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父母那晚共处一室,直至天亮,十点多的时候,刘姨得到秦观棠的允许,才去开了门。
秦国华在地上将就一夜,根本没有休息好。
从房间一出去,就赶紧离开秦宅。
秦母对他失望至极,如今对这秦家也再没多大期待。
她整个人这段时间,明显消瘦一大圈。
“刘姐,昨天晚上那个女人也来了是吧。”
客厅里,秦母无精打采。
佣人上前,轻声回道:“是,一直在这里坐着,喝了两杯茶。”
“她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
这话,问住了佣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秦母没等到回应,感慨:“看来是不错的。哪里像我,把自己搞成什么样了。”
“夫人,许青……少爷对她没有好脸,也算给您出了气。”
“哼!他呀,跟他爸没什么区别。”
“……”
客厅短暂静默,再次响起秦母的声音:“你有时间将陆怀夕约来家里,就说我要见她。”
“好。”
——
小团子的感冒,随着天气转晴慢慢好了。
陆怀夕恢复上班的第二天,秦观棠依旧在带娃。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沙发上堆了一堆玩具,小团子不哭不闹,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秦观棠专注办公,丝毫不受打搅。
程峰从外面进来送文件,顺便说:“秦总,您让查的许青,最近没什么可疑。不过,她跟您父亲好像住在一起。尤其是在晚饭后,还会去附近的河边散步。”
秦观棠签字的笔霍地一僵,墨水晕开一片,他赶紧抬开鼻尖,迅速在旁边空白处,刷刷签了字。
“我知道了,还让人继续跟踪,一有情况,立即汇报。”
“好的。”
距离那次提出要用钥匙换股份和进董事会的事,已经过去半个月了,看来这许青是一点都不着急。
还是说,她也根本没有钥匙?
若是如此,那掘老爷子墓的人应该跟她有关系的。
如果,她都没钥匙,那谁会有?
秦家三代单传,老爷子不可能将钥匙那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他的养子养女。
这一点,秦观棠坚信自己所想。
晚上回去,陆怀夕好奇:“你爷爷的墓被人掘了,可有查出来是什么人干的?”
“没有。只是打开了墓盖,像是要找什么东西。”
“去墓里找东西?”
秦观棠的话,引来陆怀夕的好笑。
他上前,轻轻捏住她的脸,陆怀夕不笑了,仰着面,“你母亲身体怎么样了?”
“从医院回了家,应是好了不少。”
“我说话你别生气。这哟哟也是看碟下菜,你看你朋友来,他一声不吭,反观你母亲……”
“到底是你养的狗。”
秦观棠翻转她的身子,从后面拥住她。
床上正自己玩的小团子见状,忙伸着手凑过来,“抱抱。”
陆怀夕挣开秦观棠的束缚,给小团子脱了外衣准备休息。
恰好,秦观棠这会儿有电话。
他出卧室,陆怀夕陪着小团子先进被窝睡觉。
等秦观棠接完电话回来,她靠着床头,“我明天再去看看新房,尽量新年搬进去。”
“怎么,这么想再甩开我?”
秦观棠误会。
陆怀夕撇撇嘴,“之前说好的,我叔和我婶还有陆洋过来这边过年。”
“房间多吗?要不然,跟我去城北那边住。”
“买的三居室。原本,有一个房间是要做书房的,而且每个房间很大。”
“那不太够。到时候,还是跟我去城北。”
秦观棠坚持己见。
陆怀夕直盯盯地看着他,“秦观棠,你要是跟我们一起过新年,你妈怎么办?”
“我爸回来了,他们可能会一起。”
秦观棠说完,才恍然发现自己说了违心的话。
他父母如今的关系,怎么可能会在一起过新年。
陆怀夕看透他的心思,坐正身子,郑重其事地问:“你爸离家那么久,而且还是为了别的女人。如今他回来了,还能跟你妈待在一个屋檐下?而且……”
而且,许青一直没有回费城,她自己都说暂时留在兰城的。
这往事如烟,那么相爱的人再见,难免不会重燃旧情。
“他们的事,咱们不操心。”
秦观棠懒得再提。
陆怀夕却更感兴趣,“你为什么突然要将你爸找回来呢?”
“为了你。”
“我?”
这话说的,万一出了事,她可不背锅。
秦观棠微叹了声:“原本是想着让苏容女士在晚年时,回归丈夫身边,谁知,我好像好心办了坏事。”
“嗯?”
陆怀夕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但很快想到许青,她瞬间能理解秦观棠所说的好心办坏事的寓意。
“老师最近没有再跟我提过秦氏股份的事,她是不是让你父亲帮她了?”
“秦国华没那么大的权利,就算想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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