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本寺僧众确确实实没有见到慧净养过什么冰蚕。”
闵忠寺的老僧向对杨易的询问不敢不答,但眼神里已经流露出极大的不耐烦来,“这慧净和尚是少林寺挂单在本寺的行脚僧,度牒文书俱都不缺,我等又不好对他仔细盘查,至于他到底有没有养什么东西,我闵忠寺上下却是一无所知。”
杨易见他如此说,便不再问,笑道:“如此叨扰了!”
离开闵忠寺之后,杨易想了想,摆在面前共有两条路,一是找到慧净,向他问清楚冰蚕的下落,另一个便是找到阿紫,要回神木王鼎,亲自去昆仑山捕捉冰蚕。
此时阿紫应该还在中原流浪,而慧净和尚应该也已经到了少林寺内,自己刚从中原跑到辽国这里,没想到还得重新回返中原,这一路来回奔波,一点收获都没有,想想实在不爽。
没奈何,只好从新上马向中原走去。
黄马脚快,第二天便已经驮着杨易到了中原腹地,为了弄清楚冰蚕的下落,杨易准备先去少林询问一下。
他是闯过一次少林的人,寺内僧众对他印象自然深刻无比,此时见杨易寻上门来,都是心中忐忑,不知这个杀神又要干什么。
此时玄慈已死,另选了一个叫做玄法的玄子辈高僧做了方丈,闻听杨易进了少林寺,玄法不敢怠慢,急令人大开寺门,率领寺内大小僧众一起迎了出来。
如今少林寺弟子一方面对杨易恨得咬牙切齿,另一方面又怕的心惊胆寒,虽然对杨易恨极,但又不敢找他寻仇,如今见他拜山,为求稳妥,还得全体出迎。
这份憋屈,自从达摩祖师以来,还是第一次。
听说杨易只是来找一个慧子字辈的和尚来问话时,玄法连同玄子辈几个高僧都是心头大大松了一口气,急忙吩咐将慧净带来。
杨易在大殿里喝了一杯茶之后,慧净已经被抬了过来。
值日僧对玄法道;“方丈,慧净身染奇毒,如今已然不能自行走动,既然杨大侠想要见他,只好将他抬了过来。
杨易放下茶盏看向大门口担架上的慧净。
只见此人长得又黑又胖,圆滚滚的犹如一个大大的肉球,只是此时面现青紫,神情委顿。
杨易笑道:“这便是慧净?倒是长得挺富态!”
玄法点头道:“确然是他,前几年他犯了戒条,寺内僧众欲要捉他回寺,反而被他将打伤了几人,这几年一直逃脱,直到前几天方才将他擒拿回寺。”
杨易点了点头,对着门外伸手虚抓,躺在担架上的慧净身子忽然在担架上升起,便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抓了起来,向大厅内飞来。
到了杨易面前,慧净身子在空中慢慢凝住并不下落。
少林众僧见慧净在门外距离杨易尚有几丈距离,竟被杨易虚空抓住,扯进了殿内,相顾骇然。虽然明知杨易功夫高深,天下无敌的,但此时见他露出这么一手,依旧感到心神摇动,难以自已。
此时见慧净胖大的身子横在杨易面前竟然并不坠落,众人都猜测定然是杨易潜运罡气将他定住。但如此心到气至,连一个作势发劲的动作都不曾显露,罡气随心运转,瞬间离体托人的高深修为,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寺内的无名神僧能够作到。
但无名神僧与杨易相比较,还是差了几分。
杨易伸出三指搭在慧净和尚的手腕处,为他号了号脉,发现之所以面色青紫,果然是体内寒毒淤积所致,对于此人曾经接触过冰蚕再无怀疑,冲慧净问道:“慧净,冰蚕呢?”
众僧见他罡气托人,竟然还有余力吐气说话,心中更是惊讶。
听到杨易问话,慧净和尚在半空中扭头看向杨易,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养了冰蚕?”他一脸沮丧,“我去昆仑山万里迢迢捉了一条冰蚕,还未等将这蚕儿养熟,便已经被捉了回来,连冰蚕也来不及收回,想来此时早已经不知跑的哪里去了。”
杨易道:“你是在什么地方捉到这冰蚕的?”
慧净道:“详细地址已然记不清了,只知道在昆山的南麓,我当时也是碰巧遇到,一连追了好几天,等捉到冰蚕后,花了半月时间方才从山中出来,至于捉冰蚕的具体地点,哪里还能记得清?”
杨易叹了口气,手掌一挥,慧净胖大的身躯在大殿之内平平飞向了门口的担架之内,刚才躺在什么地方,此时依旧躺在什么地方,不曾有半分误差。
杨易起身对玄法道:“叨扰方丈清修了!”
玄法道:“不敢!杨大侠客气了!”
杨易不再多说,推掉玄法留饭之请,一路下山去了。
下的少室山后,杨易寻思:“慧净这里已经不能指望了,如今欲求冰蚕,只能到天山缥缈峰灵鹫宫或者西夏王宫里走上一趟,翻阅一下逍遥派历代典籍,或许里面记载有冰蚕所居之地也说不定。”
杨易辩了辩方向,向西行去。
他不知道天山缥缈峰灵鹫宫的所在,一时之间无法找寻,但西夏皇宫却是不难找到,他这西去,便想着去西夏皇宫找一下李秋水,看看她有没有捉拿冰蚕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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