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大殿。
虎踞龙盘地坐落在整个新郑城的中心,也是国都内最高的建筑,没有之一。
清晨的阳光下。
金黄色的琉璃瓦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显得王宫格外辉煌。
今日的早朝即将开始。
姬无夜、张开地等韩国肱骨大臣正老神在在的傲立在前,他们身后的大臣则是面色各异,仿佛嗅到了不一般的气息。
这时,大腹便便还隐约可见一双熊猫眼的韩王在太监的搀扶下坐上了王座。
“咳咳,咳咳!”
韩王安双手按在王座扶手,勉强打起了精神,而底下的大臣也瞬间肃静站好。
“上朝!”
随着司殿太监尖锐的高声唱喏,阶下大臣纷纷躬身行礼并呐喊:
“拜见大王!”
“众卿平身!”韩王安右手微抬,中气不足道。
“谢大王!”
诸位大臣纷纷直身,目不斜视。
“众位卿家有事就说吧”韩王安缓缓道。
一位年迈的御史走出队列,往前一步走,大声道:“大王,臣有本要奏!”
“讲!”
韩王安面无表情。
“三日前,朝廷重臣左司马刘意在府中被害,姬将军推荐司寇韩非接手此案。
然九公子韩非无所事事,枉顾王命,终日流连在风花雪月之地,导致都城民心惶惶,大臣们也是人人自危。
故,臣请大王治九公子韩非之罪,以正朝廷之威严。”
年迈的御史义正辞严,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
“臣有罪!”
御史话音刚落,姬无夜立刻一拂披风,单膝点地,拱手道。
张开地双目一眯,作为朝政老油条,他立刻想通了。
从司寇韩非到九公子韩非。
这称呼的改变,无非就是想引起诸位大臣的注意,看韩王是否会因私废公,如果韩王偏袒韩非,那么只会导致大臣们口服心不服,有损韩王权威。
如果,韩王为表公正,严惩失责的韩非,那也正中御史及他背后之人的下怀。
这真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啊!
即使说姬无夜举荐不当,但他及时认错,加上出发点原本是好的,韩王也不能太怪罪于他。
姬无夜与御史,这两人竟玩起自导自演的把戏,了不得,真心了不得!
张开地脸色严肃,眼中浮现一丝丝忌惮之色。
韩王安眉头一皱。
大殿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
诸位大臣看着上方的韩王安,心思各异。
良久。
韩王安看向相国张开地,缓缓道:“姬将军平身吧。”
“张相国,御史所奏,你怎么看?”
姬无夜顿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显得他竟有些狰狞可怖。
“九公子身为司寇,想必心中有数,何不召入宫中问个清楚?也可避免冤枉了真正的功臣。”张开地不慌不忙道。
“恩,宣老九入宫。”
“其他卿家可还有本要奏?”
韩王安点点头,将韩非一事押后,随即看向阶下诸位大臣。
“臣有奏,……”
一位文臣脱离队伍,高声喊道。
……
韩非府中,房内。
长案上的魔镜显示着朝堂内的动静。
“是时候了。”
韩非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奴仆的声音:“公子,宫中来人。”
“哥哥,去吧!”红莲公主比划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提前预祝韩兄马到功成!”张良拱手道。
“哈哈哈哈哈哈!”
……
长街上。
蜿蜒如长龙的车队紧随韩非身后,街道两旁的平民纷纷退让三尺。
“那个是九公子!”
“哇!九公子好帅!”
“话说有人知道这车上装的是啥不?”
“听说左司马刘意被杀,难道车上的是左司马府上的钱财?”
平民们议论纷纷,不少人还跟着车队,一路来到了宫外大门。
宣旨太监回头看了看身后如潮水般黑压压的人群,不禁有些犯愁,他道:
“九公子,王上只宣你一人入宫,后面这……”
韩非摆摆手,道:“无妨,待会父王会命人来处理的。”
闻言,宣旨太监不禁抹了抹额上汗水。
……
“儿臣拜见父王!”韩非行礼道。
“起来吧。”
“老九,左司马一案进展如何?”韩王安目光直视韩非。
“启禀父王,左司马一案刚破。”
韩非余光扫过姬无夜等人,镇定自若道。
“什么?”
惊讶的不只是韩王安,还有姬无夜、御史等人。
韩王安扫了眼蠢蠢欲动的年迈御史,面色沉了下来,他缓缓道:“哦?说来听听。”
老九啊老九!要是你夸口胡说,本王也不好保你了。
“父王,是这样的,当年左司马刘意勾结断发三狼……”
韩非慢条斯理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当然,李开未死此事不为众人所知,韩非也信守承诺将其剔除在外。
“就在刚才,刘意所私吞并剩余的火雨公宝藏已运至宫门之外,准备上交国库,至此,左司马一案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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