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你这是……”
郭善才站在城墙之上,目瞪口呆看着杨易如同驱赶羊群一般,将缚着双手的唐军驱赶到慈涧城门口,颤声道:“大王,这是俘虏……”
杨易喝道:“少废话,开门!”
郭善才一脸的不可思议,“这……这……”
他吩咐左右兵士,“快快快,快开城门!”
待到城门大开,郭善才大步迎上,抬眼看到秦琼与程咬金面无表情的跟在杨易身后,惊道:“秦叔宝,程咬金?你们两位也没有逃脱?”
程咬金闷声道:“郭善才,你娘的!要不是有杨先生出手,不出十日,这慈涧便会被老程拿下!”
程咬金与秦叔宝两人与这郭善曾同在王世充手下做事,彼此都很熟悉,此时成了杨易手中俘虏,程咬金大感面上无光。
郭善才看了看走在前方的杨易,压抑不住心头好奇之情,轻声问道:“老程,你是怎么被大王抓住的?”
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程咬金冷哼一声,懒得搭理。
郭善才将目光转向秦琼。
秦琼叹道:“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我以前只是听说过,从来不相信,直到今日,方才知道竟然真有此等人物。”
他看向程咬金,“咬金,输就是输了,又有什么好说的,我敢说,即便是秦王亲征,遇到杨先生,结果也不会比现在好哪儿去!”
程咬金粗声道:“若是两军交战,在兵法计谋上输给他,老程我心服口服,可他就这么仗着武力惊人,硬生生的抓了我等,实在令我心中郁闷。”
他偷偷的瞄了一眼前方的杨易,“我是输在武道而不是输在用兵之道。”
秦琼道:“那也是输!”
程咬金沉默片刻之后,涩声道:“不错,无论如何狡辩,输了就是输了!”
三天后,程咬金与秦叔宝以及三万俘虏,全都被带到了洛阳。
将俘虏交由杨公卿处置之后,杨易道:“经此一战,李唐绝不敢再来进犯洛阳,你如今安守城池,提防李唐的同时,也要提防一下窦建德的大夏军,我去南方看一下。”
杨公卿道:“大王,程知节、秦叔宝两人如何处置?”
杨易道:“就按寻常俘虏处置,让他们修桥补路,搬砖和泥,一切等寇仲回城,再让他来处置。”
将诸事安排妥当,杨易向江都方向赶去。
此时已然是阳春三月,百花盛开,蜂飞蝶舞,可天上偏偏下起雪来,杨易打马走路,跑出几百里之后,眼看天色已晚,环顾四周,见一小山,山上茅屋数间,外有泥墙木门。
杨易牵马上前,准备投宿一晚。
敲门数下之后,院内有人奇道:“咦?敲门声三长三断,极为奇特,所谓乾三连,坤三断,此人敲个门而已,竟然把乾坤都笼在手中,当真稀奇!”
又有一个年轻的声音道:“难道是真命天子前来求宿?”
第一个人道:“天子,天子,老天的儿子而已,如何能掌控乾坤?若是天子敲门,决计不会是这个动静?”
他笑道:“淳风,你来推算一下,此人到底是谁?”
年轻的声音笑道:“师父,你糊涂了!天下间难以推算之人,除了杨先生之外,尚有何人?”
被称为师父之人恍然大悟,“是极是极,也就杨先生有包容宇宙之能,快随我前去迎接!”
“吱呀”一声,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袁天罡与李淳风师徒一脸惊喜的叫道:“哎呀,果然是李先生!快请进!快请!”
杨易见是他们师徒两个,心中大奇,“两位怎能住在这等荒山野岭之地?”
袁天罡拂须笑道:“自从上次被杨先生打伤之后,老道与徒儿去太白山养伤,在孙思邈老兄的调养之下,终于痊愈。后来我与淳风徒儿经过此地,忽起安定之心,便再此挑墙盖屋,暂且居住于此,到的天下太平之后,老道再下山也为时不晚。”
杨易大笑,“道长倒是会享清福。”
两人曾在长安城中的皇宫之内交过手,当时杨易有道伤在身,内力低而外力强,与袁天罡一招对决,两败俱伤。
此时想来,当时情景如在眼前。
李淳风将煮好的茶水为杨易端来一碗,“杨先生,请喝茶!”
杨易见他双手捧茶,茶水与碗沿平齐,水面却是一动不动,稳若磐石,一种永恒不动的意境从他身上流出,极为玄妙,
当下伸手从他手中将茶碗轻轻接过,对袁天罡笑道:“袁先生收的好徒弟!”
刚刚在李淳风手中纹丝不动的茶盏,到了杨易手里,茶水却是如同波浪一般在碗里起伏不定,一浪接一浪的向碗口扑打。
杨易举碗喝水之时,便有一浪茶水扑出水面,灌进他的嘴里,此种情形,显得极为玄妙。
李淳风跟着袁天罡练气多年,这段时日,在武道修为上迈过了一个大坎,此时自认为年青一代少有敌手,今天见了杨易,便想让让杨易称量一下自己的本事。
见杨易接过自己所献茶水之后,笑嘻嘻的问道:“杨先生,我的修为较之上次,可有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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