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赵青云不可置信地问,“路老弟,你可知道你是在说什么?”
“苏家之女还小,若是玉儿进门,难保不会欺辱于她,为了那孩子,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路老爷子下定了决心,坚定说道。
“你疯啦?为了一个平民之女,你竟然这么说玉儿?你…”赵凤羽简直快被路何方的榆木脑袋给气死,恨铁不成钢地指责道。
若现在不是哥哥站在这里,她非要好好闹一闹才好!
赵青云忍着气,依旧不死心妥协道,“即便我为心玉立下家规,让心玉为侧室也不行?”
“此事我已向菩萨发过愿,实在不能违背,还望赵将军海涵!”
路何方沉重低下了头。赵青云只握着拳发狠地看着他。
好,好得很!如此光明正大不将他放在眼里,真当自己在东旭国无人可敌了吗?
“哗”的一声,赵青云拔出佩剑,剑直指路何方,“路何方,你果真要与赵家为敌?”
路何方没有出声,赵凤羽却是怕极了跪在地上,她的第二任丈夫被哥哥所杀,这路何方再被哥哥杀了,之后自己可怎么活?
“路何方,你倒是说句话呀?快答应哥哥!如此美的差事,能落到皓儿头上,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你还一门心思往外推,你别忘了,当初你来渝宁城,是哥哥帮你们度过难关的!你怎么能忘…”
赵凤羽期盼着能把路何方骂醒,谁知,话还没说完,路何方直愣愣地便倒了下来,口吐鲜血。
赵凤羽吓得立即噤声,脸色煞白。
赵青云也是眼皮一跳,将剑收了起来,忙指挥着赵凤羽请大夫过来。
吓傻了的赵凤羽被点醒,立即唤人找大夫。
此时路家乱作一团,管家虞老头看着厅堂内口吐鲜血倒地的老爷,一脸焦急地上去喊着,可路何方却丝毫不动弹,老虞不敢相信地探了探他的鼻息,顿时浑身一震,痛哭流涕起来。
赵凤羽意识到不妙,当即血液就凝固了,她连嫁三夫,皆已离她故去,以后她还有什么颜面在这里待?
路何方一去,她在路家就毫无地位可言了,思及此,赵凤羽求救的目光转向赵青云,现在,只有他可以帮自己了。
可是赵青云此时也是心乱如麻,方寸大乱,怎么能有心思管赵凤羽呢。
他此方过来,原本是想成就一番美事,事成了,于他和路家都是好事,可没想到这路何方冥顽不灵,不接受这门亲事。
还闹出如此大的事端,这若是传到外头,岂不是将他逼婚一事传的沸沸扬扬?
坊间若是将他的无心之失扩大化,即便自己名正言顺登上皇位,以后势必会有人打着起义的名义讨伐自己。
不行,自己绝对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路何方不是自己气死的,他在路家静养多年,不曾踏出过路家,定是病入膏肓,药石无医而亡,自己只不过是恰好赶到这一天而已。
对,这皓儿不在路家,路家就由赵凤羽一人把持,宅中之事她自是有义务处理。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外面的小厮喊了一句,一个提着药箱的老大夫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此人是和仁堂的大夫,一进门便发现路公子不在,路老爷吐血倒在地上,跟前只有赵将军与令妹。
给路家办事,这大夫自然是清楚路家与赵家的是是非非,此时他也不好说什么,本着治病救人的心思快速爬过去救人。
可一探脉搏,脸色即是一变,悲戚道,“路老爷子怒急攻心,又心脉堵塞,已不治身亡了!”
“不,不是,他是病疾缠身,药石无医而亡,明白了吗?若是别人问起,只管这么说,倘若泄露半句,后果你懂得!”
赵青云狠厉地拿剑指着那大夫,老大夫惊吓地汗流浃背,立即应声。
“哥哥,这恐怕瞒不了路皓啊!”赵凤羽身子紧绷,眉头紧皱,忧虑焦急着提醒。
“只管这么说,他不可能对外人乱讲!路家你就受点累,多上点心,哥哥先走了!”
赵青云只是心烦,低调地从后门离开。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去寻路少爷呀!”
赵凤羽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对着惊吓在地的一屋子下人喝道。
她是再嫁之妇,有时候许多事拿捏的不是太好,还得与路皓商议才能做决定。
路皓本就在凌家与凌老爷商量要事,突然被路家家仆告知路老爷子故去,当即便快马加鞭赶回去。
凌霄凌蓝知道,也赶紧赶了过去。
路老爷子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路皓冰冷铁青的脸极力隐忍着眸中的酸楚。
伸手摸摸路老爷子的身子,还能感受到其残留的一抹余温。路皓心中酸楚更甚,他握住路老爷子布满皱纹的手,紧紧贴上自己的脸。
他们父子关系曾经也是那么的好,只是因为中间插入一个赵氏,便陷入针锋相对的局面。
这两年也是难得有心平气和坐下来谈心的画面,最终还是苏伯父一家到来他们父子两个才有了一些话题。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跟他好好说说话,他居然便丢下自己撒手人寰,父亲,为何你离去的这么早,皓儿还等着你看他和果果成亲的那一天呢!
“说,是谁?究竟是谁干的?”
路皓从路老爷子惨白的唇内看出了血迹,判定路老爷子之前定是吐了血。
而自己走时,父亲明明身体健朗,怎么能说倒就倒下了?这其中定然有人在作怪!
路皓暴躁地大喝一声,屋内所有的下人都颤抖地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路皓一身月色挺直背手而立,青筋交缠鼓动的大手在身后隐隐颤抖,眸光冰冷,剑眉如星,解不开的眉头,无处可诉的愁怨将一向不羁放纵的他淹没在这悲痛当中,难以自拔。
赵凤羽神色凄苦地立在一旁,面容憔悴还上前劝阻,“即便再伤痛,你也要节哀,你父亲本就有旧疾,适才突然发作,不治身亡罢了…”
“不治身亡?旧疾?路家手下名医无数,灵药丹参样样不缺,哪里有旧疾?”
即便先前有,也因为苏伯父一家到来,那些小病小痛早已不治自愈,为何又会突然发作!
路皓冰冷如霜的眼眸紧锁赵凤羽,她异常紧张颤抖的神色引起了他的主意,如果父亲真是自然而亡,她又紧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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