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人见李二苟问起自家姓名,笑道:“老道孙思邈。“
他呵呵笑道:”至于长生牌位,那就不必摆了。”
“竟是老神仙孙道长!”
李二苟又惊又喜,“多谢老神仙救命之恩!”
“竟然是孙思邈!”
杨易心中敬意大起。
遍观中国整个医药史,其中名医辈出,医道圣手层出不穷,但真正能将医术发挥到极致的,也就寥寥几人,而孙思邈就是其中之一。
此人被称为“药王”,他这个药王那可是实至名归的药王,医术出神入化,堪称并世无双,能以医术在史上留名者,自扁鹊以来,也就那么几个,其中便有孙思邈。
“好家伙!怪不得有如此医术!药王在此,天下间还有什么疑难杂症能难得住他?”
杨易对孙思邈仰慕已久,今日见他破棺救人,隔衣施针,先不论用药之功,单凭他施针之术,就远远超出杨易的本领。尤其关键的是,孙思邈治病救人只用医家之术,而不用内功辅助,纯然是医家手段,不假外求,这才是真正的医药大家。
现场中,李二苟对孙思邈叩头不止,周围的村民也都上前感谢。
孙思邈呵呵笑道:“先不要乱,如今母子平安,但还需将养一段时日方可。”他吩咐李二苟,“快将你妻抬回家中,我为你开一副药方,你照方抓药,三天之后,定然再无事情。”
解开背上药箱,打开箱子,从箱子里取出纸笔,研磨之后,现场开了一个方子,笑道:“快去抓药,产妇失血过多,急需补血之物,早抓早煎,方能早好!”
一个青年后生抓过药方,道:“我去抓药!”一阵风的远去了。
李二苟对孙思邈不住口的感谢,因为怕风,又将孩子重新放进棺材里,抬棺之人转过身子,向村里走去。去时伤心落泪,回时满面春风。
李二苟对孙思邈叩头道;“老神仙,还请去小人家中喝杯薄酒,活命之恩,实在不知如何报答。”
孙思邈笑道:“好啦,先去看看他们母子去吧。”
几个村民一起向孙思邈叩拜,“老神仙,还请到小人家中一坐!”
孙思邈推辞不过,笑道:“好,那就叨扰各位了!”转头对杨易道:“小友,咱们一起去村民家喝杯水酒可好?刚才开棺,你可也是出了几分力气。”
杨易笑道:“母子平安,这杯酒无论如何也值得喝一顿。”
几个村民见杨易与孙思邈认识,害怕知之心顿去,都道:“这位老爷,还请与老神仙同去。”
杨易笑道;“好,那就一起去!”
不一会儿,到了李二苟的家里。
几个农妇早就在家中等着,此时走上前来,将孩子抱进屋里,又将产妇扶起,用被子裹着抬进了屋里。
热水早就烧好,当下为母子清洗起来。
杨易与孙思邈此时已经在院子里坐下。
李二苟家里有三间房屋,房屋狭窄,中间没有什么隔断,进入正堂,就能看到左右两间房子摆放的木板床。
此时无屋里正在为产妇母子清洗,自然无法就坐,因此只能在院子里招待孙思邈与杨易。
李二苟搬来方桌,对两人连连抱歉,“怠慢老神仙了,怠慢公子啦!”
杨易扫视四周,发现这个院子的院墙乃是用泥土挑成,为了使得墙壁坚固耐久,泥土中混杂了麦秸干草等物,正个墙壁只有墙顶处排着烧制的青砖,主要是为了防止雨水从顶部渗入墙体。
像这般的墙体在整个村子里已经算得上是比较好的了,更多的人家却是篱笆院墙,栅栏门,比李二苟家里还要不堪。
过了一会儿,隔壁的一位汉子端了一只鸡摆在桌子上,又过了一会儿,又有村民端了几盘菜过来,又有几个村民抱着几坛酒,赶了过来。
直到此时,杨易才明白过来,原来因为村民家贫,所以每当贵客上门,便由全村人一起招待,不然的话,家庭贫困之户,甚至没有隔夜之粮,若是想要招待贵人,也招待不起。
看着院子墙根处几个孩子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摆放的鸡鸭鱼肉,嘴角馋涎直流,杨易心中暗叹,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递给身边的一个汉子,恶声恶气道:“无那汉子,再去买点肉食,大爷今天见到孙真人,心中高兴,就赏你们一顿酒食罢!”
他知道若是好声好气让村民去买酒肉,他们定然会推辞不要,若是居高临下的这么一声吩咐,这些人反而不敢违背。
此时听他这么吩咐,旁边的汉子果然不敢稍有违逆,对杨易躬身道:“多谢公子赏赐,小人这便再去置办一些酒菜来。”
孙思邈看了杨易一眼,面露笑容。
杨易被他一眼看来,这一瞬间产生了被他全部看透的感觉。
此时李二苟开始为两人面前的粗碗里倒酒,“老神仙,公子爷,农家酒浑,还请多多包涵。”
杨易低头看去,发现这酒液果然是极为浑浊,端到嘴边闻了一下,虽然有点酒味,但却是酸味多而酒味少,喝了一口之后,差点一口吐了出来,他还从未喝过如此难喝的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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