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面对和解决项目中遇到的难题及突发,是一个合格负责人应有的能力。
“首先可以排除掉重新采购或者定制一台新的直线粒子加速器,且不说其他国家的加速器能否达到要求,是否会出售等,光是时间方面就来不及了。
同样的,现在进行研发超导材料肯定也是来不及了的,那需要的时间很长,而且测试和验证及生产周期都超过了预算......”
盯着眼前的直线粒子加速器结构图,徐川思索着可行的办法。
要解决加速器的能级和稳定性能不够,他有不少的方法。比如将超导材料弄出来重新对加速器的回旋管道进行设计部署就足够将眼前的这台直线粒子加速器的能级和稳定性提升到需要的地步。
但缺陷在于整改时间太长,要研发-生产-重设等整个流程走下来最少需要半年的时间。
而现在,他顶多还有两个月。
现在是四月中旬,在六月中旬,他必须要完成核废料发电站的运行。
不说现在就投入商业化,但至少眼前的这个实验堆需要做到投入使用和测试,这是徐川的底线要求。
“如果是这样,对眼前这台离子直线加速器进行改造应该是的最可行的办法之一。”
“那么磁镜控制系统如何?”
徐川想到了上辈子研究可控核聚变时研发的超导磁镜控制系统,对于超高温等离子体的控制有着很强的效果。
不过不同的是,那时候的磁镜控制系统是建立在他研究出来的常温超导材料体系上的,但现在,利用常规超低温超导材料可行吗?
对于这个,徐川有些不确定,尽管理论来说,常温超导材料和超低温超导材料的性能几乎一致,但实际上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而且更关键的是,要部署超低温超导材料,需要对部署直线粒子加速器的空间进行一定程度的改造。
毕竟如今的超低温超导一般都是通过液氦冷冻来进行的,尽管只是改造一部分区域,这也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情。
“如果放弃掉磁镜控制的话,还有没有办法增强粒子加速器的能级和稳定性?”
“或许,我可以先将这个问题拆分成两个来进行处理?”
蓦的,徐川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想法。
这是理论科学中面对一个难题时常用的办法,将难题拆分,然后再来一一解决。
粒子加速器中的粒子不稳定性一般发生在加速粒子通过圆形机器平均能量达到其转换值时。
当转折点发生在粒子以相同的速率绕环旋转时,即使它们并不都携带相同的能量,也会表现出一定的能量范围。
这会导致粒子在跃迁能量附近的特定运动使它们极易产生集体不稳定性。
就像光与显微镜那样照亮被观察的物体一样。
光束越强,科学家就越容易检查他们正在观察的物体。
但是强度是有代价的,光速越强,越容易晃眼睛或者说强光会遮掩一切,导致什么都看不到。
这就好比晚上开车,你对面来了个超亮的远光车一样,越接近它,你就会发现视线中除了灯光外,就越什么都没有了。(ps:远光狗给我鲨!)
这种不稳定性物理学界研究了几十年,但至今都没有得到充分的理解。
当然,尽管物理界没有充分理解这种不稳定性,但不代表不能控制它。
比如通过质子驱动的等离子体尾场加速、射频腔推进等技术,都能做到一定程度的削弱不稳定性。
作为一名高能物理界的顶级科学家,徐川自然清楚知道如何解决这种东西。
如果是要单纯的提升稳定性的话,他手中有不少的办法。
比如通过在螺旋加速腔室节点处增加一个smi控制尾场,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增加对粒子流束的控制。
亦或者通过部署多重强磁镜箍来对直线粒子加速器中的进行轨道控制。
但无论哪一种手段,都有限制。
无论是部署smi控制尾场还是多重强磁镜箍,都仅限于一定能级之下的加速实验,如果输出能级过强,两者都会失去效果。
这意味着能级和稳定性无法同时获得,就像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一样。
徐川头疼的地方就在这里。
照顾稳定性,那么直线加速器的能级就无法提升,那么核废料的可控裂变速度就会降低不少,进而会导致发电量降低。
而提升能级,稳定性就无法照顾,这个更危险。
失控的粒子束可不是核废料散发的那些的离子辐射,它本身就携带了超大的动能,会对辐射隙带半导体材料和保护材料造成极大的破坏。
......
“这还真是让人头疼。”
办公室中,徐川盯着眼前的设计图纸晃了晃脑袋。
在这里呆了好几天的时间,大大小小的交流会也开了不少,但无论是他还是其他研究员暂时都没想到什么太好的办法同时兼顾稳定性和能级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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