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是多用途飞船、不带主动力的小型航天飞机、带主动力的航天飞机、火箭飞机、空天飞机。
在五个项目,几乎都和当时的主流,也就是米国和红苏竞争时发展的航天飞机有关系。
毕竟那时候无论是米国的“哥伦比亚号”航天飞机首飞成功,还是红苏的“暴风雪”号航天飞机首飞成功,都可谓是航天飞机最耀眼、最光辉的时代。
但后面在经过仔细考量后,相关的方案请当时已经退休二线颐养天年的钱老先生看了一眼,做做把关。
在拿到项目方案后,钱老先生认真仔细的对相关的方案进行了审核,最终在回复文件上写上了一句话。
“应将飞船案也报中央。”
这句话指的是米国爆炸后解体的“挑战者号”航天飞机。
1986年1月28日,全美电视直播“挑战者”号升空的全过程,在挑战者顺利升空73秒后,航天飞机在高空中发生了剧烈爆炸后,随后开始了解体。
这一次的事故,七名宇航员全部遇难,在当时成为了赫赫有名的‘飞船案’。
钱老先生的一句话,在当时彻底改变了华国航天史的发展。
后续高层在综合了老先生的意见,以及航天飞机本身的性质后,全面取消了航天飞机的发展。
不得不说,在当时的那个时候,钱老先生眼光看的相当的长远。
在苏米两国全力竞争搞航天飞机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航天飞机的未来。
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的看法在那个时代绝对是最为深邃锐利的。
进入21世纪后,曾经不可一世的航天飞机伴随着一次次的事故也逐渐偃旗息鼓了下来。
2011年7月8日,亚特兰蒂斯号执行STS-135次飞行任务,这是30年航天飞机时代的谢幕之旅,这种超越时代的超级重复使用航天器,也迎来了自己最终告别的时刻。
之后,“航天飞机时代”正式结束。
仅仅三十年的时间,从辉煌无比的发展到落幕,航天飞机在人类的历史上划过了最为璀璨的短暂光辉。
而翁筠宗推荐的常华祥院士,就是当初参与“航天技术专家委员会”专家。
虽然当初他仅仅是以普通研究员的身份进入这一规划项目的,但后续依旧在该领域积累了相当丰富的研究经验,如今在北航大学担任教授一职。
.........
通过郑海的渠道,徐川联系上了这位今年已经快七十岁的老院士。
这位老院士在听到他打算造航天飞机的时候,当即答应了他的请求,第二天就直接买票赶到了金陵。
星海研究院中,徐川亲自迎接了这位航天领域的大佬,两人在办公室中聊了很长的时间,想法一拍即合。
抿了一口杯中的清茶,坐在沙发上的常华祥院士忍不住感叹的开口道:“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航天飞机复苏的一天。”
“老实说,我一直都觉得航天飞机本身这条思路没有问题,当初搞不出来,并不是这条路错了,只是时代和科技的局限限制了它的发展而已。”
徐川笑着点了点头,这位常院士的看法和他基本一致。
在他看来,要说航天飞机落幕的核心原因,其实只有一条。
那就是生产力不够强大,以至于这些技术应用范围过于狭窄,导致一系列社会资源都被占用。
如果要用最简单的答案来回复,就是两个字:“太贵!”
如果多几个字那就是:“实在太贵。”
就这一点上说,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航天飞机其实是失败的。
它未能做到最初设计时,利用可重复使用的特点降低发射费用的承诺。
有资料显示,考虑通胀因素,从1981年~2011年,30年间航天飞机项目一共耗资1960亿米金,这样平摊下来每次发射成本高达14亿米金。
尽管这其中包含了设计,制造等一次性成本在里面,但NASA在一份报告中曾经明确提到,以2011年为例,航天飞机单次发射的直接成本大约是4.5亿米元,仍然贵的离谱!
而那时候航天领域的竞争,航天飞机和国际空间站建设完全占据了NASA宇航局预算的大头。
就像持续整整十年的反恐战争拖死了米国在中东的布局一样,这两样吞金巨兽也拖死了当时NASA。
这两项领域让NASA这家科研实力超强的航天机构难以腾出精力和资源开发下一代的新技术,间接的导致了航天飞机和航天领域的落幕。
不过时代是在发展的,科学技术也在一代代革新。
当初的钱老先生大概也不会想到在未来二三十年的时间中,社会与科技发展就会变化的如此的迅猛。
原本已经退伍的航天飞机,再一次出山的时机已经到了。
小型化可控核聚变技术和空天发动机技术的突破,让原本需要使用化石燃料来提供动力的航天飞机转向了电磁推挤领域,其发生成本和重量都能得到大幅度的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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