“我费了好大心神,方才破了此局,没想到还是晚了虚竹一步。”
段誉奇道:“杨兄,你真的破了这珍珑?刚才虚竹老兄可是误打误撞的破了这难解之局,若是按照正统棋路破掉珍珑,却是极为困难。”他刚才虽然因为王语嫣的离去而自伤自怜,但因生性爱棋,对现场中人是如何破解这珍珑局还是极为关注,此时说起虚竹破解珍珑局的法子来,情不自禁的眉飞色舞,口中说着,手中比划,将虚竹是如何将珍珑破去的法子一一讲给了杨易来听,便是因为王语嫣离去的伤心之情也有所缓解。
杨易听完之后,低声笑道:“自杀破局虽是妙法,但也不是唯一手段,破解此局还有两种方法可以一试。”
段誉惊道;“除了自杀中之法,难道还有别的法子不成?”他本就棋道极为痴迷,眼见这棋局自己连一种破解的法子都没有,而杨易却说除了自杀填眼之外,竟然还有两种法子,心中又惊又喜又是怀疑,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杨兄不是说笑罢?”
杨易忽地跳下马来,笑道:“是不是说笑,你来看一下便知。”说话间,大步前行,只是几步,便已经到了苏星河面前。
此时苏星河与少林的玄难、玄痛两个老僧起了争执。
虚竹破了这珍珑棋局,苏星河便想要将虚竹代师收归门下,但虚竹本就是少林弟子,岂能随意改换门庭?
就算是虚竹愿意,玄痛、玄难两个老僧也不愿意,更何况虚竹本身也不愿无缘无故的成为这苏星河的师弟,加入这劳什子不知名的门派。
但苏星河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破开珍珑之人,怎能轻易放手?
这番机缘他已经等了几十年,他这这珍珑棋会早已经筹划了好多年,一开始目的为了替师父选徒弟,好让无崖子的一身功力有个传承之人,好让此人协助自己铲除丁春秋。而今丁春秋猛然间被杨易一掌打死,他召开此次棋会的目的已然改变,主要就是替师父寻找一个合缘的徒弟,至于报仇什么的,却是不复再想。
而今眼看这破了棋局的虚竹小和尚竟然不不愿成为自己的师弟,苏星河大为火光。激恼之下,一掌拍向虚空,轰然巨响间,地面已经被他拍出了一个大坑,声色俱厉道:“老朽在开场前说的清清楚楚,谁能破的了这珍珑棋局,老朽便将代师收其入门,你现今既然破了我这棋局,自然便会成我门内弟子,如今你竟然当众反悔,是故意拿老朽来消遣的么?”
虚竹口拙舌笨最无急智,此时被苏星河一声厉喝说的不知如何作答,只是一个劲儿的向苏星河赔罪,但改换门派之事却是死也不肯。又有玄痛玄难两人上前帮腔,双方怎么也谈不拢,眼看火气越来越大,越谈越僵,便要动起手来时,杨易走到了双方之间,“来来来,苏星河,你将珍珑棋局重新摆出,看我怎么将你这珍珑破掉。”
苏星河见是杨易,不敢怠慢,狠狠的看了玄难玄痛几和尚一眼,对杨易躬身道:“杨大侠,这棋局已经被虚竹师傅破掉了,今天棋会已然结束,珍珑再摆出来却是没甚意义。”
杨易笑道:“我是为了破珍珑,而不是找什么意义,我好不容易想出了破解之法怎么也得验证一下。”
苏星河见杨易执意如此,他心中也好奇杨易的破局之法到底是什么法子,当下将珍珑重新摆好,对杨易道:“刚才虚竹小师傅自杀破局之法,却是不能再用。”
杨易笑道:“那是自然。”
杨易首先起子,他捻起一枚白子放到一个点上,道:“这是第一步!”
苏星河对这珍珑精研几十年,对这棋局早就镌刻于心,对方如何出子,自己如何应对,对方如何应对自己的应对,而自己又如何在下一步进行反击,等等步骤桥就烂熟于心,此时见杨易这一子虽然摆放的颇为高明,但也不脱自己思虑的范畴,心中不由大失所望,说道:“杨大侠棋艺果然高明!”
说话时,从罐子里拿出一枚黑子按照以往的应对方式放在一个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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