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要收弟子,参加登天试练?”
当莫缺找到顾鸿轩,表明想要收几个弟子参加试练时,顾鸿轩喜出望外。
他直接道:“先生何不直接在我武院之中挑选?我通天武院虽不是什么名震天地的大势力,但也有众多天才,以拜入武院为荣,想必可以挑到先生满意的弟子。”
见识过莫缺对武道的非凡理解和认知,他自然知道莫缺若是培养弟子,参加通天试练,意味着什么。
他这武院,已有数百年没有弟子能通过试练,今年同样也不敢抱太大希望。
但莫缺的出现让他生出了一丝念头,若是武院能在他担任院主期间,出一个通过试炼的天才,对他也有莫大好处。
“这……”莫缺故作迟疑,道:“我并非武院之人,从武院挑弟子,恐怕不太好。”
“我知道先生的顾虑。”顾鸿轩急道:“先生是担心,从武院挑弟子,纵然弟子通过了试炼,也不明不白,不知是该算武院之人,还是先生弟子。”
他立即便给出了办法,“先生可在我院担任供奉之职,如此一来,若先生的弟子能通过试炼,既可算是先生弟子,也可算是武院弟子。”
莫缺一番沉吟,随后方才点头。
事实上,这也是他一开始的打算。
如今他不好过于高调,若是自己培养弟子,试练之中,一旦他的弟子表现优异,他自己也难免引人注目。
藏身武院背后,正是最好的选择。
“我立即安排。”得莫缺同意,顾鸿轩大喜过望。
有莫缺这样的人,替武院培养弟子,哪怕不能通过登天试炼,想必也能让武院日后多出几名强者。
他匆匆离去,给莫缺安排好了供奉的身份,随后又召集院内弟子,让莫缺亲自挑选。
“先生,武院之中,天资较高的弟子,都在这里了!”
很快,顾鸿轩便召集了数百名年轻弟子,聚于一处广场之上,让莫缺挑选。
莫缺一眼扫过去,只见在场的弟子从外表来看,都在二三十岁之间的模样。
但事实上,这些武院弟子,至少都活了上千年,只是修炼之人外表年轻罢了。
“每年通天试练,对年龄与境界并无要求,因为试炼之时,所有人都会被压制到同一境界!”
顾鸿轩小心翼翼,试探道:“不知先生如今是何境界,想要找哪一重境界的弟子?”
他至今不知莫缺深浅,更不知莫缺境界,但也不敢贸然询问,怕得罪了莫缺。
毕竟,就连他现在都指望着莫缺的指点,好让他的修为还能再进一步。
“九天十地,九境十重!”
莫缺如今也知晓,外界天地的境界,与无岸天有别。
九天十地,修炼之道无数,万族林立,各有体系,每种修炼之道和种族,都有不同境界,对应不同实力。
因此在九天十地,将万族万道,各大体系,都归于九境十重。
但要说莫缺自己是哪一境哪一重,莫缺自己也不知道。
他目前接触过的人,都在五境之下,没有接触过顶尖强者,只知自己在五境之上,却不知能达到哪一境。
“先挑挑看吧。”莫缺并未回答自己是什么境界,而是直接上前,开始挑选。
就在顾鸿轩还在疑惑,莫缺将要如何挑选时,只见莫缺伸出一只手掌。
下一刻,莫缺掌中真气吞吐,凝成一只大手,覆盖虚空,巨大的手掌缓缓压下。
“这是……大虚空掌?”顾鸿轩突然脸色一变。
“你认识?”莫缺惊讶。
“听说过!”顾鸿轩咽了一口唾沫,“传说,多年前登天阁传万道于世,武道也曾辉煌一时,这大虚空掌,便是曾经最为强大的武技之一,但已经失传多年!”
他看向莫缺的目光更加敬畏,虽然早知莫缺实力不凡,但怎么也没想到,莫缺竟连这种已经失传的武技都能掌握。
顾鸿轩心中愈发庆幸,让莫缺担任武院供奉,实在太正确了。
“失传了?”莫缺若有所思。
这片天地诸法万道,皆源于登天阁,如今看来,武道之法与登天阁确有难解的渊源。
他愈发想要知道,登天阁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与武道又有什么样的渊源。
“轰隆!”
由莫缺真气凝成的巨大手掌,缓缓压下,掌中透出的沉重威压,当即令得在场一众弟子变色。
“先生,这是?”顾鸿轩心惊肉跳,莫缺这一掌若是拍下去,武院这一辈的天才,估计就得全灭了。
“不必惊慌。”莫缺道:“只是试一试他们的资质。”
纵然心有不安,但此刻顾鸿轩已经感受到,莫缺的实力远在他之上,就算他再想后悔,也已阻止不了。
巨大的手掌悬于虚空,缓缓压落,令得掌下众多武院弟子,一个个脸色苍白,浑身发颤。
看到莫缺那只手掌只是悬在虚空,并未落下,顾鸿轩这才松了口气。
他不解问道:“先生,凭此就能鉴定他们的优劣吗?”
莫缺点头,“世间万道,最后皆是修心,我今日要挑的弟子,可以不是什么宝体,也可以不是什么天才,但武道之心,一定要坚定!”
顾鸿轩似懂非懂。
就在二人短暂的交谈间,一众弟子在莫缺的手掌之下,不少人承受不住掌中巨大的压力,接连倒下。
眨眼之间,数百名武院弟子,竟倒下了八成!
这让莫缺皱了皱眉,道:“让武院其他弟子也都过来,是不是天才都无所谓。”
顾鸿轩擦了把汗,但也知道莫缺更重心性与毅力,不重天资。
虽然在他眼中,天资比什么都重要,但如今见了莫缺实力,也知道莫缺这样做,必有他的道理。
当即消息传开,武院中的弟子听闻莫先生要收弟子,都纷纷赶来,加入莫缺的测试。
但八成以上的人,都在莫缺掌下坚持不了片刻。
“先生,这些弟子实力有强有弱,恐怕能坚持的时间也不一样,如此测试,真能挑出先生想要的人吗?”顾鸿轩略有疑惑的说道。
莫缺点头,“此掌之下,不论修为境界,每个人的感受都是一样的,无关强弱。”
顾鸿轩将信将疑,道:“我……能否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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