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单婶,您误会了,莲儿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撑点脸面,所以才说那个玉镯是我娘的陪嫁。”
夏莲儿没脸看单氏,余光一直瞟着前方,那个只有一帘之隔的男人。
不知道大壮哥哥现在心里该怎么想她,唉,早知道她就不说谎了。
“撑脸面?切,之前你说出来我就不信,你们家都穷了大半辈子了,你娘要有这陪嫁,你哥现在也不至于娶不上媳妇!
说吧,你那玉镯当了多少银子?”
夏莲儿脸红的像只大煮虾,不敢抬头看单氏,只懦懦地开口,“那只玉镯当了一千两,我让那老板给了我九百两的银票,剩下的一百两换成碎银子了!”
“一千两!啧啧!可以啊,挺会算计,挺会过日子的嘛!”
单氏越说夏莲儿越不好意思了,她手里抓着包袱,手心都已经冒汗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果果,然后将玉镯从包袱里面拿出来,递给果果。
“给,果果,这些玉镯是你的,还是你收着吧,我保管不来!还有这银子银票,你都拿着!”
果果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顿饭,刚打了一架,力气都没了,只能靠着马车眯会补点气力。
夏莲儿跟她说话,她眼皮只勉强睁开眼,“莲儿姐姐,果果送给你的,就是你的,这些你拿着,路皓哥哥曾经对我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爷爷送我到大壮哥哥家,大壮哥哥送我到京城,我没有什么可报答的,这些身外之物对我来说微不足道,如果对你们有帮助,就算我的一点心意吧!”
果果看上去已经极其虚弱了,说完话眼皮已经开始耷拉了。
夏莲儿有些担心地扶着她。
倒是单氏还没发觉,只是轻哼一声,“还挺懂事的嘛!”
她心里是越发不平了,这丫头给夏莲儿几个玉镯子,卖了换钱都能够他们家一辈子花了,可给她几个金钗,她才换了三百两银子。
三百两能够花几天啊,这一路到京城就花的差不多了。
这差距越大,她心里就越不甘心,不行,她得想个办法将夏莲儿的玉镯子也诓过来。
诶!有了,夏莲儿不是喜欢她儿子嘛,那她就让大壮将她娶来做妾,这样她的嫁妆不也就是自己的了,而且还光明正大,壮儿也不能说她什么!
她脸一变,像看自家人一样挤着笑容看夏莲儿。越看越满意!
当个妾室不错了,她儿正妻可是要娶大户人家的闺女,这她不能轻易许给别人。
这夏莲儿,样貌周正,又跟他们是一个村的,娶了她,别人也不好说她不帮自己村里的人过上好日子不是?
“果果,你怎么啦?你可不要吓我啊!果果!”
单氏看着夏莲儿,可夏莲儿却是照顾着果果,单氏一看反倒是自己一厢情愿,不由得暗骂夏莲儿不识好歹!
大壮赶着马车听到里面的动静,不由得停了下来,“怎么了,要紧吗?刚才是不是伤着哪里了?”
大壮掀起帘子关心地问了一句。
夏莲儿仔细检查了一下,转头对大壮回道,“没有发现伤口!”
“看看是不是烧了,或者是中暑气,这天日头毒辣,人不舒服也是常有之事?给她喝点水看看!”
夏莲儿连忙拿起水袋给果果喂了点,又用手摸摸果果的额头,然后冲大壮摇摇头,“没有发烧,可能是中暑了!果果,你可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果果勉强睁眼,“我没事,就是饿了!”
“饿了?”
三人不解地相视一眼,早上坐在马车里不是已经吃过了吗?还饿?
“饿的话,我赶紧赶马车,应该不到半个时辰就能赶到县城!到时候咱们找个酒楼好好吃一顿!”
大壮立即出去赶马车,夏莲儿从包袱里拿出用油纸包的饼子给果果吃。
单氏不着痕迹地瞅了一眼,摇摇头感叹,“什么时候咱们也能享受一下这被人伺候的待遇啊?”
马车里寂静无声,只能听到外面马蹄声哒哒的声音。
快至午时,马车终于行至了县城。
其繁华程度仿若是一个弱小版的京城,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应有尽有!
最重要的是秩序井然,不管卖什么东西,都要讲究礼法,律法。
虽然县城单氏和夏莲儿他们也来过,但是没经常来,如今这繁华景象当真是迷了他们的眼。
“我勒个乖乖哩,一个小县城都整的这么美,这么壮观,那京城该是啥样的啊?”
单氏到处东瞅瞅西看看,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作态。
大壮急着找酒楼,他记得县城有一家国营酒楼,叫什么珍满楼的,价格公道,滋味美妙,最重要的是,那里绝对的童叟无欺,没有人敢在里头闹事。
即使你就是再大的官想在里头搞点什么特权,对不起,毛都没有!
终于找到珍满楼了,大壮应着店小二的指引将马车赶到后院,顺便给马喂点草料。
夏莲儿拉着果果的手,跟着单氏进了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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