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池生春将杨易往后面领去,赌馆大厅里的几个骗子互相对视了眼,都是摇头叹息,“池馆主亲自出手,这次我们连一点汤水都喝不着了!”
赌馆里面有几个极为雅致的房间,池生春将杨易领到一间单独的房间之内,对杨易笑道:“先生来长安后,来的第一个地方竟然就是赌馆,想来先生的赌术定然极为精通,生春不才,忝为地主,对于异域友人,无论如何也要陪您过一过手。”
他笑道:“不知耶和华老兄最擅长什么赌具?”
此时房子里除了几个侍女之外,就只有池生春与杨易两人。
杨易手掌挥动,几缕指风弹出,几个侍女当即倒地,在池生春尚未反应过来之时,伸手一指,已经将点住。
房屋的门窗早已关的严严实实,看了这间房子的隔音效果应该不错。
杨易拉开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在僵立在赌桌旁边的池生春,嘿嘿笑道:“我这人做事喜欢抄近路。”
池生春一脸恐惧之色,不知道杨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主持六福赌馆多年,一双眼睛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物,但像杨易这般孤身来到赌馆,什么话都不说,就将自己点住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但事出必有因,既然眼前这位胡人想要对自己不利,自然有所求,既然有所求,自己便一时之间不会死去,既然一时死不了,那就有活命的机会!
再被杨易制住的一瞬间,池生春的心里便已经考虑清楚,“倒要看看这金发碧眼的胡人到底想要搞什么。
作为赌馆的馆主,他经历过江湖中不少险恶事情,只是在杨易出手制住他时慌乱了片刻,但片刻之后,已经平静下来,双眼盯着杨易,看杨易要怎么说。
杨易端坐大椅之上,慢条斯理的拿出一个酒壶,慢慢灌了一口酒,“香生春,我有一门很实用刑讯手段,自我第一次使用开始,就从来没有失手过,你要不要试试?”
当杨易“香生春”三个字说出来之后,池生春纵然是被杨易点住了穴道,但身子还是微微震动,由此看见他心里的震撼之情。
对于他身上的任何细微变化,杨易都看在眼里,点头道:“很好,看来你确实是香贵的儿子。”
他屈指轻弹,一缕指风打出,解开了池生春的哑穴,“把贩卖人口的名单给我,我让你死个痛快!”
池生春脸上终于变色,声音干涩,“你到底是谁?”
杨易摇头叹道:“你或许不清楚我是什么人。”
他眼中邪异光芒一闪而过,“你还有三个呼吸的时间。”
池生春深深吸气,冷然道:“你是秦王的人?”
杨易对着池生春伸出三根手指,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慢慢的摁下了一根,如今还有两根手指竖着。
池生春心中一紧,直觉告诉他,若是真的不配合面前这个胡人,后果可能超乎自己想象,但若是将香家贩卖人口的名单供出来,那就不是自己一个人死的事情了,整个香家将会有灭顶之灾。
为了整个香家,池生春宁死也不可能将这些人的名字供出来,他脸色铁青,看向杨易的眼神里充满了恶毒的光芒,“我姓池,不姓香!耶和华先生可能搞错了一件事!”
他恶狠狠的看向杨易,犹如野兽般鼻翼急剧开合,呼吸变得粗重,“我一个开赌馆的,哪里知道什么贩卖人口的名单?阁下欺人太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此时杨易已经将第三根手指摁下。
这个单独的赌房里虽然点着炭炉,但在杨易将手指全都按下之后,整个屋子里陡然便是一寒。
池生春如同赤条条的立在数九寒冬的野外荒原之上,一股子寒气从心底里涌了出来。
杨易的声音在他耳中忽然变得虚幻飘渺不可琢磨起来,充满了无穷的诱惑,似乎从另一个世界发出,对他进行召唤。
池生春明知不妥,但心神还是不由自主的沉醉了进去,对于这道声音的询问有问必答……
六福赌馆的大厅里人声鼎沸,热闹的一如往常,无有一人知道里面单厢里的发生的事情。
良久之后,杨易一缕指风弹出,“嗤”的一声轻响,池生春迷惘痴呆的眼神在瞬间变得明亮,清醒过来,他骇然看向杨易,颤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杨易一声叹息,伸出手掌,在池生春肝胆欲裂的注视下一掌拍出。
一声轻微的骨裂声响起,池生春的头骨应掌而碎。
杨易拉开房门,径直走向外面。
在门口正站着几个婢子随时等待吩咐,见杨易推门出身,一个婢子问道:“耶和华大爷,你可有什么吩咐?”
杨易一脸怒气喝道:“吩咐什么?你们馆主肯定在对赌中出千,不然我怎么会输给他那么多金子?”
几个俏婢见惯了赌徒输钱之后的恶劣表现,相识一眼,都是暗自发笑,知道定然是馆主将这个西域大肥羊狠狠宰了一次。
对于杨易的喝骂,几个婢子不以为意,见他怒气冲冲的向池生春平日里居住的后院走去,竟然一时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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