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金塔第一层的大殿之中,上百名儒门中人围拢在一起,看向站在中心的十几个人。
大殿内一片肃杀气息,静悄悄无人说话,落针可闻。
“朱子熹,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邢离看向为首一名身材高大的老人,厉声问道:“我问你,勾结帝刑,陷害同门,这等事情你做了没有?”
朱子熹身子佝偻,好似天生驼背,双手拢在一起,白发萧然,苍老不堪。
他站在哪里,给人的感觉好似随时都准备跪倒在地,向面前之人叩头一般,可谓是谦逊到了极点。
给人的感觉像是温顺的狗儿一般,只待主人一声吩咐,便不顾一切的亡命出击,自然而然的显露出忠心耿耿的特质来。
举凡不了解之人,只看他这幅卖相,便会不由自主的伸出一根大拇指,夸赞一声,“此真乃忠臣典范是也!”
但就这么一位“忠臣典范”“国之栋梁”,却差点葬送了整个儒门传承。
此人自幼聪慧,天资聪颖,学东西都是一看就会,有过目不忘之能,后来进入儒门之后,一心求学,无论是学识还是武道,修行之快,原创同侪,又兼他能言善辩,辩才无碍,为人慷慨大方,因此很是聚拢了一些儒门子弟。
在形成了小帮派之后,他很快就提出来他对儒门的新见解,因为他这见解实在与儒门一脉想穿的思想大相径庭,导致许多儒生的激烈反对。
他总结天地生化之道,认为天地有“理”有“气”,而且“理”与“气”不分。
理在前,而气在后。
他臆造了一名上古的儒门圣人,然后假借这个圣人的名义来宣扬自己一家之言。
他告诉儒生,儒门子弟,最高目标就是成为“圣人”,而要修成圣人,就必须要“存天理,灭人欲”。
在当时的时候,儒门的思想理念一向都是讲究儒门独大,但也要吸取百家经义,因此对当时的诸子百家都颇为尊重。
但朱子熹却告诉人们,“儒门若是想繁荣昌盛,就要加强与世俗皇权的利益关系,同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将原来与帝王合作的关系改成主从关系,如此一来,儒门自然会得到当朝的帝王全力扶持,而绝不会横加猜疑,只要王朝不灭,则儒门便会永存。”
他这种想法为正统儒生所不屑,但因为当时人人都有资格说出自己的想法,儒门儒生又绝不会因为这个对他喊打喊杀,但是之时学术辩驳,却没有上升到人身攻击。
但随着朱子熹的名声越来越响,渐渐的成就一代大儒,开馆授徒,影响力越来越大,他这种被他自命为理学儒家学说开始传遍整个人族之中。
他这种学说传出的这么快,显然有点不同寻常,时任儒门门主的任道然嗅出其中的危机,命儒门密探严查之下,终于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朱子熹早就与当朝皇家勾结在一起,因为他的这个学说极其符合当朝执政者的心思,当时的皇朝对他这种学说不遗余力的向世人推广。
导致官方正统儒门思想渐渐被理学浸染,许多不明真相的学子在求学之时,还真的就以为这是儒门正统,对其中道理深信不疑,他们在出学之后,为官上殿之时,自然而然的对当时的君王进行的跪拜之礼。
在理学之前,朝廷中所有臣子,在面见帝王之时,最多也就深深作揖,唱一个肥喏而已,绝不会有人对君王跪拜。
但理学出现之后,这种跪拜的礼节蔚然成风,成了当时官场上的常态礼节。
在当时的正统儒生来说,他们只跪天地祖宗,而当时人君与他们只是合作关系,而没有很明显的尊卑观念,因此从不向君王下跪,对上级同僚那就更不用说了。
理学出现之后,传统儒生受不了这种屈辱,纷纷从庙堂出走,一时间,理学门生把持了朝政。
当朝君王接受了朱子熹提出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思想,开始加大对理学的扶持,而对其余百家进行大肆杀戮镇压。
儒家子弟竟然会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诸子百家如何能忍?
他们把所有仇都算在了当时儒门门主人任道然的头上,于是针对任道然的追杀就此展开。
虽然到最后任道然已经对各家宗主解释清楚了这件事的始末,但那时候,无论是传统儒门的子弟,还是其余百家子弟,都已经死了无数,血仇已然结下,已经无法化解。
此后传统儒门一边要应付百家子弟刺杀,同时还要诛杀理学门徒,以便清理门户,溯本还原,期间不知死了多少人,血仇越结越大,整个中原人族精英死伤无数。
后来又加上不死黑山黑潮生起,扣关吃人,儒门中人内忧外患,所有事情全都赶到一块,差点被人将整个道统灭掉。
之后历经千年时间,儒门正统方才重新崛起,将理学中人尽数诛杀,而始作俑者朱子熹却早就破空飞升而去,再不理会尘世间的事情。
他这理学遗毒无穷,折断了整个人族的脊梁骨,在理学发展的千年时间里,人族中除了百家中人与传统儒门弟子之外,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一名大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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